“嗯,是啊,要不是那狼,我早就死了,不是被摔死,就是冻死了。”女人说着,哽咽起来,“反正……反正就没法给你留แ后人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多亏了那狼呀。”
男人突然觉得女人好可怜,用力搂紧了,下巴抵在女人的头发上。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叹口气,摇着头说:“过好……谁不想把日子过好呀,可……可……”嘴唇哆哆嗦嗦,说不下去了,只得咬紧了嘴巴。
龙五常知道她想说啥,心里也跟着酸楚起来,但却不想点破,转身去了外间,生火做饭去了。
龙五常直起腰,瞅着女人的身子咽着唾沫,只咽了一口,便把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脏ู一并冲了下去。
女人说:“你给我衣服。”
沿洞道往里走了十几米,里面突然有了光亮,连空间也陡然大了许多,足足有两间房子那ว么大,虽然有些昏暗朦胧,但洞中的一切足能够一目了然。
龙五常站定,一只手按压在胸口,深吸一口阴森的凉气,再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壮着胆子朝里面望去——
“让你看,你就看……快看!”族长的话硬得像根棍。
龙五常这才不情愿地看了过去,果然就见那狗眼里有些异样,那是一抹红,蒙上了一层桃花瓣一般,光鲜照ั人。
“这就走吗?”男人问。
“走吧,越早越灵。”
那是民间对私下里不长毛的女人的一种俗称,龙五常之所以轻松作答,那是因为ฦ他最有发言权,他知道自家女人那地儿不但有毛,并且还异常丰茂。
可那么好的一块地儿,看上去水草肥美,却就是不打粮,两个人在一盘炕上滚了五年多,硬是未见一花一果。
男人还纠缠:“那咋办?守着一身肥肉不能吃,这不等于要了俺的命啊!”
女人说:“那也没办法,反正就是不能动,你要是守不住,那就……那就……”
“别说了!”男人喝一声,然后沉下脸,说:“俺知道该干啥了。”说完就提着枪,出了门。
女人急了,追在后头问:“你干啥去?”
已经走在栅栏外头的男人回一声:“俺去东山转一转,打一只野鸡来!”
女人心头一暖,摸着肚子笑了起来。
男ç人运气一般,他抱着一杆老枪,在东山上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竟连只山鸡的影子都没见着。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放了一枪,从地上的草棵里捡起了几只归宿的山雀,提在手上,蔫耷耷地回了家。
进门后,龙五常耷拉个ฐ脑袋,满肚子歉意地对女人说:“今天手气真臭,连只山鸡都没逮着。”
女人宽容一笑,说:“那不有鸟么,熬了汤,味道可鲜来,小时候俺爹给做过。”
男人先看了看女人的脸,再打量了一阵子女人的肚子,脸上随就有了笑容,二话没说,回屋找来了工具,先把山雀褪了毛,净了血,炮制得干干净净,放到เ了锅里。
女人早就燃着了火,用火棍轻轻一挑,满屋子都被红彤彤的火焰映红了。
一家两口,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家三口,把一顿晚饭吃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男人坐在对面不眨眼地瞧着女人,昏黄的油灯下,满眼都是爱意绵绵。
女人甜甜地笑了,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晚饭之ใ后,两个ฐ人上了铺着厚厚秸秆的土炕,按照女人事先约定的章法,中间隔了足足半米的距离。
这让男人很无奈,翻来覆去煎æ熬了半宿,好不容易才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就在似梦非梦的当儿,他突然听到เ了那ว种呼哧呼哧的声息。
龙五常猛地坐了起来,惊恐不宁地朝着窗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