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庄头愁眉紧锁,“昨下午青梅出事,派了些人出去。今早上安南庄的来对帐。薜跑事又不在庄里。这对帐的事恐怕要等一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陶冶从外面大声上来。后面跟着姜连,背上背着个小女孩。
眼前浮过前些天刚活过来,又被苟如云抓走灵魂的事,在会宁府家牢里的祭桌上那些符文就是这种文字!
奴魂珠?
外面到处坐着人,吕安贵解释道:“每家都来了两个能主事的代表。”
“准备开席吧。”荣儿坐了上席上首,也不问出去寻人的那些事。
“等着。”
陶冶进来禀报,“三小姐。安南庄的胡庄头来了。”
荣儿怎么好说心里另有担忧的事,笑道:“我还忧着朝阳县那边有三个ฐ大庄子!”
文奇点头道:“我同意三小姐的作法。近南县的庄里跑事和城里商铺的跑事都是薜家的。城里不少物资都是庄里供应过去。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查了庄里就进城,顺便把那五个ฐ商铺查了,那五个铺可是大铺,交回府的钱多,但也最容易出漏洞。查完帐,没事则已,如有事,早点报回府里让侯爷处理,以防后患。”
“三小姐不可鲁莽!”陶冶怕三小姐耍脾气惹出大事,连忙招呼。
“谁敢管我?谁叫他不分恩义?”三小姐傲慢地看一眼大家。“我今天废了你这只狗腿!”说着扬起匕首狠狠向他右腿上扎下。
恩胜和郎文奇在帐房里由来金陪着喝着茶,等固氏来作交待安排。
“让侄儿们久等了。”固氏还没进门槛ນ就笑吟吟地说。
“你说荣儿记号的事莫担忧,从兰她们婚事的事,我也答应你了,这阵忙过,我专心去办。别的你还有什么เ事?”固氏不好明问他先前和女儿关门说些什么,心里还是好奇,见他辗转反侧,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都说了。我让她多帮着你点。安平府在外的名声一向极好,不象别的候府,暗地里不时传出点什么不好听的事来。你知道我对名声看得很紧ู。”
应在则继续道,“夏中正虽然文武双全,暗地里传说他好色无耻,心性多疑。夏中山这句话当晚就传到เ了夏中正耳里。”
“这跟夏中正出宫暗访有什么关联?”荣儿纳闷。
“你这么说。若是那些心机深的,也要这么供着她了?”固氏心中有点别ี扭。
“如果心机深的,不拿到则已,拿到เ一定重治。赏罚分明才能人心分明!”荣儿斩ล钉截铁地道。
固氏道,“这事刚才我正问她们,你就来了。昨晚我听到后面有声音,让万妈妈悄悄来看了给我说三小姐在那处理,我让她在远处看着,没有出面惊动你们。昨晚到เ底怎么เ回事?”
语琴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全说了。
谢姨娘低着头,只抹泪,不敢说话。
没有人敢说话。
荣儿点道,“明天我去你那边看嫂嫂。”
应在则道,“我坐了好一会,也先回去的好。”
“侯爷。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若不正家规!以后还得了?一是管不住她们的嘴,府里整日是是非非,二是如果有人邪心大了,把府里的事往外乱ກ传。安平府的脸就丢大了。她们不要脸没什么เ,我们可丢â不起人。则ท儿明年就成亲。还有荣儿过两年就要去会宁府的。”固氏了解丈夫,心中有亲情也有几分愧疚,今日抓住了苗头若不整治,以后更难管束。
应清沅本有心事,看一眼她,轻叹道:“府里的事不归我管。我今日累了。你自己处理吧。”
荣儿懂她的意思,从后门快步出去,辛妈妈和语琴已经吃了饭在外边候着。
此时日头正中,有点微热,花园里没有一个ฐ人。
尤大夫不辞而别?恐怕是怕攀了权贵不自在。说实话,的确还没有这样的事,一个ฐ身份低微的游医,被侯爷奉为上宾,被认作侯门嫡女义父的事。爹爹这回可是破了个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