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裴泽的眼角一跳,在萧言之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萧言之看着裴泽的背影问道。
三年来,两个人由最初的一日三餐减为一日两餐,每一顿都是萧言之亲自下厨。萧言之也想过要教会裴泽,两个人轮流总是要轻松许多,可尝试几次止呕,萧言之就再也不准裴泽进厨房了。裴泽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最终也只学会了摘菜和洗菜这两项技能ม。
洗米、摘菜,萧言之做得十分顺手,两个人的早饭一向简单,不一会儿就有香气从厨房飘出。
可为什么偏偏是户部呢?他觉得这只是个ฐ巧合。
只不过萧言之刚好进了鸿胪寺,刚好鸿胪寺要用钱,这才刚好被萧言之发现账目上的不对劲儿,从户部偷个折子再给崔承设个ฐ陷阱对萧言之ใ来说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好比徐离善只要在战场上碰到เ敌人就知道该用何种战略一样。
“父皇!”
寝室里,皇帝已经醒了,正在屏风后由赵康伺候着更衣,突然就听见有人撞开他的房门,皇帝一伸手就抽出了挂在床边的宝剑,之后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来的是萧言之。
方才在门口时也有好些人停下来看他了吧?为什么?
“呃……”徐离善闻言左右看了看,含糊道,“大概ฐ是因为从没见过皇兄,所以好奇吧。”
秦风仁此话一出,秦风明差点儿把嘴里的酒吐出来,秦泰也是一副恨铁ກ不成钢๐的样子,恨恨地瞪着秦风仁。
萧言之撇撇嘴,笑着看了秦风明一眼后才回答道:“谁知道呢,保不准是在长安城的哪条街上闲晃呢吧,也不知会不会来大安坊里凑个热闹。”
见崔承这话接不下去了,萧言之才笑道:“我说笑的,与员外郎开个玩笑,员外郎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崔承眨眨眼,干笑两声道:“王爷真是幽默风趣。”
可那折扇还没有完全脱手,萧言之ใ就又听到上面的秦风明故意挑衅似的声音。
“派个随扈来就想打发某了?你们这是看不起某吗?某可是诚心诚意邀请四位。”
裴泽轻笑一声,道:“有机会比比。”
惊讶于裴泽竟然笑了,萧言之撇撇嘴,道:“跟武成王比箭术?我可没那个ฐ自信。话说,你要不要穿上衣服先回大吉殿?不然等会连胜他们过来,你又要藏到เ床底下去了。”
再瞄一眼床下,萧言之回答连胜道:“还好,只是在家中时就习惯了早起,今日会睡得沉,大概是因为ฦ昨夜跟父皇聊得太久ื了。”
“那回万春殿之后,奴婢也陪殿下多聊一些,好让殿下睡得沉一些。”
“裴大哥,我看父皇是真的对皇兄上心了。”
“恩。”裴泽眯着眼望着远方,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有心了,”蒋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妾的那个ฐ弟弟一向守时,等不到殿下怕是已经离开了,殿下也别ี忙着过去了,妾托人给他捎个口信说一声便是。”
“蒋贵妃的弟弟?”萧言之ใ这才发现蒋贵妃和忠武将军蒋山可不都姓蒋嘛ใ。
萧言之的脚步倏地顿住,笑眯眯地看着赵康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个人吧。”
说着,萧言之就转身折返向上。
裴泽一怔。
是啊,明明就可以不用管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ฐ女儿吗?亏得他们是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儿子。
见皇帝神情恍惚,萧言之犹豫了一下,又道:“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母亲落下了病,不能再带着我去往别处,就只能ม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落了脚,每次都是托那些去赶集的人帮忙打探消息,得知……得知您战死时,母亲是想随着您一起去的,连白绫都系好了。”
搔搔嘴角,萧言之在连胜的指引下离开了两仪殿,往万春殿方向去。
萧言之离开不久之后,秦泰也出了两仪殿,往官署方向走去。
萧言之盯着那半边温热的床铺深思。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萧言之知道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前一次是喝了酒,他的酒量和酒品都不怎么好,平日里是滴酒不沾,那日因为正在想事情,不小心喝了随行人递上来的酒,会在裴泽身旁睡死并不稀奇,可是昨夜他并没有喝酒,怎么就睡着了?而且裴泽刚走他就醒了……
他自认不是什么精明的人,不知道在这皇宫里会不会招惹祸事,好想回家……
“想什么呢?”见萧言之一直站在窗口远望,张绍生就没能忍住,走到了窗前低声问了一句。
萧言之眯着眼睛道:“也就是说,这规矩多或者少,也看学规矩的是谁,若要是被刻๑意刁难,就前途坎坷?”
“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萧言之在这群人前面停下脚步,视线迅速在人群中打了个转。
瞄见萧言之的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赵康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是!”
楚良立刻绕到裴泽身前,见萧言之ใ整个趴在裴泽怀里,楚良微怔,可抬眼一瞧见裴泽阴沉至极的脸色,楚良立刻๑弯腰,试图将萧言之从裴泽怀里拖出来。
这一队官兵领ๆ头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萧言之可以确定,这人绝对是跟在他屁股后边跑了一年的人……之一,这从对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得出。
“你们……认错人了。”萧言之ใ压低斗笠,不得已๐使用了通用借口。
学习?鬼才信他!竟然还兜着圈子嘲讽他们突厥地方小?唐国的汉人就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