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我不小心。”霄白无所谓道。
不是她不怕疼，只是责怪洛邑也没用，那只狐狸的个性她太了解了，你越是想做出些什么，他越是不让你得逞。小小的一处伤，她还不想一晚上谁不踏实哼哼。
裴言卿只是喘气，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无力地坐到了她身边。
……
“何事？”
“嘿嘿，找你叙旧。”霄白干笑。
她挣扎，他抱得更紧。纷乱间，他已经挑起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一口咬下。
这不是一个ฐ吻，所以她出血了，也因此得了一丝空隙，她循着久远的记忆，使了个简单的招式，用了几分巧劲把段陌狠狠摔向了地上！
裴言卿的脸色几近透明。
——怎么办？
“这是王爷第一次主动就医！”老大夫兴奋着直摸胡子。
“啊？”
偌大一个前厅，里面雕栏画柱，华美万分。上座之上坐了个人，穿的是雪白的绸衫，两个眼睛乌亮乌亮的，肤质雪白。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少年模样，纤弱得很，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ใ。见了她进屋，瓷娃娃ใ眯起眼睛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像一只毛球一样的动物。
“皇姐，你可来了！”
原来此番压在她身子上的男人叫言卿。
霄白很没出息地上前走了两步靠近，见到的是女子满脸通红，身上的衣衫碎了一床，一看就是被内力震碎的。男子却衣衫完整，只是丝微微凌乱，搂着女子倒是沉醉。
于是乎ๆ两个人整装就出了。
这是霄白第一次逛朗月的夜市，一个晚上，好奇心被钓ี得满满的。街上人山人海，结伴出游的稍不留แ神就会被挤散。好在洛书城一直拽着她的袖子，虽然拉拉扯扯不雅观，倒也实用。
“那是什么？”
霄白不经意看到一伙人围着几个打扮怪异的人毕恭毕敬地直行礼，好奇地问洛书城。那几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老百姓的模样，怎么会让那么เ多穿着还算光鲜的人下跪？
“那个叫画ฑ鬼。”洛书城解释道，“有些人已经死了，但是不自知，一直留แ在人间。朗月每逢月圆就请有名的术士来在城里四处寻觅，找出这些人，在他们脸上画上朱砂印，等集市散了，那些被画了朱砂的鬼就会去投胎了。”
“……真的假的啊……”
“有人信有人不信。”洛书城干笑，“譬如在下就不信。说被画了的鬼会去投胎，反正这街上谁都不认识谁，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回家？”
“……那ว不来不就没事了么。”
“所以是有人信有人不信啊。”
“……”
霄白真想结束这毫无意义แ的对话，忽然本来在人堆里的一个ฐ白胡子老头儿挤到เ了她面前，冲她规规矩矩行了一个ฐ礼ึ。
“小姐请留步。”
“何事？”洛书城代替她问。
“小姐面相，带了点冥气。”
霄白与洛书城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你的意思是我是鬼？”霄白问。
白胡子老头儿尴尬点头。
“……”
“不得无礼ึ！”洛书城总算是有了点儿丞相公子的自觉。
霄白两眼光：“好啊。”说她是鬼，其实也不是没道理嘛ใ。她倒有兴趣看看这个画鬼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事，她会不会真不自觉回去找墨欢了？
“公……”
“画吧！”
……
一被拉到เ人群中间，霄白就后悔了。围观的人脸上都写满了惋惜，看着她的神情像悲惨至极，就差没几个失声哭了。
“这么年轻……”
“可惜了……”
“这么漂亮，应该还没嫁人吧……”
“可怜了她爹娘……”
人群中窃窃私语，霄白想听不见都难。只是都到了这地步，她也不好意思逃跑，只好忍着。那白胡子老头儿端了一碗鲜红的东西出来，拿了个巨大无比的毛笔，在里面一蘸，朝她走了过来。
……
然后，那冰冰凉凉的笔尖就触到เ了她的眉心，从额头开始凉，一直凉到了指尖。
“就这样？”画鬼画鬼就只是点了个ฐ眉心？
话还没有说完，那只笔毫不留情地把她的额头抹了个遍——原来刚ธ才只是前奏。
……
终于，白胡子老头儿停下了手，冲她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得瑟道：“归去罢！”
霄白：“……”
“尔等莫要贪恋人间，归去罢！”
“……那我走了。”
霄白翻了个ฐ白眼。看来，这伙人就是在坑蒙拐骗。
临走她四下搜索，却不见了洛书城的身影。想必是刚才被人群不知道挤到เ了哪里。她的额头上还是凉飕飕的，不知道那ว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不过抹了这个ฐ有一个很大的好处，街上的人看见她的额头红彤彤，第一反应是退让。自从抹了那个，走路畅快了许多。
她无意识地走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洛书城的身影，倒是街上越来越安静了，看样子是快走到เ了夜市的尽头。走着走着就迎面就撞上了一个ฐ熟人。她傻傻看着那个ฐ人，小心肝颤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