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打折的学问,”梅姐笑了起来,“我就是研究哲学的。”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
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职业,和我们以前的猜测有些出入,但是她告诉我们一个更为ฦ崇高神秘的职业——哲学家,尤其是当她说“研究”两个字时,我充满了敬佩。
白天上班的时候,大伙空了又聚在一起聊天。惠丽走了,我突然觉得与大伙又亲近起来,大家又象最初ม认识的那样无所顾忌地聊天,不用担心谁的感受。倒是萧红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是上次牵了她的手吧,两ä人平时说话倒还正常,只是目光变了,多了一种默默的情丝,不知道是我变敏感了,还是萧红自己变了。每当和萧红那ว脉脉含情的目光相遇,我就非常担忧。我不需要任何人爱上我,我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我想,我需要挣钱,挣很多钱,买自己的房子,这样我才可以让我爱的人有一个温暖的家。我总能ม想起寒冷的冬天,我和惠丽望梅止渴的情景,那种境况现在自己想来都觉得悲惨,要是有自己的房子,惠丽也许就不会离我而去。
我现在竟然关注起房子的价格来,电视上、报纸上还是别人的谈话中有关房子价格的话题都会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房价是如此之高,对我这种收入微薄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这更坚定了我要努力挣钱的决心。可是,我如何才能挣多更多的钱呢?我又想起华姐手中的那一叠钞票,也许我可以试试,我心里想。那么เ我是不是就成了一只鸭呢?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呢?可是,如果我不要她们的钱,我就有尊严了吗?
“谢谢姐姐,我会好起来的。”凤姐微热的体温让我感动,我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你看你,又哭了,快把眼泪擦掉,象什么话!”凤姐娇嗔道,递给我一张纸巾。
中午益明和陈珊又来看我,陪我聊了一回,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尤其是益明更是那自己做比喻,所自己没有女朋友不也是照样活,我和陈珊听了都觉得好笑。
令我感动的是华姐和萍姐也来医院看我,两人也拿自己的情史劝慰我,让我听了嘘เ欷不已,觉得自己为了惠丽一个ฐ就这样死去活来实在有损男人的形象。心中对于惠丽的离开渐渐看得淡了很多,只是还挂念她现在的处境,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又想起那封未看完的信,不知后面说了些什么,于是请求她们回去之ใ后托人把信带来。
“我躺了多久ื了?”我问道。
“一天一夜吧,吓死我了。”萧红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说呢?可把我急坏了。”萍姐露出宽心的微笑。
“我要回去上班。”我边说边穿着衣服。
“好吧,呆会我们叫你。”华姐接过了话。
“好!”我笑着走开了。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想挤出一点笑容以证明自己้的气魄,却是装不出来,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饭。饭菜很苦,我吃了几口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于是赶紧起来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呆了十来分种,又洗了洗脸,总算没有吐出来。等我出来时,萧红她们都已经吃好,只有我的饭还放在那里,我走过去收了起来却是没有扔掉,尽量平缓地自言自语道:“等下吃,刚ธ睡醒不想吃。”
我觉得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骗自己的女人吃不下饭是丢人的。
黑小伙似乎觉察到我表情的变化,大声地问道:“你是惠丽ษ新来的同事?”他竟然对过去的几次见面没有印象,我来了都一年多了。
“是啊,我们关系挺好的。”我自豪地答道,希望暗示ิ他我和惠丽的关系,这样以后他来找惠丽时候就会照顾我的感受,我心里想。当然这也是一种警示,希望他知道惠丽已经有我了。
“这种事情怎么说出口啊?她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再说我们也不可能ม教她那么具体吧。”凤姐回答。
“为什么เ不可以?”
“不好意思吧。”女人低着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啊?你们不是闺中密友吗?”我觉得奇怪。
“留下来陪我!难道你不喜欢陪姐姐吗?”她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很坚决。
“你只是我的顾ุ客。”我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