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或者亲情,而是纠缠在这几者之间的第四类情感。这种情感在我看来,应该更稳固更坚定才对。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易秦走了回来。
我盯着前方,目不转睛,同时也在紧张地用余光搜索有没有相熟的人看见我的行踪。
顺ิ便提一句,我就是可以一边镇静,一边紧张。
从见面开始,这就注定了是一个谜题。
也许无解。
“那就好啊。”
“你赶紧准备一下,kg集团的人已经来了,在大会议室坐好了,老大正在里面陪他们闲聊,过15分钟็会议就开始了,要记得准时进去。”
摇摇头,我摸向洗手间。
和江槐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同,洗手间显得干净得刺眼。乳白和咖啡色的砖,雪白的浴缸和洗手盆,明亮无尘的镜子,一切都是那么干净。
“那么……请问还有几位没来呢?”一个小妹妹怯怯地开口问。
“就我们两个啊。上酒要快点啊!”菜菜满不在乎地补充。
他家的大门紧闭,门上照ั旧飘扬着硕大的一张“谢绝会客”的字条,这时候看这张字条,还真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几次举起手,又放下。我始终没能按响他家的门铃。他可能睡了,我不想打搅他。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我晕!”
“别跟我说新新词汇,我是老人家听不懂。”他扯了张纸巾,边擦手,边恢复了正常的平静面目。
几乎是跳起来的,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刻,因为表不在手上。
“几……几点了?!”我嚷嚷。
他又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什么。
“哦,你病得这么厉害,买药没有?还是家里有?”我不能忍受这寂静和伤感,出了声音。
他愣了一下。我看见他虚弱的嘴角滑过一丝微笑。
“好啊。谢谢你!快,请进来吧!”他闪身,给我留下了一条进去他家的通道。
“我说,”他用手拂开脸上的乱ກ,露出他的脸;我这才现,他好象是因为气色不好而显得脸色苍白。
“你是怎么了,见我象见到鬼一样,我有那ว么吓人吗?”他靠着墙,很虚弱的样子。
没戴隐形眼镜,我凑近观看:
“我住八楼。之所以你看到我,是因为我按错按钮多上了一层;之所以看了你一会儿,是因为我终于知道每天楼上传来的电å梯的奇怪巨响是怎么一回事。请不要破坏公共设施了吧。弄坏了大家都不方便。
“我在米兰很好。一直有美酒有女人,哈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易秦在回答后哈哈笑起来。
“过得好就好。不要像我一样。”
江槐的话再次引沉默。
我不明白,老同学相见不应该热情点、随意点吗?怎么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似的。
我一边想,一边用牙齿将吸管咬得扁扁的。
此时,一个声音从几米外传来。
“嗨!江槐!”
一个斯文的眼镜男人向我们走过来。但他很快在桌边站住,表情惊讶:
“易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季飞,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易秦起身,极有风度地伸出了右手。
我突然感觉很郁闷。
我似乎成了一场同学聚会的陪客,还并非情愿的。
但又不能中途退场。
尤其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之ใ下。
易秦在和眼镜男热情握手和寒暄以后,他迅在我身边小声地跟我说了一句:
“对不起,这次就原谅我吧。”
心里没来由地舒服。
终究还是个优质男ç人,知道如何化解身边女伴的尴尬和不解。
在我的生活里,这样的男人仅此一个,估计再也不会出现了。
感觉,我应该好好把握。
但我的把握有多大?
吐吐舌头。还是在向江槐打听一些深层的信息再说吧。
几人坐定,我又突然想起一不相关的歌: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
是啊,桌边人,谁又能知道谁在想什么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