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亲爱的!”菜菜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菜菜!”我来了精神,“你昨天晚上没有事吧?”
我回过头,看见江槐歪在离我一米远的沙另一侧,正熟睡着。额前的乱ກ遮住了他一半面庞,下巴的胡子茬灰灰的一片。他的手里,抓着一条褐色的毛巾。
我轻轻地站起身,感到头一阵眩晕。哎,这就是酒精的作用,让人身体失去平衡和感知的功能,除了让人暂时昏过去忘记一些烦恼以外,没有一点的好处。
“一瓶成都红,一打chLL,一瓶杰克丹尼。”菜菜面无表情,迅地说。
我,几个小妹妹,同时张大了嘴盯着她。
他回家没啊?
他今天生病,也许我不该对他那样。虽然他的行为不怎么妥当,不过我也比较过火。
“好的,那些花儿。”小伙子说着,清了清嗓子,随即那熟悉的旋๙律从他指下流泻而出。
我现江槐的肩膀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啊?哦。”他终于停下。
“怎么办啊,哎!哦,对了,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啊,这么饿痨?”
江槐靠在床头坐着,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恩。应该没什么了,我记得我是昏倒了对吧,后来都不怎么เ记得了。现在头也不昏了,就是身上没力气。”
“那你要好好休息一天哦,不然身体受不了。”我说。
他终于站起来,走向他的窗口。一般平时从外面看,他总是用窗帘遮掩着他的窗户,白天也不拉开。但现在他拉开一边的窗帘,咖啡色的窗帘,向外看去。
一反往常,今天夜空澄净。深深的丝绒蓝色包裹天空,直到天际;几颗不怎么亮的星在远处忽远忽近的闪烁着。
“哦……对不起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名字……”他有些尴尬,连忙解释。
“没关系的。2๐6年我都是被笑过来的,早ຉ就麻木了。”我再次露出厚脸皮的灿烂笑容:“尝尝吧?”
我再次环顾一周,确定了,我现在是在八楼,而且,站在那ว个男邻居的门前。
我望向刚才拍我的手的方向。
片刻之后他按了下楼ä的按钮,我们都回到了各自该回到的位置。
晚饭以后我准备出门去市买些吃的用的回来,换了便装,哼着曲出门。
我个ฐ人认为,金城武、约翰尼·德普就属于魔鬼这一类。
现在再添加一个:易秦。
然后我又想起了江槐。不禁失笑:
第二种,平凡型。
没吸引力,没魅力,没样貌,没背景。
我突然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可以让我同情他,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我悄悄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笑得不行。
如果江槐ຈ知道我怎么想,他一定会恨我的。
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嘿嘿……
“拉拉,现在你来给易总介绍一下项目的具体情况。”
老大,我老板的声音就在这时打断了我的思绪。
猛然惊醒,无措地看了看老大,再无措地看了看易秦。
老大正盯着我。
易秦的嘴角又有些上扬。他一定从我刚才的表情看出来,我一直在胡思乱想些无聊的事情。
我站起来,慢腾腾的。
扯了扯衣角,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定住神。
终于我从嘴角,轻轻地绽放出一丝微笑。
以往的职业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