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爱我了,你不可能说变就变。”
“你爱信不信,总之,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大多时候,我上“情缘似水”。网络是最好的伴侣,只要你不舍弃它,它不会舍弃你。
这晚,我又上了“情缘似水”,登录没几分钟,收到“在路上”用信使来的信息。
“你绣的芙蓉有点像你,很淡雅。”
“过奖了。”
“你是说你准备结婚了?”
“是的。”
一阵巨大的暖流涌ไ遍我全身,我感到了温暖,同时又感到了害怕,我挣扎着,然而没用,我的挣扎似乎让他越来越兴奋,他把我抱得更紧了,他喘息着,喉咙里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的身体向前倾,向我的身体压了过来,带着那ว股青草味和荷尔蒙味,他一点一点地向我的身体压了过来……
一阵目眩神离,我的呼吸变得困难,我的神智变得模糊,我的身体变得柔软,我的心跳加了,我担心我没法控制这种诱惑,这是一种温柔中充满了激情的诱惑,它像一个女巫ใ,引诱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过去,我觉得我快要掉进她设计好的陷阱了,再向前一步,我即将掉进去,从此万劫不复……
sam要了杯鸡尾酒,是一种蓝色透明的液体,看起来清澈纯净,充满了诱惑。我要了杯果汁,颜色鲜红,有一种“日出江花红胜火”的美,不过喝起来倒不及它的颜色那样令人赏心,口感一般,有点涩,也许是我不懂得品,我平时喝惯了茶,舌头对其他液体都失去了好感。sam问我口感如何,我违心地说很不错,我不想被他看轻了,他那么注重品味的一个人,既ຂ然他选择九重天,就说明他欣赏这里的一切,包括喝起来有点涩的果汁。
九重天有吸烟区和无烟区,我们选择的是无烟区,因此环境显得很干净,也很安静,没有喧哗嘈杂,大家都低声言谈。我们坐了一个临窗的位置,sam说是提前预ไ订的,因为来这里看夜景的人很多,不预订就坐不到这种欣赏夜景的好位置。
可是,sam轻轻抱了我一下就把我放开了,他果真“就一下”。我心里竟然有些惆怅。
我举步为艰,sam于是成了我的拐杖。当sam扶着我从公司电梯里出来时,遇见正在等电å梯的mag,她可能是去餐厅吃早餐,见我和sam“亲热”的样子,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像往常一样对saທm笑着问了声好。她看我时,我看到了她眼中ณ有一丝淡淡的难以掩饰的哀怨。她爱sam?我心里一怔。
sam笑了笑,说:“你有时候太敏感了,其实没必要弄得这么เ紧张。”
“我没有紧张,是你看着我吃,我才不自在的。”
我上了saທm的车,cd里正放着那《dRຂeamcaTcນheR》,单纯的音符,一尘不染的精灵。我对sam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谢我什么?”saທm一边转着方แ向盘,一边问我。
然而,我常在夜里做那个噩梦,我张着满是鲜血的手在黑夜里狂奔,血如潮水向我漫过来……
然后我从梦里惊醒,然后睁着眼睛到เ天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那个噩梦的纠缠。
散步的老人,牵手的情侣,推着婴儿车的妇女,悠闲地在我面前走过,或看烂漫的樱花,或看碧蓝ณ的天空,或看情人的脸,没人看我。我躲在树下,有花瓣在我眼前飘落,落在地上,落在行人的足下。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我的心突然一阵隐隐作痛,那些看起来幸福甜蜜的时光,不过如这些绯红的樱花,开到เ极致匆匆谢了,或随风吹落,或随水流走。
离开令人失望的“故园”,我决定去找点东西。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一盏盏桔黄的路灯陪着我。我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来了,路灯也亮了,人也多了。我找到一个报刊â亭,翻了翻报纸,买了份《申江服务导报》,上面有不少招聘和出租房屋的信息,我还买了张上海地图。
“你在生活中接触的异性很少吗?”
“不多。”
“他好像想和你重修旧好,你还爱他吗?”
我摇了摇头。
“一丁点都不爱了?”
我难以回答,抽刀断水,哪能一刀下去就断ษ得干脆彻底?
“我随便问问的,请别介意。”
“没什么เ。”
“爱是一种感觉,不可能说断就断,对不对?”
“是的,他是我的初ม恋。”
“有人说初恋是用来回忆的,你觉得呢?”
“可能吧。”
“他叫你小雯,你的乳名叫小雯吗?”
“嗯。”
“那你的中文名怎么叫秦非,没叫秦雯?”
我咬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daVy,有件事情我想请您原谅。”
“ok,没问题,不论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他的话让我有说下去的勇气。
“其实,我真名就是秦雯,秦非是我自己改的,我的身份证是假的。”
既然周子芹安然无恙,我就没必要隐姓埋名了,所以我对daVy说出了我心底的秘密。我对daVຆy说出这些时,我的脸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