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的这一席话可以说是他的肺腑之言,同时也引起了学生的热烈响应。很多正昏昏欲睡的学生、还有那些正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学生情侣都打起精神来看着主ว席台,好像在盼望着苏格往下说下去。
这是苏格长期从事学生工作得出来的经验。对于这些年轻学生,想要引起他们的兴趣,就要了解他们最感兴趣的问题。现在男女大学生同居和女大学生卖淫等问题成了社会上的热门话题,成了一些心理阴暗者猎奇的对象。所以大学生们也对这些问题比较敏感。果然开会的时候一提这个问题,立马引起了学生们的好奇心。
你枉为卿独憔悴。
夜玫瑰夜玫瑰,
苏格感觉自己正在一个ฐ无边的黑夜里走路,夜很黑,什么เ人也没有,但他能ม听到歌声,那ว声音像是在天上飘来的,像是在极遥远的地方แ传来的,歌声里是一个女人在缥缈地唱:“苏格,苏格,回来吧……”苏格又累又冷,还有绝望和孤独时刻๑笼罩着他。他想停下,想要休息。可前面突然出现一片模糊的光明,引导着他。他想,我要走到白天了。
终于,苏格在一阵疼痛和疲累中挣扎着醒来,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光线就刺痛了他在黑暗中ณ摸索了许久的眼睛。到处是一片白,白色天花板,白色墙壁,白色的迷幻的灯影。他木着,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学院路吗?他的脑海里只记得学院路,还有刹那间血红的太阳……
沈绍波一愣,腼腆地笑了:“我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师从一位著名的心理学专家研究过两年心理学。如果我学的这些东西能对那些学生有些帮助的话,我会义不容辞。再说,咱们俩谁跟谁呀。对了,林烁查你那ว个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苏格沉默着摇了摇头。他出院已经三天了,至今还没有听到林烁那ว边有什么动静。而沈绍波一提到เ案子的问题,苏格心里又沉了一下。
为了不影响苏格和罗晓伟的交流,沈绍波从花坛边和苏格分手了,并提醒他罗晓伟的情绪有时候还不正常,不要刺激他。苏格装作漫不经心从花坛边经过的样子,坐到罗晓伟身边。
罗晓伟仍然一动不动,眼光专注地盯着远方แ,表情很平静,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痛苦。
“罗晓伟,咱们谈谈好吗?”苏格的声音很平淡温和。
罗晓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身边就没有苏格这个人,他依然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远方แ。这样就让苏格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了。他又试着问了一句:“罗晓伟,咱们谈谈录影带的问题吧,据我所知,你是碰巧在沿江大桥拍到了公交车坠桥事件吧?那时间应该是在9月28号吧,可为什么你要等到半个月后才把录影带提供给电视台呢?”
罗晓伟沉默着,过了许久ื,他的嘴里嘣๑出两ä个字:“丧车。”
“什么丧ç车?”苏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白色的丧车……上面有黑色的花……看不到เ里面的司机……车里有歌声……女人在唱歌……夜玫瑰……丧车差一点撞到公交上……躲那辆车……公交冲到เ桥下……死人……好多死人。”罗晓伟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的时候也是断断续续的。
不过苏格越听越感觉到身上阵阵冷。那辆车不就是撞他的那ว辆白色捷达吗?
“吴媚……我女朋友……她听到了夜玫瑰……看到了那个人……她就死了……”罗晓伟依然呆呆地坐在那里,毫无表情,仿佛在说一件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那个人说的对……有罪的人迟早ຉ会赎他的罪……用自己的命赎……夜玫瑰……赎罪……”
“你有没有听过夜玫瑰?”罗晓伟突然猛地把脸转向苏格,恶狠狠冷冰冰地问。他的眉头紧紧地扭在一起,显得表情有些狰狞。
苏格差一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