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很好的画ฑ面,林间小道上,两个ฐ青年男女骑着两匹马一前一后地走着。阳光和煦,清风徐徐,正是夏日好景,若是给多情的诗人看到,说不定又会写出美丽的诗篇。可是这很温情浪漫的画面却让一支桃花镖打断了。
从林子里飞来的桃花镖,直冲着夏若然射去。说是迟,那是快,原本走在前面的李如画,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回身一扬马鞭,把那离夏若然还有几寸桃花镖劫了下来。李如画跳下马,站在夏若然的马前,手握马鞭,紧ู紧地盯着桃花镖射出的方แ向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廖暮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看到孔七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孔七直言不讳地求廖暮仁插手这件案子。夏若然讽刺道:“就凭他一个弱质书生能破案的话,那天下捕快全饿死了。”
廖暮仁道:“最近江湖出了点大事,好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得干干净净。”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的还是平静的,仿佛死得只是几只老鼠。
独孤三哭问:“如何叫死得干干净净?”
书生道:“我不想再说了,关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说来说去,甚是无聊。”
夏若然眼波流动:“可是那里有漫天的黄沙,飞扬的老鹰,最勇敢的猎人还有最泼辣的少女。”
廖暮仁点点头:“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师父去哪里找李如画?”
小姑娘黯然道:“我不知道。”
廖暮仁摸摸小姑娘的头,道:“你是个ฐ好孩子。”
小姑娘又说了一次:“我一定要给师父报仇。”
廖暮仁不再说什么,又是一桩新仇旧恨,江湖,本来就是由这些新仇旧恨组成的。杀与被杀,都是江湖上常见的游戏。
除了周清的徒弟,粉蝎子和郑若妍的家人都证实了死者曾经和李如画ฑ交往过。并且离开以前,都带走了李如画ฑ给她们的信物。金镖娘子没有信物,但是她的丫鬟却证实金镖娘子所在的那个山洞,是金镖娘子和李如画幽会的地方。
廖暮仁道:“看来李如画就算不是凶手,也定然脱不了干系。”
孔七道:“想不到他不仅喜欢女人,还喜欢把女人变成骨头。”
廖暮仁看着孔七道:“从我让你去找人,到现在一共几天了。”
孔七道:“快二十天了。”
廖暮仁道:“我帮你查案查了二十天,你给我找人却找不到一点头绪。”
孔七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的,刚刚ธ探子来密报,说李如画要成亲了。”
廖暮仁几乎跳了起来:“成亲?和谁成亲?”
孔七淡淡地说:“还有谁,当然是夏大小姐。”
廖暮仁差点想扑上去敲破孔七的脑袋,可是他还是按捺住。他突然想起来什么,道:“泪眼观音严泪呢,你找到她没有?”
孔七说:“找是找到了,可是没有人敢去请她来。”
廖暮仁道:“泪眼观音在哪里?我亲自去找她。”
廖暮仁是在一间私塾里找到泪眼观音的。廖暮仁一进去就认出了严泪,毕竟她那双眼睛,就像廖暮仁的眼睛一样,也是令人难忘的。
泪眼观音坐在孔子像下面,俨然一个ฐ教书先生的模样,头戴逍遥巾,左手持书,右手拿着戒尺,正在打一个学生的屁股。那个学生已经三十好几,下巴上蓄着胡子,穿着黑色的儒衫。
廖暮仁苦笑道:“我怎么เ觉得你的学生更像先生。”
严泪笑了,她笑得时候眼睛里还是泪汪汪的:“他本来就是这里的教书先生。”
廖暮仁道:“那他怎么现在成了你的学生?”
严泪道:“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ฐ没有什么墨水的先生,专爱罚学生抄书。我最讨厌误人子弟的先生,所以要打他屁股。”
廖暮仁正色道:“你认得不认得夏若然。”
严泪道:“我当然认得。她是我的朋友。”
廖暮仁道:“她现在要和李如画成亲了,有没有请你吃喜酒。”
严泪惊道:“她真的要成亲了!?她完全没有告诉我!”
廖暮仁道:“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去破坏她的婚礼,在她拜堂之ใ前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严泪笑道:“我知道你用激将法激我,但是我还是会去的。因为我喜欢捣乱,尤其喜欢在别ี人礼堂上捣乱。”
廖暮仁也笑道:“我等着你的消息,也等着李如画的新娘子。”
严泪问道:“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把夏若然抢回来?”
廖暮仁道:“因为ฦ我惹她生气了,她若是看到我去,就算不想嫁李如画,也会硬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