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接着道:“且罢,没心思跟你疯。”
鲍叔牙也不继续深入追索,见管仲眉头紧皱,似有疑团,因而问道:“那仲少因何事惆怅?”
管严无奈叹道:“颍๓上第一?交杂税都交不起了,何来颍上第一。以前颍上有五家大盐坊,现在‘德信’盐坊快将其他三家全部吞并了。‘德信’老板找了我几次,明天他来,我就答应他,也买掉算了。”
管仲道:“爹,买不得。你且相信仲儿,我这次是有计划ฐ的。叔牙也留下来帮忙。”
既然后无退路,前有大坑,只能ม是背水一战了。绝路境地,管仲最后只能用绝计了。“快,伙计们”管仲下令:“赶快行动,把周围的石头推下山坑,聚于中间一段,要容一马车通过。石头不够,就用盐包整包的铺上去,快,来不及了,要是雨下下来,一包盐也救不了。”
伙计心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ณ的办法。于是大家赶快行动,推石头,推泥土。最且还不不能使石土堆堆到地面,鲍叔牙下令将一袋袋的盐包抛下去,将盐包铺在石堆上面。人多手快,很快便堆出条路来。
天无绝人之路。乐่观的人总是拥有一种乐่观的心态使自己向好的方面想。
可上天总有不作美的时候。正待鲍叔牙吩附前面人马踏盐包路过去的时候,突然黑色天空一闪,闪亮了半个天。犹如黑幕中的鬼火,把动物的骨格都骤然透视。接着传来“霹雳、轰隆”的一阵雷声,把人吓得心荒胆裂,把马吓得奔腾滚跳。那时估好有一马车正拉着货盐车踏盐包过去,突然被雷声一惊吓,立刻๑啼叫挣扎,使马车轮子一侧便倾斜。马车立刻失去平衡,马也失去了控制,马车轴承承受不了如此巨เ大的压力,突然从中折断,立于正路,人马不能前进,再也不能动。
无论怎么搬动,马与马车也不能松动。
“见鬼!”大伙都骂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唉!伙计们面面相觑,百般无耐。
管仲唯有摇头叹息,跳过去把马僵绳砍断。
“轰隆”雷声不断,豆子大的水滴落下来。越下越大。人和马的已全身湿透。雨水无情的向头上冲涮过去,糊糊了眼睛。沿着眼眶流下的不知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
王炯大叫一声,脱下衣服盖在那渐渐下沉、渐渐收缩的盐袋上。又跳上盐车,跪在上面,倒下身子去用身体盖在盐上。一边还大呼:“大家要保住盐啊,保住盐。”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无不落泪。马见了也哀鸣不止。同时有些伙计纷纷脱下衣服,跳上盐车,用身体去保护盐。
管仲感激落泪,大呼:“王炯,不要这样,伙计们,兄弟们,不要这样,你们这样做做也无补于事。赶快把衣服穿上,这是命令。出门在外,保护自己就是孝顺父母。”管仲喊得声嘶力竭,大伙只好穿上了衣服。
鲍叔牙见此情此景,感慨万千。十来车盐对于他,就算损失了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此时此刻,他看到了大家为ฦ了维护“信达雅”盐坊的信誉,为了对雇主的忠诚,为ฦ了自己的职责,为ฦ了彼此间那种亲密的友谊,这些都是在宝贵之家长大的少爷们疏ຕ于体会到的。今次颍上之行给自己的思想和今后人生的教训,实在是无可估量。
鲍叔牙猛一抬头,突然大喊:“不好了,泥石流……”
由于山路的开掘的山坡上的树木被砍伐,山上泥土日益暴露。由于土石间的松动,当遇上雨水,就有泥石流的危险。
“赶快离开”鲍叔牙高声呼喊,并飞身几个来回,把所有马车间的僵绳斩ล断。
“大家快走”山体如果崩塌,大家也走不了,并会有生命的危险。大家迅上马,拍马向后飞去,管仲向前促马而回。当逃到安全的地方时,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此时盐车和盐有些被泥石流淹没,有些被推下了山谷。鲍叔牙率众人绕过大山抄小路回颍上。管仲在对面只好拍马从前面返回。
身后的一切都被冲走了,冲走了他们的心血,或者可能是整个“信达雅”盐坊。
管仲及大家都回来了,拖着疲惫与憔悴的躯体,索着马,回到เ盐坊。
盐坊前再没有了吵闹的人群,一切似乎已经回复到平静。他们一行站在盐坊前,一字排开。管严夫妇早山在盐坊面前望穿双眼。
“一个都不少。”管大娘走上前去,为他们抹去额上的雨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个ฐ都不能少。
此刻的“信达雅”盐坊已๐经是支离破碎,“信达雅在盐坊”的牌匾也失去了昔日的豪气。盐坊内一团零乱。横七竖八的破桌椅乱散着。显然是经过刻๑意的破坏。盐坊内能被带走的东西都被带走了,连同那ว账本跟算盘。
“那些人闯进来,见东西就打烂,往地上摔,见到合意的东西就拿走。他们根本不是来买盐的,像是蓄意来搞破坏的,来打劫的。”管大娘泣道:“天下间那有这等人?完全没有王法。”
“王法?哼,还里还有什么王法?”管严气急败坏道:“那些巡ำ逻的官兵走过,我们上去求救,他们怎么说?他们说,群众为了争取民主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