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的力道就有些重了,带着惩罚性的意味,却很有耐性地吮着她的樱唇,桑桐全身都在发颤,却又意外地没有推开他。
如果说绵绵的吻之前,桑桐就像一块有棱有角的冰,但被秦晋琛结实热情的身躯捂热后,她却慢慢融化成了一滩有声音的柔水。
有些懊恼,有些吃味,他抵住她的额头,低喃,“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回想起来,她一整天状态都不好,婚礼上单南弦闹过场后,她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方才和他在车里亲~热,她的反应也很抗拒。
两人缓缓往里走,单老夫人凛冽地盯着台上的单南弦,眸底满是责怒。被这样的单老夫人盯着,单南弦身上的戾气明显少了一大截,加上脸上挂了彩,整个人看起来颓๙废狼狈。
单老夫人走上来就毫不客气地指着单南弦的鼻子说,“糊涂!真是糊涂!南弦,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来真是太欠考虑了,还不赶快跟秦总和桑小姐道歉?!”
闻声,即使处惊不变的单老夫人也为之一震。
她马上意识到方才自己和童梦的一番对话,已被单南弦听了个ฐ尽数。
说不定也会的吧……
翌日一大早,桑桐精神焕发地出了门,仍然穿的是一身职业装,却换下了黑白灰系列装ณ,改穿了亮色系。
二十岁生日那年被陌生的男人破了身,之后最疼爱她的爸爸重病去世,接着是跟交往十年的单南弦分手,而他娶ດ了别的女人,再之后被单老夫人和童肃呈送到男ç人的chuang上……
桑桐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比这一切更糟糕的。
可她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秦晋琛是何许人也,年纪轻轻事业上就颇有些成就,自然是头脑聪明。
加上他在商政两界都很吃得开,情商自然也是不低的,所以当他抵达桑家后,很快就明白桑桐为何请他来救这个ฐ“急”了。
“丁阿姨,您过奖了。”
桑桐注意到她身后还站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镜,虽然个子很高,却很清瘦,面色有些苍白,浑身书生气。
见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秦晋琛颔首道,“是的,我想对你负责。就像你说的,最大的受害者是你而不是我。你的名誉,你的清白还有你所有的努力,都很可能付之一炬,只有把你变成秦太太,这份伤害才会减少到最小。”
这个方แ法的确很不赖,怕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但桑桐就是不放心,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反倒多了一分警惕。
她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刚ธ才的那ว一切,竟然被单南弦和童梦看了个正着。
从小家教严,她养成了生活严谨的好习惯。除了单南弦,她没有交过别的男朋友,除了同事,她认识的异性也不多,即使和单南弦分开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自甘堕落。
秦晋琛想说些什么,然而门口已经传来了有人开锁的声音,那声音令桑桐全身如坠冰窟,整个人就那ว样呆杵在原地,束手无措。
门终究被打开,廊道上站着的一群人发现房间内站着个桑桐和秦晋琛,全都一脸惊呆的模样。
见劝不住她,秦晋琛只好捂住她的嘴,并把她扣在自己赤果的怀里,他贴在她耳边,沉声说道,“你冷静点,我感觉得到เ,昨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信!”
思及此,他的脸色缓和下来,任由她甩手离开。
桑桐回到宴会大厅后便是不停地忙前忙后,无意间发现秦晋琛被人灌了不少酒。也难怪,他人缘好,脉络广,很多人都认识他,这些应酬都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候单思玲已๐经挽着秦晋琛走来,眼尖地看见她的背影,扬声道,“哟,这不是桑小姐吗?真是没想到,和我二哥分手之后你不但没有辞职,还坚持在我二嫂的酒店里工作,心脏ู真是够强大啊,了不起!”
单思玲的声音永远是那ว么的莺歌燕语,甜而不腻,让女人都听着舒服,更别说男人了。
躬身飞快地说道,“时候不早了,秦总,您请早点儿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完,就仓惶地逃离了总统套房。
桑桐在秦晋琛怀里简直化成了水,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她下意识地伸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带,男人沙哑的嗓音闷闷地哼出声来,“唔~~”
居然被她摆了一道,秦晋琛不怒反笑,将灼人的目光定焦在她的脸上。
桑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热,下意识地挺直后背。
而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一针见血。
像单老夫人这一辈的人,最注重家族名誉,且把“续香火”看做首要大事,单家死了长孙,单南弦自然就要挑下这个重担。
爸爸下葬后,她硬是在他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死活不肯回家。
她骂单南弦,赶他走,还用话伤害他,“单南弦,你走开!你又没死过亲人,怎么เ可能了解我的心情!”
“你要离婚?因为那ว个姓桑的丫头?南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เ?之前我们怎么说的?如果你执意要跟那丫头在一起,我不阻止你。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单氏的股份,还有你妈,你想看到她重新า过回以前的苦日子吗?”
单南弦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奶奶,您这是在逼我!”
说这番话时,秦晋琛一双黑眸深处,滑过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随手将烟掐灭在一旁。
桑桐对单南弦的感情的确很深,毕竟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ษ就能断ษ的。
她只是没有遇到เ合适的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