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在这定南侯府的下人中显得太扎眼了一些,短短一日就状况百出,之后还不知道会给梦宝添什么麻烦呢。
梦宝想到这些就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但忐忑归忐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她战战兢兢的上前请示:“大夫人,静馨苑丫鬟的事该怎么处理?”
傻子吗?
傻子又岂会在敬茶的日子还随身把药方带在身上?
房中众人一阵沉默,老夫人继续问道:“今早红笺去找你们领ๆ这个月的月例,也给她了?”
“是是是,了的。”
李氏明面儿上给静馨苑单开了小厨房,一副对她很是照顾ุ的样子。暗地里却克扣食材,又不给她拨去其他人手,说白了除了多给了静馨苑几根儿柴以外,其他什么都没给,而她自己却是赚足了好名声。
她原本以为ฦ梦宝是个软弱好欺的,这么长时间一直都闷不吭声,等回头病死了自然更是坑不了声了,谁知道她不仅没死,还跑过来明嘲暗讽的告状来了!
大不了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羞辱几句,大不了就是被赶到田庄上日子过得清贫一些,这些对真正的苏梦宝来说可能会要了命,不过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却无所谓。
按照红笺给她描述的,现在十两银子就够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不愁吃穿的用上一年,她在侯府的月例是每月五十两,攒够一年就有六百两,足够在外面安安稳稳的过个几十年了。
躺在床上的苏梦宝忽的挣扎了一下,两手在棉被下紧紧抓住被单,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清亮,与脸上的病容十分不符……
宝珠更气了,紧ู咬着嘴唇回屋去了。
陈娘子在鹊儿的带领下向外走去,途中ณ经过花园。
远处几位小姐正在园中游玩,未免冲突了主子,鹊儿直接带她低头穿过一条小径离开了。
谁知那几位小姐中ณ有人眼尖,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扯了扯身旁的沈玉蓉道:“欸,那不是云霓坊的人吗?还是手艺最好的陈娘子呢,你家请她来是给谁做衣裳๙的?”
沈玉蓉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陈娘子,看这样子像是正往咏竹苑去,只是刚刚怎么从那ว个方向过来了?
那边儿除了祖母的寿芳园外就没什么院子了,难道是祖母要做新衣?可她没听说啊。
另外几位小姐也十分好奇,毕竟云霓坊的衣裳十分精贵,他们这些豪门大户家的小姐虽然不是穿不起,但每家每户分配给每个人的衣裳也是有定例的,不是所有人都能ม穿云霓坊做的衣裳,能穿上的必然是地位极高或极受宠的人。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玉靑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神色,轻笑道:“不拘是给谁做衣裳,总也有六姐姐一件就是了,母亲可是向来疼爱六姐姐的。”
沈玉蓉闻言一笑,有些得意的仰了仰脖子。
府里现在是她娘当家,就算云霓坊此次来是给祖母做衣裳的,只要她开口,娘还不是会给她也做一件,这有什么เ难的。
其他几位小姐见状,纷纷打趣说让她赶紧回去量身,她们改日再来找她逛园子,也好看看新衣裳漂不漂亮。
沈玉蓉也确实心急想要回去量身裁衣,笑着应了就赶忙向咏竹苑走去,一进屋就兴奋地问道:“娘,云霓坊的陈娘子呢?”
李氏抄家规正抄的头疼,听她这么大声说话不禁皱了皱眉:“一个大家闺秀这么说话像什么样子,什么云霓坊的陈娘子?今年没找云霓坊来制衣裳。”
沈玉蓉一怔:“怎么可能ม?我刚刚明明看到陈娘子向这边儿走的。”
“你这丫头,定是想新衣裳想的看花眼了,云霓坊的人来没来娘还会不知道吗?”
“真的是云霓坊的陈娘子,我绝对没看错,八妹妹她们也都看见了。”
李氏闻言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看了刘妈妈一眼,示ิ意她下去问清楚。
不一会儿刘妈妈就走了回来,抬眼看了看她,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如实说道:“大夫人,云霓坊的人今日确实进府了,只不过……是老夫人叫来给少夫人制春衣的……”
半倚在罗汉床上的李氏顿时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奴婢说……云霓坊的人今日进府了,是老妇人叫来……给少夫人制ๆ春衣的……”
啪!
李氏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拍,一张抄了大半的家规顿时被染上了几团墨渍。
“好啊……好啊!可算是盼着她的好孙媳身子骨好了!有力气起来折腾了!之前刚当着众人的面撂了我的面子,现在又叫了云霓坊来独独给她的宝贝孙媳制ๆ新衣!我这是当的什么家?什么都不用我过问那ว还要我这当家主ว母做什么!她怎么不索性就将这管家权收了回去!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难堪!”
她气冲冲的一通乱ກ吼,刘妈妈紧张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暗嘀ถ咕:现在说的倒是好听,之ใ前老夫人说要将管家权收回去的时候也不知是谁这么紧ู张。这还没收回去呢就吓得心肝儿乱颤了,真要收回去,还不定成什么样儿呢……
沈玉蓉从两人的言语间明白了过来,原来云霓坊的陈娘子是专门来给大嫂做衣裳的,根本就没她什么事儿!
她气的咬了咬唇,今日本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