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才恍然大悟,道那半夏眼皮子浅,跟着四姑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当然也有不信的,说是那半夏能在府里伺候多年,就不是个蠢笨的,四姑娘眼瞧着就要就要当王妃娘娘了,她跟在姑娘跟前伺候,有的是体面,怎么会因着一根簪子,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听着就觉着不像。
徐昭说着,视线落在吉祥和如意的身上,她的目光淡淡的,却是叫二人不由心头一凛,低下了头。
“你!长者赐不敢辞,周氏是怎么教你规矩的!”老太太恨得牙根儿痒痒,看到徐昭一副没将她放在眼里的表情,心里更是愈发的冒火。
听着韩子煜的话,徐秉臻嘴角抽了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但也总不能厚着脸皮回他一声贤婿,所以只笑了笑,不做应承。
徐秉臻这会儿知道,自家闺女为何逃不过这肃王殿下的手心了,尤其,再加上这身份,让人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延毓宫,今个ฐ儿是十五,皇上却去了安妃宫里,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见着她震怒,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一地,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只一会儿工夫,就查出了是林姨娘跟前的大丫鬟出去了一趟,说是家里的母亲病重,姨娘开恩叫她回。
那看门的小厮也没细问,听了这话就放她出去了,一夜都没回来。
徐瑶听她这样说,眼中也露出一抹紧张来:“也不知太太会如何处置她,既然不祥,也不该呆在府里,免得往后叫府里的人都和三婶一样”
徐瑶说着,知道自己失言了,忙住了嘴。
“奴婢觉着,大老爷也是不知的。”
徐昭笑了笑,就去了正房,将这事情说给了自家娘亲听。
连翘伺候了徐昭多年,对别人自然是不放心的,更何况还是老太太跟前的人。
老太太不待见二房,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家姑娘,这会儿巴巴的要姑娘尽孝道,说是没有旁的心思,她是不信的。
她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房氏就出声道:“单是吃坏了也就好了,明哥儿打小就对花生过敏,严妈妈竟将老太太吃剩下的花生粥拿给了哥儿吃,差点儿就要了他的性命。老太太如今护着严妈妈,难不成一个下人比明哥儿的性命还重要,还是说老太太也巴不得明哥儿被人害了才好。”
听着房氏的话,老太太满脸怒意:“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是我这老婆子故意害他!”
见着他这样,大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等她开口,三老爷已经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还不快叫人跟着!”老太太急忙道。
周氏看了薛妈妈一眼,道:“之ใ前我任她闹到老太太跟前,只当眼不见心不烦,如今她既ຂ然想坏了昭儿的名声,就别怪我狠心了。左右有秋姨娘和兰姨娘在,就叫梅姨娘陪着她去庄子上住着吧。”
薛妈妈听了,福了福身子,就出了屋子,过了垂花门,一路去了书房。
她这话刚ธ出口,屋子里伺候的丫ฑ鬟婆子全都笑出声来。
徐昭也忍不住笑了,其实她虽然每天在这里,也就是端端水,陪着娘亲说会儿话,哪里就累着了。
很快,就到了二姑娘的住处。
听着里头一阵一阵的哭声,楚姨娘一边敲着门一边道:“好孩子,姨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把门打开,有什么委屈都告诉姨娘。”
徐昭见着一桌子的饭菜多半都是她和哥哥爱吃的,哪里不明白自家娘亲的意思。
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便有些酸酸的,徐昭便低下了头。
大约是察觉到เ了她的不安,韩子煜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你往后会是本皇子的正妃,不必拘束,府里的人只管使唤就是了,惹你不高兴就告诉江妈妈,江妈妈自会处置。”
徐昭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是想让她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吗?她怎么เ能做得出来。
待半夏出去,连翘忍不住道:“姑娘可别ี纵着她,若长此下去,她议论起府里的姑娘来,叫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是姑娘管教不了身边的丫鬟。”
徐昭笑道:“我知道了,你私下里去和她说说,我开口训斥总是落了她的脸面。”
“你是皇子,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我不同,什么规矩都要守,世人待女子总是苛责的,出了事情都会怪女子不守妇道,自甘下贱。你想没想过,若有一日你我之间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徐昭说完,就抬起头来看着他,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让她不寒而栗。
听着云衣的话,徐茵坐在那里,半天都没说话。
她哪里是要拿她撒气,不过是见不得姨娘这般软弱无能,若她和三房的莲姨娘一样厉害,留แ得住父亲的宠爱,她也不至于处处被人瞧不起。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才拿起了筷子挑了鱼刺夹了一小口送到了嘴里。
果然,肉质细腻,吃起来一点儿腥味儿都没有。
徐昭是知道崔若盈自打进了大房,大太太就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每日早早起来,要到เ正房立规矩,端茶倒水伺候梳妆,崔若盈这个当姨ถ娘的连王氏屋里的小丫ฑ鬟都不如,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体面。
可这些,都是在常州时候的事情,如今到了京城,她还不够乖巧听话吗?
见着自家妹妹满是控诉的目光,徐谨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开口道:“这个ฐ时候,怎么过来了?”
她气的身子都在颤抖,眼圈也红了,半天才抬起头来问道:“您怎么会知道?”
不可能是巧ู合,他一定是老早就得了消เ息,所以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