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沿艳檐烟燕眼,
雾舞乌屋雾物无。
凤倾月实则心中怨念难止,若不是被夜离轩一吓,怕是止不住泪的。
之后,却是没那般悲痛了。只是欣赏着歌舞的时候,偶尔神游天外罢了。
“倾月献丑了。”
夜凌昊带头鼓掌,笑道:“三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妙哉,妙哉。”
她的脸一派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这熊熊火光映上的。
“劳七皇子费心了,倾月无碍。”
“哼,传令下去,呈半月之势前行,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凤倾月本就紧张,听到这话便知自己料想不错,更是小心跟着夜墨澜。一手紧牵着玲珑,大气也不敢出,警惕的四处打量着。
本以为,这一生与洛风便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了。不曾想今日刚拒绝柳含烟,就有了见上一面的念头,反复得自己都为之不解。
也罢,权当成人之美吧。总归是要离去之人,何苦无故负一身血债。
不理惊诧的柳含烟,凤倾月拂袖而去。
她的心口,其实是疼的。
“钱满贯。”
凤倾月脑袋一滞。这名字,取得倒是实诚。
“哦,钱小姐。”
一时接不上话,便转了话:“这位公子是?”
“不差钱。”凤倾月听到这名字,终是憋不住,嘴角微微一翘。
苏子逸不满的瞪钱满贯一眼。她又改口道:“呃,这是我取的。其实他叫苏子逸。他总对钱财不屑一顾的,可不就是不差钱嘛。”
“姑娘说笑了。”淡然笑过,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应付一声。
“冒昧一问,那下联可是公子对出的?”苏子逸半点也等不得,直入主题。
“侥幸而已。”
确实是侥幸答上的,苏子逸却是不信。
“公子谦虚了。公子这般才华横溢的人中俊杰,以前竟从未耳闻。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แ。”
“这。”他问得这般清楚,让她如何作答。
苏子逸连忙赔罪。“是我唐突了,公子不想说便不说。”
看得出他的结交之ใ意,遇到这种探学之人,凤倾月也是高兴的。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只不过她真不知该从何说起,难不成先说自己是个女子?
“也没什么难言的,只是说来话长,两位不介意便是称我一声凤三吧。”
凤?在西夜有此姓者,怕是屈指可数的。在凤央倒多,却是国姓。他定不会是凤央皇族,不然哪敢在敌国丝毫不避讳。
聪明如苏子逸,这下却是猜错了。
“凤兄此番๘文采,默默无闻便可惜了。不如来我应天书院,一展所长?”
此人年纪轻轻,竟能ม做主应天书院,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番。
应天书院传承千年,其中珍本古籍无数。为师者,博古通今。求学者,也皆是才高八斗之辈。
多少为之向往的人,被拒之门外。求才若渴的国君若是强求于谁,己所不欲,唯有一死。心之所向者,终是一代良臣。
若为官,便不再是学院子弟,从此断绝往来。是以学院虽只在一处,朝代更替,却没有国君与之为难。
文化传承之地,自然不能毁了,惹得自己遗臭万年。
“想不到苏兄出自应天书院,实在失敬。”
她对学院虽只有书中ณ了解的浅薄印象,却是相当崇尚的。里面众多典藏,喜文之人,怕是没人不想去阅览一番的。
“师傅远行,暂为代理院中事务而已。”
暂为代理,那该是首徒了。能得到他的赏识,也足以自豪了。只是与之无缘,不免遗憾。
“凤某俗事缠身,怕是有负盛情。”
听说书院的院长也收女徒,个个都是天资聪颖之辈。虽不会亲身授学,却可以一览群书。有此机会,她自然万分乐意。可身不由己,也只得作罢了。
“凤兄不再考虑考虑?”
其他人争破了头想进书院,他却是断然拒绝了。见他一脸苦笑摇头,莫不是有难言之ใ隐?
正想出声询问,钱满贯这厢接过话头。
“你以为你应天书院是风水宝地,人人都梦寐以求?美得你。本姑娘一头栽进来,是自作孽不可活。”
钱满贯经商多年,早已看透了人情世故。见凤倾月那幅模样,知其定是有苦说不出的。苏子逸偏是个不识好歹的,既ຂ然人家不会说与你听,又何苦惹了人不高兴。见他想开口询问,才出声打断了他。
若是平常,苏子逸定是挥挥衣袖,甩手而去。这厮回头定有求他的时候。
不过当着凤倾月的面,却不好摆出脸色,只得叹声:“孺子不可教也。”
“呵,我本就不是孺子,是女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苏子逸说完便偏过头,不想再搭理她。
凤倾月笑看着两人斗嘴,一阵开心。自从到了西夜,难得如此欢喜。只觉得今日出行,是上天刻意指引来,认识钱满贯的。
“凤公子,不同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还是钱财最实际。说好的一成利,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