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的配置方法是宁沧澜告诉她的,用的都是些常见的毒性甚微的药材,林清本也没有伤陆承瑄性命的意思,只是想使陆承瑄神志迷乱将她错认成赵木樨,也好让她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消เ息。然而此刻她心里却有些迷惘了,既然此药无用,她又该用何种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消เ息呢?
“清儿清儿,安儿出事了。”一道尖细的女声突然打断了林清的思绪。
陆承瑄眼也未眨,似是在自言自语道:“对我的心意吗?若是真的心意犹在该有多好……”
“自然是真的,奴婢没说半句假话!奴婢——”
林清知道安儿消เ息灵通,因而并不怀疑ທ消息的真假,当即便点头道:“绿菊?听起来倒是新鲜得紧,容我去换身衣裳再随你同去育苗房。”
在花房做事,免不了要接触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但如绿菊这般并非天然长成的花卉,须ี得由育苗房辛勤培育方能得到,且成活率极低。故而绿菊极其珍贵,寻常人家难得一见。
福伯来得很快,尽管年事已๐高,但他的身体却依然健硕,且每次只要是有关陆承瑄的事福伯总是不愿含糊对待,因而这次福伯甫一听到เ陆承瑄派人唤自己便匆忙赶了过来。
“老奴参见王爷。”福伯躬身行礼道。
虽然并不是没有被人以恭敬的态度对待过,但林清却从未有过如此舒心的感受。面前的这个小丫ฑ鬟年纪不大,却已可让人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窥见她良好的教养与规矩。
绕过几间精致摆满鲜花的院落,林清总算见到了花房的管事姑姑。
“这位姑娘,请随我来。”老者面上依旧带着笑意,举止十分得体有礼。
林清跟随老者走出客栈,又坐上了老者备好的马车。
一切快得好似弹指一挥间,林清没有想到เ,与宁沧澜分别的日子来得如此之ใ快。
明明昨日她还与宁沧澜在清风谷中比肩而立共叙木言堂之事,今日宁沧澜仍在原处,而她却已๐坐上了去往京城的马车。看着窗外渐次远去的风景,林清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宁沧澜恩了声,面上却是一副明显不置信的表情。
许是为ฦ了掩饰尴尬尴尬,林清急忙坐下开始吃饭。
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笑料罢了
“别再说了,我们开始吧。”宁沧澜扶着林清屈膝坐到寒冰上,自己也紧随其后坐在林清对面的位置。
“靖和,这……”林清支吾半晌亦不知该从何问起。
“教主将总部安置于此,定有他的用意。”林靖和径直向山谷内走去,他看问题较林清更为深刻,自然不可能只注意到面前这山谷的模样有多上不了台面。
有人不信:“姑娘,你的兄长真是被月幽馆的人捆走了?”
有人质疑:“据我所知月幽馆向来守法,断不可能做出此种强盗行径。”
“你是?”小红似是没睡醒,不住的揉着眼睛打哈欠,盯着林清看了半晌后方才说道:“原来是你。”
林清记得小红,不仅因为她是月幽馆那个美似天仙的白汐的婢女,还因为她的主ว子白汐曾对江韶施以援手。
宁沧澜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坐了下来,甚至气定神闲的饮起了茶。
众人见他的动作,霎时便运起轻功朝外而去。唯独林清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人我也给你赎出来了,你就别在这哭了。”林靖和站在门口没好气的说道,语气颇为不耐。
林清白了他一眼,“林靖和,你就不能ม少说两ä句吗!”
林清默默看了躺在床上的江韶一眼,这才叫小红带自己้离开。行至月幽馆门口时,林清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林靖和。
“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林靖和像是生气了。
“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林靖和无奈道,抬手吹了一声手哨,客房里顿时多了一个黑衣人。
林靖和对着黑衣男子吩咐道:“长风,你拿上我的令牌,调集一队人马听候林姑娘差遣。”
林清才一推开房门,便听见花弄影欣喜的声音,“姐姐,你回来了?”
“是啊。”林清走到木桌旁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今日她是真的累着了,这会只觉全身酸痛不已。
“都什么เ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与我说笑!”林清有些恼了,这个男人还真是……
真是什么เ,林清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既然他还有力气同自己开玩笑,想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除非,林清是受人指使搜寻遗诏。
七年前丞相赵怀被杀,其女赵木樨跳崖自尽,义子赵明松退隐于江湖。此后京城内便有传言说,先皇曾私下将一道诏书交与赵怀,并且诏书内容有关帝位。如今先皇已๐殁,新帝疾病缠身随时有性命之ใ忧,加之ใ他虽妃妾成群却并无子嗣,因而帝位极其不稳。
宁沧澜阅人无数,怎能看不穿张秋丽的心思,不过是一个ฐ未曾见过世面的小女子罢了。今日既然遇上自己,要怪便只能怪她时运不济!
“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小姐见谅!”口中虽如此说,手却并未有所动作。
“我不知道。”江韶笑容更深。“可是我却可以帮你调查她。”他说着指了指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