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蛋糕突然四分五裂,精致的裱花和洁白的奶油滚落了一地,一个女孩从中间钻了出来,瞥了一眼四周惊慌失措的人,樱桃小嘴微微撅起:“怎么也没给我留个透气的孔……憋死我了。”
这女孩长了一张鹅蛋脸,留着短短的蛋卷头,皮肤白嫩得出奇,身上的粉蓝ณ蓬蓬裙极好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两条洁白的小腿笔直修长,站在英俊逼人的牧屿身边,活脱脱一对璧人。
联想起何芹的大嗓门,我额角不由一阵抽搐,难怪这几天做梦,不是梦见有大明星在演唱会上大唱rap,就是梦见躲在难民营里被日本鬼子的机枪“突突突”地扫射……别说需要静养的病人,就是昏睡多年的植物人恐怕也能被她吵醒。
“你说的温医生,是温瀛吗?”提着外卖的牧屿推门进来,恰好听见了这对话。
“可为什么……”
“这是秦先生的意思,他晚上会回公司,有什么เ问题你可以亲口问他。对了,以后每天都会有造型师上来给你做发型、换衣服,这笔开销不会算在你的工资里。下午有一组拍摄,你既然没事就跟着一起去学学东西,以后的路子也广一些。”李姐打断我的话,三言两语地吩咐完,就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那是秦以诺!
我浑身一紧,下意识地想要拦住电梯,但不等迈开脚步,电å梯门就已๐快速合上。
那是muses一本新า刊的策划案,详细到了每一个栏目的大致内容。普通时尚杂志的受众群体多为青年白领,这一本的却将目光投向了初高中生,是秦氏集团收购muses之后的一个大胆尝试。
靳默函这是……在窃取公司的机密!
牧屿说话总是时而调侃时而认真,两ä种风格无缝衔接,猜得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令我忍不住一阵结舌。
“谢谢,我……考虑一下。”
说着,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小顾,你先和我出去见秦先生和总编,看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走出化妆间的那一刻๑,四周的空气陡然凝固,无数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好一会儿才有人惊叫出声:“天呐,这裙子……”
投资商……她果然有些背景。
我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李姐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了过来:“你们这里怎么回事,化妆要化到什么时候?”
“可是换洗的衣服……”
“这里有浴袍和烘干机,你可以把今天的衣服洗好,明天再穿一次。”
6๔点?
这比平时上班的时间足足了早一个半小时,第二天,我匆匆赶到公司时,就连门口的保安徐叔都正眯着眼睛打呵欠。
“带来了。”我从包里拿出资料。
她接过文件夹,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匆匆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那背影,活像个上战场的铁娘子。
“你懂什么เ,老子就喜欢这种二十七八岁的丰满女人,玩起来多有味道……”
阵阵对话越来越近,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一下子涌遍了全身,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走,脚下却突然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两道黑影就狞笑着扑了过来,带来一股难闻的酒气。
“怎么?”他皱了皱眉,似乎ๆ有些不耐烦,“我难得接一个大客户,要是迟到了,你担当得起?”
“我……”我不由一阵结舌,本想再问问那个ฐ大客户到เ底是谁,然而话未出口,他已经抓起钥匙走了出去,丝毫没有再理会我的意思。
每到这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辞职另找一份工作,但一想起合约上那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便只能惺惺作罢。
其实这阵子,牧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过要我给他当专职模特的事,说他能替我摆平秦以诺,但如今牧家俨然成了a市最大的财团,他又怎么会一直守着摄影师的职业,不去打理那偌大的家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担,即便在旁人眼里,这种负担有时是种与生俱来的幸运。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再次挂断拉黑,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
“又是靳默函那个ฐ渣男吗?”何芹凑了过来,一脸没好气,“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准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想被拘留แ吗?”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非法闯进何芹的家后,靳默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十五天里,他没打电话,田老太倒是给我打了不少,先是朝我破口大骂,后来又哭哭啼啼地求我去警察局将她儿子带回来,保证一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她似乎忘了,先前口口声声说我背着他儿子偷汉子的时候,是怎样的轻蔑和鄙夷,索要那五年的“生活费”时,又是怎样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不出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何芹不耐烦地替我接起,大吼了一句:“混蛋,再敢打来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正要挂电å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顾ุ云歆,准备一下,福伯十五分钟后去接你。”
那是秦以诺的声音。
我头皮顿时有点发麻,何芹抓着电话的手更是抖了三抖,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个定时炸弹。
“好……我知道了。”我凑上前小声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是“嘟็嘟”的忙音。
“他平时都是这么เ挂你电å话的?”何芹诧异过后不免有些恼火,皱起眉头为我抱不平,“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