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容轩忽然坐在了银狐的对面,一手撑着下颚,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双美丽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抿了抿唇道,“在主墓室旁边的唯一一间副墓室,公主打算赐作谁呢?”
从财权,到เ后宫里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都要经过他的手。就好似,南朝偌大的后宫,都被风轻轻易地控制在掌心,一手操纵。
她问起过这件事,流香回答说,因为公主仅仅信任风轻一人,且十分依赖着他,因此,将后宫所有的内务都交给了风轻全权处理。
风轻笑容优雅,“你终究不是公主,自然瞒不过我。”
银狐一愕,“哦?你那么了解‘她’?”
银狐挑眉,“截然相反?你竟然是在质疑我的身份?”
“不,不是质疑。”风轻从容地微笑着,“我知道,你不是公主ว。”
说罢,他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银狐并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看了柳下月一眼,便随着他离去。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地愈行愈远,柳下月蓦得转过身,冷声道,“出来吧。”
然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柳下月冰冷的容颜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冷漠以外的表情,好似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仍旧是如此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并未转身,只是静静地默立在原地,直到银狐的脚步声向他愈来愈近,柳下月这才反感地颦眉,正欲离去,银狐叫住他。
“不敢什么不敢,胆小鬼,朕又不是老虎,给我站起来!”
侍女们面面相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银狐顿ู觉有趣,又道,“跪下!”
坦白点儿说,就是小皇帝ຓ您呀,有钱不为百姓着想,这西南府百年来频发大水,一年总会来个那么几趟。
那么危险的地方您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笔钱铸建大坝?倒在后宫养起男人来了?
安靖贺兰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笔直地禀手跪在了地上,大声地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老与群臣们闻声顿ู时回过神来,面色各异地随在他的身后跪了一地,将脸低低地埋了下去,高声地恭请,“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有着令国安局都为ฦ之忌惮的能力与天赋,
然而,她如今却很迷惘。
风轻说着,缓缓地起身,走向窗前。
夜深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绵绵细雨。他隔着琉璃窗,仰望着夜空,黯淡的光影下,雪白的莲衣蒙上一层浅浅的阴影。
柳下月面无表情地望着躺在绒毯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的人儿,轻轻地拂袖起身,缓缓地向她走过去。
他跪在她的身前,望着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锁骨分明而漂亮。
“是。”流离顿了顿ู,又道,“公子说,公主的腰侧有一枚月牙形的疤痕,世间独一无二。”
柳下月若有所思地握紧了杯沿,单单地想起那个昏庸公主ว的脸容,便不由心生地厌恶,冷然拒绝,“抱歉,如此,我做不到。”
风轻眉心微蹙,幽暗的眼神闪过一道疑惑,“柳下月?”
“正是。”
正当她百思不解时,门外传来侍女流离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今日要翻牌子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