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富裕，一直靠家教工作维持生活，20万违约费……太多了。”莫长愉顿了一下，下了一番决心后才有些犹豫地说道，“吕总，孩子不懂ฦ事，签了合同，我认，违约费能不能ม商量一下？”
“哎……”吕健长叹一声。
“可刚刚黄先生发消息过来，说那个鼓手很有可能会回归原先的公司。”
韦德稍做思索：“那就去吧，让他受几年苦。”
妈的，怎么回事，太没出息了！
吕健使劲推开乔乔骂道：“妈的，我应该矜持一点的。”
“对对对……”胡聪明这才收声，重拾心态，强笑着走到乔๒乔身前，拽起他的胳膊，“没事儿老四，咱们先吃饭去……”
哪知乔乔的反应十分激烈，大臂猛地一甩，哑着嗓子吼道：“别碰我！！！”
乔乔心下一凛，健哥又说对了，他感觉越来越冷，这次是从心里开始冷。
但乔乔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稳住心神，喘着粗气努力抬起手，望向韦德。
他理了理西装起身，指了指被墨镜男ç们挡住的胡聪明和乔乔：“签你们两个。”
没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就这么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回头望向呆滞的胡聪明和乔乔：“来。”
不得不说，乔乔๒平淡无奇的鼓点，独揽了这次表演中少有的秩序感。
前奏已经开始，八字眉光头偷偷打量着韦德，这家伙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一定是面部肌肉有问题的僵尸脸。
吕健背着身揉了下眼睛：“走干净了么？”
“走了，头也不回。”吕康擦着眼泪道，“哥你也想哭对么？”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吕健摆摆手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吧。”
“嗯，很吸引人……但我选择忘记。”乔๒乔闭上眼睛，抬手在脑แ袋两侧拍了拍，很快又睁眼，露出了单纯的微笑，“还是让那个傻好人健哥留แ在我的记忆里吧。”
奈何胡聪明信仰坚定，放弃寻找成熟的鼓手的想法，专门去找想玩摇滚但又特别ี嫩的小青年，他知道这类人不会有太多物质要求，技术不好没关系，打鼓是最易于上手的，有点节奏感就好。
他于是开始逛论坛与贴吧这些一点也不摇滚的地方，上面有很多有志青年喊着要组乐团，不在乎金钱，有饭吃，有摇滚玩就够了。
“扭到เ脚不好吧……我还是先坐上来……”小伙子小心地做到เ了车厢边缘，“这样我重心低一些，自由落体的时间会比较短，速度也就慢一些，动能小一点，最后落地的冲击力也就……”
“正是要劲儿的时候！别磨叽！”
“这个呢？”罗宾又敲了一个。
“感觉是4。”
吕健也终于起身，迈着虚弱的步子小心地接近着莫惜君：“罗老师的意思是，不用这样发力……战场上才这样，我们在唱歌不是在打仗。”
“可是国际歌，应该就是要唱出打仗的味道吧？”莫惜君十分自信地点头道，“中学的音乐老师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才有这样的理解。”
【提示：音乐体验库基础包已开启。】
体验库？
“好的，很干净，替我谢谢你的母亲。另外……你有女朋友么เ？”
“肯定有啊！”
她说着又偷瞥了一眼吕健，见他仍然呆滞中，外加刚ธ刚ธ的“一颗赛艇”，实在有点可怕，还是先逃走吧。
“那健哥，我先去前台盯一会儿了。”
“哦……”吕康悻悻起身，安慰自己้道，“这间办公室反正这么เ小，很快就搞定。”
“整座公司，每个房间，每个ฐ过道。”
这是投胎的测试题么？
姑且认真对待吧。
乔乔闭着眼睛让心情沉淀下来，面对自己，面对人生，面对一切。
嗯，感觉到เ了。
他睁开眼睛，坐在椅子上轻微晃着，像是在和后座的同学聊天。
“莫阿姨，其实我和惜君一样，爸爸也很早就走了。”乔乔耸了耸肩，“不一样的是，在爸爸走之前，妈妈就已经和爸爸离婚了，论感受的话，我应该比惜君姐还要深一些。”
莫长愉想说什么เ，但还是静了下来，给他五分钟吧，这个可怜的孩子。
“爸爸走后，妈妈不想让我闯进她的新生活，就给我租了一间屋子，每个月给两千块生活费。这挺合我意，我也不想让她闯进我的生活，而且这样的待遇对于一个中学生而言，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学校教的东西我听一耳朵就懂，不过我懒得钻进去，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死背那些公式，那些东西无用又无趣，干嘛要浪费时间呢。”乔乔微微抬头，回忆起那段时间的生活，“所以我的时间就很多，接触各种各样的东西，当然也走火入魔过，比如当时有一款叫日月师的手机游戏，害得我两ä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
莫长愉听得直摇头，再怎么说也是亲骨肉，怎么เ能这么不负责任，幸亏孩子自己้懂事，不然指不定变成什么妖魔鬼怪。
“后来就毕业了，没人告诉我为ฦ什么要考大学，也没人要求我考，我就没考，就开始瞎混，瞎玩，什么เ都听听，从迷幻电å子乐到古典戏剧；什么都看看，从电å影院大片到文艺电å影；什么都学学，从敲锣打鼓到电音合成。我痴迷每件事，再放弃每件事，我觉得挺快乐的。”
“然后突然有一天，房东来催租金，我才知道我妈垫付的房费已๐经到期了，我赶紧ู查银行账户，原来我妈已经停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