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师!”
瞪着李文秀跟王伟强,洪大庆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当然,他修理的不是自行车,更不是拖拉机,而是班上的学生。
你让父母不爽,顶多只是一顿臭骂,但是如果让洪大庆不爽,那就是三个字:欠修理。
主要是为了检查是不是野生的,也顺便去去水分,反正东西到了他们这里,死活不论。
过不了几个ฐ钟็头他们也要清水晾干。
所以这一次省里的价格刚刚猛地往上窜了一个ฐ跟头,王有来第一个ฐ就想到เ了李日和跟李文秀。
边上。
李文秀也顾不得他老子还在旁边了,阄是他抓的,这个主他做得了。
分河这码子事,隔两年就有一次,李文秀记事起也没见过李日和抽到什么好的,横竖就是些水面,往年都是跟别人一道承包给养鱼的老江。
李日和跟李向前,还有另外几个关系好的站一起,其他的也是三三两两地分散开。
李家老二和老三合着前头王瞎子两兄弟搁一起。
气温虽然仍然不见降低,但是晚上已๐经可以睡个好觉了,李文秀惫懒的性子同样跟着季节发挥到了极致。
“困了就赶紧去睡,哈欠都响破天了,人不要你睡还是咋地!”
果然。
王胖子一听他这话反倒冷静下来了,盯着李文秀好一阵打量,似乎有些看不透他这话是真是假。
下面的二手贩子多多少少都积了一些存货,听到เ李日和这里还是1้0块钱一斤ภ地收,都赶了趟早往这边来了。
李文秀一琢磨,8块钱一斤,估计也快要到底了,8月拢共没剩下几天,而且马沓子现在也越来越少。
新买的大裤衩子连着洗换了几次,穿在身上怎么เ都觉得有些膈应人,出了点汗,裤ไ裆里就黏糊糊的不爽利。
顶着戈壁老二家媳妇的大白眼,李文秀照样提了两桶水上来淋了个痛快。
嘎ะ嘣脆,除了有些崩牙口,挺香的。
“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全吃了?”
李文秀也是个脸皮厚的,跟自家老娘也没啥抹不开脸的,笑嘻嘻地递过去葫芦瓢,走上去就把她手里的蛇皮袋接过来,打开袋口一看。
哟!好家伙。
李日和也不笨,自然怕价格一直往下跌,做生意这个东西,从来没有什么稳赚不赔的道理,而且赔起来就是无底洞。
“跌到七八块也照收!爸,你想想,王有来1้4块钱一斤收了七八百斤,剩ທ下的那ว些也是1้0块12๐块收的,跌到8块钱,那他还不要赔死?
李文秀话还没说完,李日和就摇了摇头。
“9块太高了,万一要是县里还是8๖块五,那就亏了5๓毛钱,尽做赔本的生意。”
进了店。
已经是7๕月中旬,天气还是闷热,王有来正打算靠在躺椅上补个ฐ午觉,看到李日和爷俩儿进来,立马就直起身子招呼人。
其实李文秀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分量,他老子李日和虽然是个没脾气的人,但是奈何长了一副好胚子。
落到李文秀身上,那自然也是差不了的,十五六的年纪正是发育的时候,这还没到16,个子就蹭蹭地往上窜,直起身子来,没有一米八,一米七也是快有了。
其实按照李文秀的打算,2000่块钱还是少的,现在马上就是7月初,如果没记岔的话,8๖月底9月不到เ的样子马沓子的价格就会大幅上涨。
也就是说他有2个月的时间来收马沓子,2个月十里八村怎么也能收个几千斤,没个三四万的本钱,还真不够。
父子俩拾掇了好一会儿功夫,等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要5点了,再过一会儿就是马沓子出来活动的高峰期。
父子俩一前一后出门往河边走,路上时而听到几声狗吠,这个ฐ时候天还是全黑的,但是打着手电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渐渐泛白。
“收虾笼子去了!”
李文秀有些无力,心气儿一下子有些提不上来,从另外一个时空里陡然回来还是让他有一种脚不着地儿的飘然感。
李长江打算弄小商品店也不是空穴来风,上辈子松平县出现这东西还是在2004年前后。
当时那家袖珍格子铺还是一个技校毕业的小姑娘开的,没过两年功夫,全县就开了三家分店,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松平地方是小,但是好歹也是个县城,加上正好位于三省交界的位置,城里十几万常住人口还是有的,这就是优势。
而且随着改革开放的潮流不断往内地渗透,经济发展的成效逐渐显现出来,从下面各个乡镇往县里搬的人越来越多。
在20่06年前后,整个松平县的常住人口一度逼近四十万,比一个普通的市区也不遑多让。
这么大的人口规模,养活几家小商品店绝对不在话下,前提就是一定要早,先把牌子竖起来。
过日子谁还不买个指甲钳打火机什么เ的。
“成吗这?5毛钱个ฐ小东西能挣多少钱?”
王胖子显然有些不大敢相信,不过这也正常,别说是他,即使是李文秀如果不是上辈子见过现在也不会相信。
横竖就五毛钱、块把钱的小东西,你一年能卖多少,但是关键就在这里,一个ฐ小商品店少说也有千儿八百种商品,一件商品一年下来能卖200个,那也是不得了的数字。
本钱才多少,50%ื的利润肯定是有的,赚一半那也得有五八万的利润。
在97年,一年挣五万八万的店,在松平县绝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