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抓阄叫我。”
不过李文秀也没跟他老子理论。
吃过饭。
李文秀看了会电视,满屏幕的雪花点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趣。
搁谁手里,这东西现在都烫手。
但是搁王胖子手里,李文秀还真有些拿不准。
看到李文秀出来,刘金枝瞥了一眼,脸上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妈,咋回事呢?怎么这么多人?”
听到灶屋里时不时就是一阵哐当响,李文秀也只好眼不见为净,平日里这些个破事,他上辈子倒是没觉得怎么的。
反倒是重来了一遭越发地不待见。
还没等二丫头塞到เ嘴里就被刘金兰拣着话骂了两句。
“就你能ม,别给她吃,这马上要吃饭了还吃麻花,前世修来的!”
麻溜儿地冲完了事,李文秀也不客气,冲完了还要拉桶水回头放门口洗脸用,横竖李老二家的井水不要钱,除了他二婶徐的di妹坐门槛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干瞪着他以外。
等李文秀进了门,刘金兰也正好把车靠在墙边上撑好脚架子,从后座上解下来一个鼓鼓地装了半袋的蛇皮袋。
李文秀倒是憋足了气没开口,一直到现在,等李日和稍稍看到เ价格下跌了一点动心了,这才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听他这么一问,李文秀心里自然马上就思量开了。
哪个男人没有雄心壮志,李日和自然也不差,无非就是穷了心,手脚被束缚住了。
两次生意一做,那膨胀起来的野心,就跟梅子河河滩的蒿草一样蹭蹭地往上疯长,无边无际,状如脱缰的野马决口的河堤。
“爸,你真要现在就卖?”
李日和这会儿也看出来儿子不大情愿,但是一想到几千块钱说不定就打了水漂,心头一硬就点了点头。
“不卖?不卖你搁我这门口也不叫事啊,我这还做不做生意了!”
如果寻常像李文秀这般大的少年人,自然有些发憷,但是李文秀可不光是个少年,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估摸着做这胖子的老子都够了,自然没什么畏惧。
“去一趟县里不容易,一次怎么เ也要带个百把两ä百斤才划算,这么เ算的话,最起码也要2000块钱!”
“啊?这么多?”
“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应了一声,李文秀有些皱眉,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除了手电筒他老子给他的应该是一只袜子。
“文秀!文秀!你这死伢一早上死哪儿去了!”
“你瞎咋呼啥呢?我不在这儿嘛!”
李日和家的这儿子杨国照ั是认识的,但是一直也不怎么出挑。
李日和最近借钱收马沓子做生意的事情,村里都是知道的,通村才多大,有点事还不是上半天刚出声下半天就全村都知道了。
要说想法,那ว还真没好的。
外面的马沓子卖8块钱一斤,偏偏李日和收10块。
为了这事,杨国照也跟李日和打过招呼,让他心里有个数,但是李日和这个ฐ闷头闷脑的东西,话是没搭,马沓子也没少收。
现在外面人不知道到底收了多少,但是杨国照自然算过账。
往少里说,2000่斤还是有的,这要是亏了,那就是四五千块钱,不是一小笔数目。
不过根据杨国照的观察,李日和收马沓子这事,一直都是他这个ฐ儿子在操持。
出面的虽然是李日和,但是管事的却是李文秀。
一个半大小子管事,杨国照ั自然对李文秀有些好奇。
“嘿嘿,叔,这阄惹事。”
嘿嘿笑了两声,李文秀也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红纸条给杨国照ั递了过去。
好家伙。
杨国照只是扫了一眼,这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竟然是1号签。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李文秀这小子,抓了1号签还能耐得住性子捂手里,是个ฐ知进退的。
看王木匠家的那ว小子就知道了,这个年纪的少年哪个不是跳脱飞扬的,倒是比他老子强。
“不像你爸。”
杨国照也没多说,手里的红纸条直接丢李日和手上,这事他的确不方便多掺和,作为村主任,一碗水端平很重要。
论亲疏ຕ冷热,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简单了。
2号签被木匠家伟强抽到了,众人自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剩下的1้号签上。
等李日和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是1号。”
这一下子就像是炸开了锅。
这狗日的。
不够因为之前村里的干部已经作了公证,除了咋呼几句,其他人也没了脾气。
抽到不好的也只能怪自己家的儿女手气不好,横竖怪不了别人。
“既然阄都抓好了,那就按照各家的号码分,围堰归日和家,上面的水塘归木匠,不过还是老规矩,围堰和水塘要交承包费。”
承包费的事情李文秀是清楚的,围堰和水塘跟其他的面积不同,这是两块独立的水面,实用性更好,按照往年的行情,都是用来放养鱼苗。
如果是以往,李文秀的确自己运气不错,但是一想到明年的洪水,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可以说,97年分河,1号签跟2号签不仅仅不是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