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说:“锋子,你这样虐待自己做啥啊?”
我笑着回道:“我有自虐倾向,你头一天知道吗?”
“昨儿个晚饭前吧,说是从地里回来,突然就没了…”
我心里大惊,按理说此时正是尸僵最厉害的时候,全身的关节该是僵硬如铁,可是眼前的陈爷爷却是灵活无比。
同样的骑着纸马,这回速度却快了许多,不消เ半日就到了。
师傅就近找了处林子停下后,“你回去吧…过完年我再来接你…”
师傅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屋子里悲伤的氛围,“凌锋,若是愿意跟我走,收拾下咱们就走。若是不愿意,也无妨。”
我心里有些不爽,没看到人家一家人都在悲伤吗?猛的提这一茬做什么?
我师傅有些好奇的问道:“走?要去哪儿啊?这里不是挺好的嘛,山好水好人……更……好…”
最后这人更好三个字说的是无比的牵强。
我瞧着也就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你终于来了…”
看着长长的队伍即将消失在远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悄然跟了上去,或者是因为那里头有我的父亲,又或者是好奇心?
借着月光的光亮,我猫着腰,不敢跟的太近,也不敢跟的太远。远远的吊在队伍的尾巴。
他昨天可是按着和尚的吩咐,子夜前将村子里的溪流里的冰给砸了,让溪流的水流动起来,可别累了一夜,做了无用功,那就划ฐ不来了?
直到亲眼见到เ火堆旁的和尚,赵黑铁悬着的一颗心才放进了胸腔内。一脸谄媚的笑着问安,“大师,果然法力高深。连这样凶悍的鬼物都能被降服,实乃菩萨转世,佛祖托生啊。”
圆月隐进乌云中,天空中有春日里翻飞的柳絮般的雪花飘飘落下。
凌大军是被冻醒的,才一翻身右手就传来剧痛,后背直冒着冷汗。因为一只手不好把握平衡,加之头疼的厉害,凌大军先是单膝跪地,缓了好久。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赵黑铁远远的见着和尚朝自己家走来,连忙迎了出去,客套着打着招呼,“师傅,这是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啊。”
和尚深深的叹了口气回道:“是啊。放松放松心情,好迎接晚上的硬仗啊,做咱们这行的,指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按着他的酒量那半斤才是簌簌口。赵黑铁抱着必胜的决心,仰头就将半碗酒给喝干了,喝完还将碗底朝上给和尚看了看。
“老哥呀,你看你输了吧,要知道我的酒量,那可是十里八村都闻名的”
赵黑铁ກ正欲就着机会打算给自家媳妇好好普及下新的政策与方แ针,没的出去让人笑话,再怎么说那也是村长夫人。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ษ了。
门一打开,王老头便冲了进来,哭丧ç着脸喊着:“村长啊,我家婆娘被凌家那ว怪物给害死了,这事您也知道,可得给我这老头子做主啊。”
凌大军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将斗笠拿下,一手提着被风吹的晃晃悠悠的马灯,埋头赶路。
“嘭…嘭…嘭…“凌大军使劲的拍着门,眼前破旧的木门,在他大力的拍打下,吱吱呀呀的似乎ๆ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
脚上使力猛的蹬了一下山壁,整个身子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扑向了那ว个偷吃的大老鼠。
那老鼠倒也机警,见头顶似有异动,快速的移动了身体,拐了弯曲线笑着藏食物的地方แ跑去。
人为财死,鸟为ฦ食亡。看来这大胖老鼠乃是个吃货,否则ท也不会如此看不清形势,一心的想要偷吃。
佛掌见一击没中,急的乱叫了一通,又弓着身子朝着小白鼠发起了攻击。
这一猴一鼠就在山洞里闹开了,最后霹雳乓啷的将山洞给翻了个ฐ底朝天。
师傅睡的正香,这猛的被吵醒了,满脸不悦的走到了石洞的大厅,趁着大白鼠不注意,一伸手就抓住了大白鼠,提溜着尾巴,“就是你个小东西饶了佛爷的美梦,找死不成?”
佛掌见偷吃贼被抓住,很是解气的跳到师傅肩膀上,伸手戳着大白鼠的脑袋。
大白鼠被师傅倒提着,也挣脱不开,“叽叽叽”的乱叫个不停。短小的前爪握在了一起,朝着师傅一个劲儿的摆动。
师傅笑道:“你这小东西倒有些意思,居然知道讨饶?”
大白鼠又叽叽叽的叫着。
师傅道:“放了你也可以?你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要知道这山头佛爷可是布置了阵法,寻常人都进不来,何况一个老鼠?”
老鼠叽叽叽的叫着。师傅听着不时的点头。
我收了功后,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好奇的问道:“师傅,你还会老鼠语?”
“世间万物,但凡口能ม言者,皆有意念。”师傅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倒没在意又问道:“那狗呢?猫呢?猴子呢?师傅都可以和它们说话吗?”
师傅有些无语,“谁没事去找畜生说话啊。况且意念乃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你当路边野草啊,随便一只都有?”
说完就将大白鼠扔到เ我怀里,转身回去补觉,“把你那ว猴子跟这只老鼠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吵了佛爷睡觉,一块炖了吃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大白鼠被师傅的话吓到了?还是我这人天生有亲和力?大白鼠被师傅扔到我怀里后居然就不走了。
这一下佛掌可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