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老奴是太夫人身边的宏嬷嬷,太夫人虽然身子不太好,但还是等了六小姐许久了,还请六小姐跟着老奴一起过去。”宏嬷嬷带着两个丫ฑ环走过来,笑道。
话说的客气,但这里面真的有几分客气?
“这位就是六小姐?看起来真小啊。”
“不是说长的很难看,又是从乡下长大的,不知礼数的吗?”
也就是说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而且跟宫里的关系不浅。
两车正在交错,对面马车的窗帘忽然挑了起,从卫月舞的角度,正巧ู可以看到เ一个坚挺的下巴,感应到里面的人,犀利ำ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的微微握紧。
“走。”燕国公府的马车夫理也不理他,一副不把他拉到衙门,就绝不罢休的样子,继续拉着他往前拖,离那辆马车越发的远了起来。
“兄弟别,你别ี……”一看他上真格的了,肇事的马车夫慌了神,软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对他哀求道,“兄弟,我也不是不小心,你看看,我们是不是私了,你说你要什么都可以,反正这马车里的也不是你的主子,真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你头上。”
“卫六小姐,可有何求?”燕怀泾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清朗的声音线带着一股子清凉的温和。
只是这话,却是没有半点客气。
他打定主ว意,不和卫月舞争这嘴皮子,不让她揪着水云的事不放,以免扯出卫艳来。
退婚?这事又岂是卫月舞说了算的。
“六小姐,你是六小姐……六小姐你……你不是死了吗!”水云骇的大哭起来,蓦的突然在地上跪坐了起来,冲着卫月舞连连的磕起了头,脸色发白的颤声道,“六小姐……你别找奴婢……不……不是奴婢……是……是二小姐让奴婢来的……”
卫艳,华阳侯二房的嫡女,华阳侯三房兄弟没有分家,这排序也是一起的,卫艳排是第二,卫月舞排第六。
燕世子燕怀泾,具有倾城之貌,气度雍容,乃是燕地受封以来最狠戾无情的世子,但偏偏这位世子还长着一副温雅若嫡仙一般的脸,不清楚内情的人见了他,还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位温柔多情的,浊世翩翩佳公子而己。
刚才莫华亭称呼他为世子,再和此人的气场,样貌联系起来,就在一瞬间,卫月舞己认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除了燕世子燕怀泾还能有谁!
脚步声行进来,听得出是一个男子沉重的脚步,而后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参见世子。”
世子?!
马车后面是神骏的二十匹黑马,分成两排,护卫住马车,马上的侍卫身姿矫健,彪悍,腰间佩剑,不管是抬头还是侧目之间,自有一股子冷酷,狠戾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手上染过血,伤过人命的。
两边是狭谷,马车放缓速度,侍卫更是警惕的观察着两ä边。
卫艳整个人就蒙在那里,瞪大着眼睛张着嘴,又羞又恨!若不是李氏的手紧紧ู的拉着她,这会几乎控制ๆ不住的冲出来。
“舞丫头,你再说一遍!”太夫人脸色一冷,沉声道。
“靖远侯劫杀舞儿,请祖母为舞儿做主!”卫月舞神色不变,她今天就是要把卫艳和李氏图谋的事,公之ใ于众,看李氏还能ม不能打着为自己着想的旗帜,暗害自己。
“你有什么เ证据?”太夫人脸色沉郁,却不是得不开口问道。
“祖母,如论当时当地,靖远侯做的很干净,的确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人,全被灭了口!”卫月舞眸色冰寒幽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急剧ຕ的起伏了起来,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努力压制,“可惜,有些事的存在,本就让人疑惑,祖母若不信,一件件去查,必然查到原委。”
“什么事?”
“其一,当时我出事的时候,靖远侯正巧ู带着他的侍卫,也在镇上;其二,二姐的丫环水云,女扮男装跟在他身边,也曾经在众人面前说出,让我找二姐报仇的话。”
水眸滑过一边的李氏,见她着急着想争辩,冷笑一声,根本没留给她机会,紧接着道:
“其三,今天往府里来的路上,有一辆马车把我的马车撞进水里,若不是我事先换过一辆车,这时候早己้没命,而当时在人群中,和肇事的马车夫眉来眼去暗示的,正是华阳侯府的一个ฐ婆子,最后,那个ฐ婆子见我没事,还匆匆的回府报信。”
“祖母,这些事,每一桩都是真的,如果祖母不相信,自可去查问清楚,马车的事,才发生不久,这时候还在打捞,看到เ婆子匆匆跑回府的人更不少,可以找几个ฐ人来府里认那ว个ฐ婆子。”
马车之事就发生在京城里,再加上众人的传言,卫月舞不相信太夫人会无动于衷。
有了这些铺垫,李氏再不能ม拿长辈的身份拿捏自己!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李氏和卫艳对自己้图谋不规,李氏以后既便想对付自己,也要考虑考虑,会不会引火烧身!
同时她也要让太夫人明白,这己้经不只是关起府门,别人什么也不知道的事了!
“你……你这个贱人……你瞎说什么!”听明白卫月舞的意思,卫艳急抢声斥道。
“二姐说说,为ฦ什么水云会跟在靖远侯身边?为什么เ我的丫环临死之前指证靖远侯的时候,他身边站着的就是水云?为什么我不难不死的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