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缠绕,他略为粗糙的手指就游走在她身上,锐利的视线锁着怀里这个跟他抵死缠绵了一夜的小女人,脑子里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来。
——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处。
见她迟疑,邢ฦ烈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拉一拽间,她娇小的身体就整个ฐ陷入了他刚硬的怀里。
霸道、狂傲、嚣张。
易绍天的侧面看不出情绪,但语气极冷漠:“说完了?进去吧。”
“……易绍天!天哥,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呜……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好难受……”
“我说,你会打针?”
“嗯。”冷冷挑眉,他回答得很坦然。
放开手,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继续训练!”
怎么又这表情?
深呼吸,要镇定,哪怕刀就在脖子上。
“有话好说——”她缓慢地往外移动,一脚,再一脚,就在她整个人离开车身的时候,突然往后横倒在坐椅上,双腿抬起一踹,面前的男人就飞了出去,同时她伸手探到坐椅下。
“小嘴儿还利索,违纪很得意?”
“我那ว是给咱红刺长脸,你没看到那群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袅袅白云间,转体后空翻36๔0度,难度系数……”
“!”
太彪悍了!
可,依舒爽的性格不是应该玩得风声水起么?咋就被人给下药了?
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敢担误,和小姨说了一声就直接往帝ຓ宫赶。
“……毛病!”
“三儿……挺好听!”
于是,她像个ฐ拜金女似的晃着戒指啧啧出声:“真漂亮的卡地亚啊!”
一抹冷意蔓延,哪怕坐着也高出她很多的男人那ว眼眸简直就是居高临下地俯视。
……
雨一直在下。
皱眉瞪视了她数秒,他托起她那张不过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来,锐利的眼睛一边从眉毛打量到唇瓣儿,一边沉声命令:
“两ä件事儿通知你,第一,以后你归我管。”
嗷!天啦!
★○★○
他眸色一黯,倏地探过身子去逼近了她,大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抬起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沉声问:
“你身上,啥香味儿?”
抬腕一看,凌晨一点二十五分,路上的车越来越少。
恰在这时——
流氓!
双手紧紧抵在他火烫的胸ถ口,晨曦的微光下,可以看到他眼中跳跃的火焰。
很危险!
此时,两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织。
脚步声渐近,把连翘吓了一跳。
完了,听墙角被发现,丢â人了!可是,既然避无可避,她索性笑容浅浅地迎上了他们的目光。
“好了。”
“噢。”闷闷地应了一声,她伸出手去拉,一只大手,却先一步替她穿好——
“其他人稍息整理,你,跳到动作规范为止!”
“双腿夹紧喽,保持微曲姿势……再跳。”
他暴怒嗜血的样子,真真像一头野兽,也不说话,抓住一个砸一个,往死里砸,刹那ว,鲜血满地,两个想跑的也被一并踹翻在地。
这几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个ฐ回合全怂了,趴在地上没有活气儿。
连翘听懂了,乖乖地松了口。没法儿,那ว玩意儿对经期的女人来说,太太太过重要,为了它丧权辱国也得上啊。
摊手,她笑:“拿来!”
强势的双唇紧ู抿,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艳,如罂粟——
“连翘!”
“滚!”
没好气儿的瞪他,连翘瞧着他那流氓样儿就头痛。
她不怕他凶,不怕他横,就怕他温柔,试想一个惯常暴躁冷冽的男人,突然柔情蜜意的珍惜你,宠爱你,那可真得要人命啊!
火哥,祖宗爷,这是咋了?
变脸比变天还快,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冷一热,一阴一阳,好吧,乱用形容词的原因是她这会儿心情很鸡冻。
还,很紧张。
紧ู张得整个人都软了,耷拉在他身上。
好半天,大抵是亲够了,他将唇贴着她的额角,低声说:“丫头,别离开我。”
连翘心一颤,一动!
然后,又酸了,不对啊——
娘啊,千万别那么เ狗血,小言似的把她当成某人替身了?
“连翘——”
他突然又闷闷地喊了一声,吓了连翘一跳,这厮莫非真会读心术?
好吧,她心情好些了,在他怀里扭了扭,伸出手环着他的腰身,笑嘻嘻地问:“火哥,这是咋了?”
抬起头他凝目望她,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๐,然后猛地扣紧她的腰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压低了声音:
“身子好些没?”
她脸红了,微弯起唇,有些不自在。
可——
下一秒,他面色一敛,眸光凉凉地瞅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就冷冷地甩给她一句。
“注意休息。”
连翘一愣。
就说吧,这才是火锅同声的一贯作风,狂傲得不像个东西。
刚才那深情的一幕,真?假?真真假假?
要命!
寻思半晌,没有结果。
脑子空白了几秒后,她拨通了舒爽的电话——
没法儿,心绪起伏太强烈,她得找点事忘掉这个情意绵绵吻,杀伤力太强。
上楼换衣服,到下楼出主别墅楼,总共用时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