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却道:“兔宝蒸出来的米饭跟隔夜饭似的?没关系,今天祖宗显灵时,特地教了我一招,就是专门做隔夜饭的,咱家有鸡蛋吧?”
冯氏道:“还有不少,就是在你有病的那ว几天我去集上买的,想给你补身子用的。”
一挥手,韩九正叫过一个士兵,道:“去请那位少年人过来,要客气些,他可能会治校尉大人的病。”
士兵大喜,立即向王安然跑去,别的士兵也都露出喜色,他们都是郑从虎fuguodupro从家里带出来的家丁,从军入伍,方便照ั顾二少爷,如果二少爷郑从虎fuguodupro有了啥问题,那ว他们都会受到严厉惩处的,但那ว少年要真能治得好二少爷,不让郑家丢人现眼,那他们自然也就没事了。
王安然长长吸了口气,慢慢吞出,道:“这鲜汤包的做法,如何配料,我白送给里正大人了,一来是感谢这些年来你对我王家的照顾,二来我要是在你家烧点啥瓷器,你也别管我要钱了,当然,只是烧些小物件,我不做瓷器生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要大宗的瓷器,就是麻烦点儿而已๐。”
他话说到一半时,沈大腰就呆住了,呼吸转粗,鼻孔扩大,等到王安然把话说完,他的脸简直红得跟喝醉酒了似的,两只眼睛都红了,激动的!
沈大姑娘看着王安然写了满满一纸的字,感觉很是钦佩,她爷爷沈大腰也算识得几个ฐ字,但记起帐来也要经常画ฑ圈,象王安然这样满纸一个ฐ圈都没有,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很有学问,在她看来,已๐经可以考状元了。
王安然道:“这方แ子是生地六钱、玄参两钱半、天麦门冬各一钱半、女贞子六钱、天花粉三钱、生何乌六钱、生山楂六钱、白花舌蛇草六钱、茶树根六钱、玉竹两钱半、知母两钱半、胡麻仁两钱半。这方子可不便宜,一天一剂要服一个月的,你有异意吗?”
兔宝咽下一口饼,呆萌地道:“我知道,少爷这几天……”话没说完,嘎吱一声,咬了口大葱,待王家三口一起看向她时,她才道:“一直在床上,哪儿也没去。”果然是标准答案,只不过不是王安然要说的。
王安然道:“其实,我这几天人是在床上,可是魂魄却不在家中了!”
王安然慢慢睁开了双眼,打量着四周。房子不错,古色古香,房间里的摆设也不错,也很古色古香,桌子不错,椅子不错,都挺古色古香的,身下躺着的床……嗯,应该叫炕,也不错,是不是古色古香,现在还看不到,得爬起来才能完全看清。
这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府?
沈大腰把最后一个蛋包饭抢到เ了手里,说道:“我看你们也不吃,别浪ฐ费了,这个我拿回去,晚上饿时垫巴肚子。”
兔宝大急,叫道:“干嘛呀,干嘛呀……”可惜沈大腰不理她,到手的美食让他再放回去,那是休想。
大步出了院子,沈大腰感觉实在不好意思,回头道:“那啥,安然啊,你家刚有马,还没草料吧,这马可娇贵,不能ม饿着,得喂夜料才行,就拿我家的草料喂马吧,你这马我给你养着,你就不用担心了。绝招,你先把马喂了,然后再喂咱家的牛。”
沈大姑娘答应一声,她看着盘子里的蛋包饭,琢磨着这到底是啥东西啊?
沈家祖孙两个走了,兔宝伤心了,走就走呗,为啥还把最后一个蛋包饭给拿走了,光吃还不算,竟然还带拿的,也太不像话了!
王安然见小姑娘嘴巴扁起来了,只好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道:“兔宝乖,不哭,你今晚再蒸一锅米饭,留แ着明天我给你还做蛋包饭。”
兔宝眼睛一亮,叫道:“真的吗,明天还吃!那我现在就去蒸饭,多蒸些,把米全倒锅里!”说着跳起身,就要往厨房跑,吓得冯氏一把揪住她,这败家丫环,还想把米全给倒锅里,就明天吃饭,以后不吃啦!
王安然指了指沈大姑娘留แ下的白菜,道:“明天咱们不但吃蛋包饭,我还要再做一道菜,叫做醋溜白菜炒肉片,味道好吃的不得了,保准你们比吃蛋包饭还高兴!”
“啥叫醋溜白菜炒肉片啊?”兔宝立即展开联想。
王安然笑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王多孙和冯氏同样也是眼前一亮,自从祖先显灵之ใ后,儿子本事大为涨进,简直可以说是一日千里,鲜汤包之后有了蛋包饭,现在又要有醋溜白菜炒肉片,估计应该更好吃。
只高兴了片刻,冯氏却犯难道:“虽然为娘不知啥叫醋溜,可既然有醋这个字,那就肯定是要用到醋的,可咱家没醋了,卖醋的小贩要到初ม一和十五,才能来咱们村的,这还好几天呢!”
乡下地方แ,别的都好说,可调料却很少有人能自己้制造,至少在城关村里,没人能制ๆ造得出醋这味调料,如果不去城里或镇上买,就只能等走街窜巷๕的小贩来,小贩挑着醋桶和酱油桶,挨个村子的走。
王多孙嗨了声,很有家长气势地道:“这有什么เ,明天我进趟城,多买些醋便是,还需要什么เ调料,安然你尽管说,爹一次都买回来,咱家虽不是大户,可也不在乎ๆ这两钱。”
王安然想了想,道:“还是我进城吧,这不正好有马了么,这马还是别人替咱们喂着,我正好骑着它进城,见见世面,顺便也就买了调料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