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光放亮,低声叹息道:“又一夜过去了…木郎他还未醒…”
见她面色忧虑,连翘忙轻声安慰,道:“小夫人莫担心,木公子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想来很快就会苏醒的!”
脱不花惊呼一声,而后连忙迎了上去,躬身跪倒在地,痛声道:“弟子身为大师兄,却照顾不周,让小师弟身受重伤,弟子甘领ๆ责罚!”
独孤寒峰不理会脱不花,只是急声道:“废话休说!松源在哪!水儿又在哪!”
连翘笑着说道,放下茶杯,扭头看了一眼放在窗台上的计时漏壶,而后起身走到床边,依次将水儿身上的银针拔下收了起来,又替水儿穿好衣服,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两名侍女手捧银盘,盘中ณ放着各种药材,恭声道:“连翘姑娘,王爷命婢子二人送药材来给姑娘过目。”
其时,寒漪捂着额头坐了起来,一眼见到木松源,当即惊呼一声,“木公子!你怎么了?”
便即要扑上来,脱不花连忙开口喝道:“别过来!他为你挡了镇魂钉!此刻正在逼出体内的镇魂钉!”
莲华夫人最记恨别人说她老,而今天却是被木松源接连叫了两次,一时间愤怒不已,面容变的狰狞,怒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呀呀!”
她浑身劲气浮动,高挽的云髻刹那崩散,束发的玉簪被震断,呼啸着激射向木松源。
脱不花大笑,松开怀中的女孩,上下打量一番,而后笑道:“快跟爹爹说说,你是怎么跑到蜀中来的?”
“是乌墨叔叔送我来的!”
早ຉ有兵士牵了马匹过来,木松源一出营帐,便即翻身上马,纵马披星戴月赶回芙蓉古城。
话说,脱不花一路换马不停,在第二日傍晚赶回了芙蓉古城,整个城池已经戒严了,王府被袭,这可是大事!
刚ธ刚从关押四名女子的营帐中出来,明副将便迎了上来,拱手道:“王爷,末将带兵扫荡幻音宗,在其宗内发现一座玄重峰,在其底部似乎刻着前往千机门宗门的地图!”
“玄重峰?那是什么?”
“义父,这…”
木松源为难的看着义父独孤寒峰,而后拱手道:“义父,孩儿岂敢在大师兄面前放肆!”
水儿笑笑,而后蹙眉问道:“松源,你知道这女孩的来历吗?”
木松源闻言愣住了,挠头回忆道:“我记得她晕倒之前说了一句寒漪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什么的,而且之前,赤练童子让她交出蟠龙玉珠时,好像说她是秦家的人…只是我没听的很清楚…”
闻言,空闻大师顿时面露一丝悔恨,歉意的说道:“少侠勿怪,贫僧有些着急了,眼下当以救人为要,至于这金刚ธ伏龙手印何时归还少林都可以!”
“多谢大师谅解!”
陆文成惊声道:“老先生知道我?!”
“哼!老夫成名之时,尔等还不知在哪里和尿泥玩呢!”
木松源顿时一惊,低声道:“是谁?”
“除了随州城的那些人,还能有谁!”
…………
所有人的人都到了空闻大师的房间,一个ฐ个愁眉不展。
“这菜有毒!!”
木松源惊呼一声,却是被余天霸捂住了嘴巴,低声道:“公子莫要声张!现在情况不明!少夫人和琪儿都不会武功,万一发生混战可就不好了!”
木松源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水儿,摇头道:“不行,山中风寒露重,水儿身子很虚弱,在那四面漏风的山神庙中休息万一受了风寒可不好!”
说着话,木松源将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脱下来,翻身下马走到水儿马前,笑道:“此刻๑已是夜晚,我不需要斗篷了,山中寒气重,你穿着吧,挡挡寒气!”
惊呼一声,赤练童子按住手腕上的伤口,以铁板桥避开木松源直刺面门的玄铁枪,而后高呼一声,“雪姬ภ!还不出手!”就地一个驴打滚,脱出玄铁枪的攻击范围,起身便逃。〖〗
一道白色身影从树林中疾掠而出,一掌拍向木松源的胸口!
余天霸缓缓从半坡上走下来,背负双手站在众人面前,看着那名将军,寒声道:“交出贡品中ณ的五十年紫心草,我放你们一条活路!”
“好大的口气!问过本将军手中的枪没有!”
噗!
独孤寒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沫将他的白须结成一片暗红色,他的神色却变得更加狰狞,狂暴的护体罡气在周身涌ไ动,迫的雨丝无法靠近。
此话一出,独孤寒峰脸色大变,抓着爱徒的肩膀,神色郑重的说道:“松源!你可要想清楚!你体内的兽血一日不除,就随时有可能爆体而亡!而且兽血在你体内已有几个月的时间,随着时间迁延,日后想要驱除,可就更难了!”
木松源笑着点头,将药**收进怀中,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长长的伸了个懒โ腰,笑道:“师父,您说过,人生在世,当纵意而行,家仇未报,徒儿怎会死去!血归术的事情师父您就不必为徒儿担心了!那ว些兽血是徒儿自己้弄进体内的,徒儿就不信控制不了他们!”
水儿闻言嘴角含笑,面上神情似喜还羞,轻轻侧头枕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山风习习,幽静山林中,一少年背着一少女慢慢行走在山道上,胸前挂着的药篓在晃荡着,他的眼神很纯净,只是看着山路,避过任何一个可能让他踉跄的地方แ,显的有些小心翼翼,少女在他的肩头安睡,那一双如藕节般的白皙手臂不知何时环在了少年的颈间,两只玉手紧扣在一起,似一个ฐ白玉锁,仿佛想要锁住这个少年。
水儿奇怪的看着师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