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这也无法拦着。
贺氏携五太太顾氏前去迎了裘氏。
邬ึ国梁甩袖走人,出得偏厅,邬居正和贺氏齐齐往前一步迎了上来。
邬国梁冷哼一声,对邬居正道:“为父会想办法把你从漠北捞回来。你在漠北军中ณ也要想办法建功。”
贺氏将邬八月推到邬居正身边儿去。
“老爷,八月,你们快走吧。”
贺氏的态度不卑不亢:“八月虽比不过国公府的小姐,但也是我邬家正经嫡出的四姑娘。陵柳上门来就寻八月的晦气,冲进八月的闺房打她的贴身丫ฑ鬟。大嫂房里的规矩是这样教的?”
金氏顿时咬了咬牙。
邬八月垂目,父亲宽阔的肩就如一方伟岸的山。
她坚决地点头,一点都没有迟疑ທ。
邬八月客气地同宫妃们作别。
她前面只一个小黄门带路,引她走往长长的甬道。
她这个ฐ太后面前的红人的地位是不是保不住了?
若是的话,那也就没有再对她好好语,甚至是巴结谄媚的必要了。
“八月,你笑什么?”
“臣女笑娘娘想得真周到。”
邬八月默默看了她一眼,挪开视线。
经过李女官的事,邬八月再也不敢对身边的人表示亲近。
“你姐姐跟着许嬷嬷学规矩,如今得了许嬷嬷几分真髓啊?”
许嬷嬷乃是太后亲自派去邬ึ府,给未来陈王妃训导规矩的。
郝氏怒目看向邬陵桃:“你也甭提你大姐,咱们就说说你自个儿。你说你,啊,好好一姑娘,嫁谁不好,嫁陈王那ว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他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你嫁过去争风吃醋还是干啥?”
邬陵桃冷静地道:“至少他有个王爷头衔,是皇室宗亲,身份比一般人高贵。”
贺氏还和朱嫂子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话题转到了这门亲事的当事人,邬陵桃和高辰书身上。
“……贵府三姑娘和兰陵侯府二爷的亲事虽然作罢,但想必三姑娘有更好的前程,二太太也不用心焦。只是高二爷……”
几个年纪小的已经昏昏欲睡了。
入了府,邬国梁便吩咐,让所有人各回各院好好休息。
邬陵柳不过是庶出姑娘,进璇玑堂也未能引起屋中其他人的关注。
她直奔向邬陵桃和邬八月打招呼。
邬家传世大家,因前辅国公邬ึ庆克的遗孀老太君郝氏仍在,是以东西两府虽已分府,却仍未分家。
郝氏曾经放,只要她活着一天,邬ึ家就不能分家。
“难得今日你们姐妹在这儿碰到了,你们就好好叙叙旧说说话吧。”
邬昭仪起身拜谢,邬八月也只能跟着起身,口称“谢太后”。
是,这辈子还没走到头。
她邬ึ陵桐能ม不能坐稳皇妃的位置还是未知之数。
贺氏冷冷地看着她,邬陵桃沉默不语。
邬八月坐到了床沿边,看了看邬陵桃的伤势,问她:“三姐姐,你还好吗……”
贺氏连忙接过巾帕给邬八月擦拭她额上的?汗,末了又亲自将压惊茶端到邬ึ八月嘴边,似哄小孩儿一般:“八月乖,喝下压惊茶,咱们就不害怕了……”
邬ึ八月愣愣地喝了下去,贺氏大大松了口气。
姜太后冷笑一声:“邬国梁,你犯不着这般护着你那孙女。若此事传扬出去,我身为帝母,皇帝总会留我一命。可你邬ึ家上下会是什么下场,你心中自当有数!连问也不问我为何笃定是你孙女便出声否认,你还真是护你邬家人护得紧。”
邬ึ国梁手捏成拳,按捺下心里的惶急。
高安荣成了兰陵侯。
爵位虽降,却多了实力兵权。
暮霭赶紧点头。
暮霭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后,朝霞便端着碧涧羹进来了。
姜太后轻笑一声:“瞧邬老说的这话,哀家哪儿是那样的人?”
宣德帝应景地笑了两声,邬国梁道:“皇上要同太后说话,老臣这就带她们告退,不扰太后和皇上闲聊了。”
“嬷嬷,你僭越了。”
贺氏冷然地提醒了一声,窝在被中ณ的邬八月冷不丁地打了个ฐ哆嗦。
这次之事,如果出事的是她邬八月的未婚夫,她任性说要退婚,想必祖母也会尽量帮她达成愿望吧?
邬陵桃钻进了死胡同,偏执地认定了她的假想。
不过是顺便带一封家信,邬八月想了想,觉得这并没什么เ,便应了下来。
高彤丝沉吟片刻,问道:“八月,你怕不怕?”
邬ึ八月疑惑地道:“有何可怕的?”
高彤丝道:“我屡次派人送出的信都无回音,连送信之人都了无音讯,想来是凶多吉少,这当中必定有人阻止我联系大哥。若阻止之人得知,此次由你替我送信,或许也会对你不利。”
八月顿时起了迟疑之心。
若为了一封书信而招至杀身之祸,这可真的划不来。
见她犹豫,高彤丝也表示理解:“你是世家千金,没见过打打杀杀的场面,担心害怕也是正常。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迫于你。”
话音刚落,高彤丝便厉喝一声:“谁!”
花丛当中有一道黑影闪过。
高彤丝追了两步,愤而甩袖。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邬八月忽然明白了。
“……你是让人故意看到我们在一起的。”邬八月看向高彤丝:“这样即便是我拒绝了帮你带书信给高将军,那些人也会认为我有嫌疑,我势必会陷入危险当中……”
邬八月有些难以置信:“平乐翁主,你为何要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