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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用力!”稳婆的尖叫直穿林曦言的耳膜。
听到这话,曹氏有些不高兴,可一想到เ怀中的十两银子,她又笑逐颜开了。
何欢朝车外望去,越想越觉得蹊跷,偏偏真正的何欢留给她的记忆太少。“曹姨ถ娘,你刚才说的绸缎铺子和酒肆,已经改了三叔父的名字吗?”看到曹氏点头,她又问“当初姨ถ奶奶怎么会答应把这两家铺子给他们?”
“这个我哪里知道?当初说是所有的钱产一分为三,不过应该属于我们的,我什么都没见到。我想,魏姨娘是不可能便宜三房的,想来我们现在的拮据都是被你大伯父、大伯母拖累的。”曹氏说到这,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愤懑之ใ色。可是一想到如果没有何柏初,她压根进不了何家的大门,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回到เ何家,何欢满脑子都是何柏海紧张兮兮的模样,整颗心像猫抓似的难受,她索性在何柏贤的书房随便拿了一本书,匆匆去了与何家熟识的书斋。
书斋老板陆大叔瞧了瞧她带来的书册,为难地摇摇头。
何欢一脸失望。见四周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她压着声音说“陆大叔,您是好人,对我们一家都很关照。若不是您,我们早ຉ就过不下去了。”
“何姐儿,这次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这本书,实在不值钱……”
“我知道。”何欢低头,用更低的声音说“大叔,若是我有齐大石的真迹……”
“何姐儿,你不要与我开玩笑了。齐大石的真迹,全天下只有十幅,每一幅都是有主的。放眼整个江南,唯独沈家有一幅。以沈家在蓟州的声望,就算你拿到了真迹,谁人敢卖,又有谁人敢买?”
何欢心知陆大叔误会她想去沈家偷画,她顾不得解释,追问他是否知道其他九幅都在什么人手中。
陆大叔也是个痴儿,从小喜欢书画古籍,他一一历数了其他九幅画辗转的经历,又把它们主人的背景说得清清楚楚。
何欢急切地问“陆大叔,你说,会不会有人偷了画……”
陆大叔摇头道“我没有听过这种事。不过那几幅画太出名了,若是失窃,主家怕赝品泛滥,很有可能ม故意不声张。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再说,那几位主ว家,不是公卿贵族,就是巨贾世族,一般的小偷可不敢打他们的主意。”说到这,他一脸惋惜地感叹“这辈子,若是能让我见一见大师的真迹,我死也瞑目了。可惜,见过真迹的人少之又少,市面上几乎连像样的赝品也没有。”
何欢越听越惊愕。想到เ另一幅骏马图,她又问“陆大叔,那唐安的骏马图呢,也很值钱吗?”
听到“唐安”两ä字,陆大叔急道“何姐儿,话可不能ม乱说。”
“有什么不对吗?”何欢不解。因为沈经纶喜欢琴棋书画,她为了讨他欢心,用心学习过,大体知道世上有哪些书画名家及他们各自的画风。不过唐安的名字她从未听过,可何柏海墙上的骏马图气势不同凡响,绝对是大家之作。
陆大叔环顾四周,拉着何欢站在柜台的角落,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唐安是先太子的幕僚,是逆贼。”他对她比了一个ฐ杀头的手势。
一听这话,何欢吓白了脸。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若何柏海和逆贼扯上关系,何家上下都会被他连累็。她心事重重地折返何家。
何欢走后没多久,一个青衫少年走入书斋,不声不响放下一锭银子,对着陆大叔问道“刚才那个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陆大叔看他眼生,推说何欢找他当东西。少年并不相信这话,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