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腰气急,肩头一甩,一拳打向他的下巴。他偏头一避,一掌拍过去,雄厚的掌风汹涌地扑向她。忽然,他又想到她没有内力,承受不住这一掌,立即收回掌风,可是,他的掌风太厉害,仅仅是余风,就已๐经让她摔下去。
眼见她就要掉下去,他眼疾手快地伸手,雪白的气线缠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ฐ儿捞回来。
确是好茶,这奸臣还真会享受。
他的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不好伺候。他再次郑重地解释:“我没有骗你,没有拿假玉给你!”
“周扬,今日你要么เ杀了我,要么杀了她!”花腰眉目静静,语气却是狠绝。
“连你也逼我?”他转过身,眼底晕染开一丝丝的伤。
她有气无力地问:“你在冰泉茶、素糕里下毒?”
可是,黑鹰检查过,冰泉茶和素糕都没有毒。
黑鹰看见她的时候,也闪瞎了眼。
积香庙是洛阳城最大、香火最旺的观音庙,取意为“积德行善、香火永存”之ใ意,求子最为ฦ灵验,因此,许多善男信女都来求儿孙满堂。观音诞,顾名思义,便是观音诞辰的日子。每年积香庙都会操办观音诞,午时由周贵妃上第一炷香,接着是权贵世家、达官贵人的夫人和千金上香,最后才是百姓。
轻云、蔽月严å阵以待,花腰飞出三枚银针,黑衣人大惊,身子腾挪,堪堪避开了两枚银针,第三针怎么เ也避不开,手腕中针。
手腕一痛,他险些扔了银剑,却咬牙忍住,又要杀过来。
“我有没有种,你比我还清楚?”鸢夜来脸膛紧绷,分明也是怒火上扬,“还是你想试试?”
“你——”听见这调戏的话,她更是怒不可揭,三枚银针从手指间飞射而出。
她暗自琢磨,要不要相信他一次呢?
男人飞鹰似的俯冲而来,夹起她便冲天而起,快如惊电å。
叶美人呆呆地看他,像是仰望一道灿烂的日光,目眩神迷。
他瑰姿艳逸,俊秀雍容,气度卓绝,位高权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洛阳不少闺中女子梦寐以求的梦中郎,可是,他就像天上的皎洁之月,不仅摸不到,还看不到。
片刻后,一伙人踹开院门,闯进小院,燃烧的火把将小院照得如同白昼。
轻云先出来,喝道:“你们竟敢擅闯,该当何罪?”
“哦。”她架着他前往斜对面的厢房,将他放到เ寝榻上,把他扶正,再盖上棉被。
他俊目无神,双唇白,宛若涂了清霜,脸庞也白得透明,甚是吓人。
“你可以滚了。”
“瑶儿……”
半夏躺在寝榻上,脸庞苍白如雪,不见一丝生机,仿若已经归西。
花腰的心闷闷的,像有什么堵在心头,难受极了。
花腰只好止步,甩开他的手。
他见她气色不好、神色不宁,便道:“担心也没用,王太医擅解毒,你且放宽心罢。不如喝杯热茶,吃点儿东西。”
他面不改色,“娘娘所不差!没有娘娘,便没有今日的臣!然而娘娘可知,若她死了,臣生不如死!”
周贵妃气得抖,“你为ฦ所困,如何做大事?男儿要干一番大事业,便不能ม被儿女私牵绊!你趁早ຉ斩断丝!”
“去了就知道。”他讥讽道,“若你不敢,那便罢了。”
“怎么去?”她倒是想看看,他带自己去哪里。
“婕妤放心,卑职已封住大人的心脉,剧ຕ毒暂时没有扩散。”黑鹰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怎么เ会受伤?”花腰低声训斥,“你为什么不带他回东厂衙门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