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师父师姐她们这会儿在做什么……”秋秋打了个哈欠:“师姐最爱干净了,山下人的被褥碗盏她肯定都用不惯。师父一换了地方แ就睡不着觉,这几天可够折腾人的,等她们回来一准儿会抱怨的。”
什么仙风道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关起门来其实一个比一个没形象。
关于拾儿教的办法,秋秋迟迟下不了决心。拾儿摇头,恨铁ກ不成钢:“它们若能认你为主,从此有了依托,对它们也是好事。”
秋秋还是一脑门子现代人的思想甩不脱。别管是人还是动物,哪有不热爱自由á的呢?怎么能把生死命门交付到别ี人手上,任由别人决定生死荣辱呢?
秋秋觉得特别不真实,拾儿居然同意了?
“你不用为了陪我去,其实庙会年年都有,前年我还去过呢,也没有什么เ新鲜的东西。”
肯定不是一般的书!
要是一般的书,哪能存放这么久?早就风化粉碎了吧。再说要是普通的书,也犯不着用这样的盒子装着,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
可是秋秋觉得老天也很公平,拾儿拥有这么多,却身染重病。普通人能享受的一切,她都享受不了。她的人生根本没有什么乐趣——如果有人跟秋秋说,可以给她象拾儿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天赋,但要拿她的健康去换,她肯吗?
nonono,她才不肯,太得不偿失了。
静怡又追问了一句:“拾儿妹妹?”
“如果要找稳重又功力深厚的人,那ว令师比你更合适。”
这不是因为秋秋性格中有什么เ圣母的因素,也不是她自带什么เ白莲花光环,而是她懒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争那个强做什么?秋秋上山没几天就弄明白了将来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这时候的人很看重嫡长,大师姐又稳重修为又高,是师父板上钉ล钉的衣钵传人。如果有什么镇派法宝和看家绝活儿,那ว也一定是要传给她的。秋秋没什么เ争权夺位的打算,反正师姐人好相处,待她也不错,抱住师姐的大腿,将来有地方住有饭吃,慢悠悠的修行过日子就行了呗。
至于静怡师姐,人各有志嘛,她这种燕雀不理解鸿鹄的凌云志向,她也不打算费那个力气去理解。
陆姑姑年轻时也跟着玉霞真人学过几年吐纳心法,可是她没有根骨和天赋,算不上正经弟子。后来她还下了山,成了亲生了孩子,家里遭了变故之后又回到山上来。
俗话说人无夜草不肥……咳,这句子好象不是这么说的?随便吧,反正意思是一样的。有陆姑姑这么时常贴补着,秋秋着实养出了一身好皮肉,又白又细又滑嫩,人见人爱,连师父都喜欢捏捏掐掐的,秋秋觉得她们其实也在馋肉,而且说不定就看上她这一身嫩嫩的肥肉了,要不然干嘛ใ一边掐她一边脸放绿光?
远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个白点,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เ,接着白点越来越近,象一片白云一样翩然落下,两只大翅膀扇起的风把几只白绒球都掀了一溜跟头。
大白二白十分紧张,护着几只小绒球往后退,那架式如临大敌。
来的这位不速之ใ客秋秋认得,是方真人的坐骑灵鹤。
她和这鹤相看两相厌,不知道这鹤是不是洞悉了她想吃烤鹤喝鹤汤的念头,见面总是不理不睬的,十分傲慢。秋秋肯定也不会上赶着用热脸蛋儿去贴冷屁股,反正这货不常来,来了也就是送信送东西,待不了多长时间,她犯不着和一个扁毛畜生计较,要不然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陆姑姑放下手里的活计,去端水端果子来招待这信使。
秋秋本以为这鹤来是因为中秋节将至,它来送过节的东西。方แ真人对拾儿确实很上心,时时惦记着她。
拾儿从灵鹤身上取下信来,就站在那ว儿看信,秋秋虽然和她要好,可是也走开了几步,等估摸着她看完了信才又回来。
拾儿静静站在那儿,手上那信纸被捏得紧ู紧的。
“方真人信上说什么เ?”
拾儿半晌没有说话,那ว只鹤也不象从前来的时候那ว样,送了信就喝水吃果子,等接了回信就走,而是站在树下慢慢用长喙梳理羽毛,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秋秋觉得有点儿不同:“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是,让我马上回去。”
秋秋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拾儿来了一年多,两个ฐ人日夜相处,更重要的是一起修炼,一处吃,一处睡,亲密无间。秋秋自从穿越了之后,不管是和这辈子的爹娘也好,和师父师姐们也好,都没有这样亲近过。在内心里头,已经早把拾儿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尤其是从过了年之后,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拾儿不是她们门派的人,只是为了治病才暂时客居此地,迟早是要回去的。
而且这一刻来得也太快,太突然了。
“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你……现在立刻就要走?”
拾儿站在那儿,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秋秋当然舍不得。
她知道拾儿也觉得这件事十分突然。
就算她从来不说,可是两个人的交情不是假的。这一年来日日在一起修炼,两个人就算没有心意相通,可是彼此间的默契和了解也远远超过了旁人。
拾儿也在舍不得。
而且这里能ม让她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