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秋秋觉得也奇怪,当时拾儿身上烫得跟烙铁ກ似的,她也晕过去了。醒过来了身上一点儿异状也没有,既没有灼伤,也不觉得疼,真奇怪。
“我没事儿,没有伤着。”
秋秋挺热心的,可是拾儿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不主动,也不拒绝,脸上从来都没表情,一双眼睛总是看得人心里莫名的发慌。秋秋起先还觉得,美少女这种生物嘛,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就算这个特别美,天长日久ื看习惯就好了。现在一和她对视就总觉得有点儿眼晕,那ว肯定是火侯没到,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这样又运了两次功,秋秋觉得自己隐约都要突破心法的第二重了。
静怡师姐十分好奇:“师姐,这个方真人是什么人?那孩子是他徒儿吗?”
“方真人是师父的至交好友,住在极北极寒之地,离咱们远着呢。我也只见过方真人一次,都有好多年了,我也没见过拾儿。”静心师姐摸摸秋秋的头,十分温柔的问:“你今天又偷吃肉了没有?”
秋秋还算幸运的,虽然家里人对这个孩子并不欢迎,可并没有一出生就把她在水盆里溺死。她还是平平安安长到了四岁。
要是没什么意外,可能她就会这么一直长大,嫁人。
拾儿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天才吧?生得又好看,又有这样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天赋。
可是秋秋觉得老天也很公平,拾儿拥有这么多,却身染重病。普通人能享受的一切,她都享受不了。她的人生根本没有什么乐趣——如果有人跟秋秋说,可以给她象拾儿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天赋,但要拿她的健康去换,她肯吗?
nonono,她才不肯,太得不偿失了。
下了一场大雪,远远近近都是一片银装素า裹。天寒地冻的,平时偶尔出没的鸟兽们也都不见了踪影,真正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秋秋虽然修炼了几年了,早就算是不惧寒暑了。可是做为凡人的心理和心惯一时改不过来,让她在这样的天气里穿一件单衫,她是肯定不干的。陆姑姑给她做了一套棉衣,粉色的缎面儿,领子袖子和襟口还有白白的茸毛毛,头上还被陆姑姑给系了两ä个白绒球球。秋秋穿起来活象只肥兔子一样——别说静心师姐了,连玉霞真人这样好的涵养都忍不住指着她笑了好一会儿。
秋秋恼了一会儿,可是情势比人强啊,她这也算是彩衣娱亲了吧?
陆姑姑没了女儿,这样打扮她,未尝不是一种移情的心理。师父一年也难得这么开怀大笑一次,让她们高兴高兴也好。
山上虽然不象山下那样,过年的时候要大肆热闹一番๘,可是也总是和平时不太一样的。窗上贴了红艳艳的窗花,门前的树也披挂着红绸,被灯笼的光一映,光华流转,凭添了许多喜气。
晚上师徒几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当然,吃饭之前先拜了祖师的画像,玉霞真人又简单的讲了一下本门的来历。这个静心和静怡早就知道,可以算是单讲给秋秋一个ฐ人听的。
结果确实让秋秋有点儿意外。
她还以为她们这派就跟古墓派似的,真的只有她们师徒四个呢,师父也不出门,也没什么เ外人来她们这儿。秋秋只听过一次门派的名字,甚至都不大记得了。
可是现在听师父一说,才知道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她们离水剑派是个很大的门派,宗门在离此千里之外的修缘山,门派虽然不算很顶尖的那种,可是连上带下也是济济千人,论起辈份排行来也是五代同堂了,算得上人丁兴旺,薄有家底的。不过为什么师父单身在外住着,还收了三个ฐ徒弟,等于是离家出走自立门户,她并没有说明原因。
秋秋顿时浮想联翩,什么同门阋墙争权夺利三角爱情之类的大戏在脑แ子里轮番上演,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因为一直在走神,虽然陆姑姑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秋秋都没吃上几口。不过好在还有饭后点心可以弥补一下。
“看看陆姑姑给咱们留了什么……”秋秋掀起笼屉,热腾腾的白气一下子扑了满脸。秋秋抬手扇了两下,惊喜地说:“是蟹粉汤包。”
拾儿的注意力却不在汤包上头,她正在看着秋秋。
因在屋里头暖和,秋秋没穿她那ว带着风毛的外套,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袄,嘬起嘴来吸吸溜溜的吃汤包,先喝汤,再一口吃下去,吃的特别郑重和认真,就象在完成一件极重要的大事一样。
“你不吃吗?”
拾儿轻轻摇了摇头。
一开始不太理解,修仙之人已๐经超脱了凡俗,按理说也不必再食五谷杂粮。可是秋秋大概是年纪还小,所以总是贪恋口腹之欲。可是时间长了,倒也不觉得奇怪了。修仙的人毕竟还是人,不是仙。有人爱琴棋书画ฑ,有人纵情山水之ใ间,这孩子喜欢吃点好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样不加伪饰的真性情,实在率直可爱。
“你尝尝吧。”拾儿目光被秋秋发现了,不过她觉得,拾儿肯定也是想吃汤包,只不过不好意思抹不开面子,特意夹了一个ฐ放在她面前。
拾儿看了她一眼,慢慢拿起筷子。
嗯,确实很香。
“拾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