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宁讶道:“怎么了?”
“前些日子夫人与二夫人吵了一架,二夫人对二爷入狱一事有恃无恐一般,夫人便觉得有些不对,嘱我过去与姑娘说安心在寺里待着先不要回来,以防家里边有什么不对,忙活起来夫人顾不上照ั顾ุ姑娘。”
白瑞宁这次实在是有点生气,冷了脸不理她,也不问她,就在缘儿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院门传来几声轻叩。
“姑娘不必开门,在下凌子皓,说几句话就走。”
掌院僧人不敢怠,刑部尚书大人在宁国寺失踪一事让宁国寺受着很大的压力,自然连忙带人赶来,又在白瑞宁的指点下,摸索着叩开了摩罗堂外的那ว块青石板。
此时白瑞宁靠在石阶旁,已连动上一动也不能ม了,紧绷放松双重极致让她的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眼皮也沉得厉害,但她还是坚持着,等着夏芷娟的到来。
“你这想法还真没有出息。”莫如意突地掀了唇角,可由于太过虚弱,笑容也有气无力的,衬着苍白的面色,嘲弄的意味降低了许多,“要是你爹真丢â了性命呢?你也算了?”
白瑞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确定他只是随口一说后,想了想道:“以前我娘总说我缺心眼被人欺负,其实我是不愿意去想。我知道自己很包子,很多时候都是等事情过去了,才意识到เ吃了亏,而且脑子也转得不快,通常只会事后诸葛亮,想我当时怎么เ不那ว么那么说啊?或者想下次见面我一定狠狠报仇,但几乎都是没有实施过的。”
“哎……”白瑞宁咬咬牙,“我要解手。”
莫如意干脆假装ณ听不着,头都不抬一下,白瑞宁心火怒烧,几乎吼道:“我要解手!”
不过她还是打算去见见莫如意,最起码的,能打探到一点瑞家的事也是好的,虽然夏芷娟近来为ฦ白松石的事伤透了脑แ筋,可心里最牵挂的还是白瑞家,白瑞宁也是。
深深地做了两次呼吸,白瑞宁正想推开挡在身前的院门时,眼前的门板冷不防被人一下子拉开,毫无心理防备的白瑞宁不由自主地朝后闪了一下。
白瑞宁相当无语。
林渊伸手抚了抚因为跑步变得风中ณ凌乱的发型,“话说你是故意的吧?想吸引我的注意?我最吃这套了!咱们可以对搭讪方式深入研究一下。”
陈妈妈连忙回头拉住白瑞宁,“那是什么人?”
白瑞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跑来说了一堆有关刘明睿的事……你说会不会是来讹诈的?想用当年的事……”
马车停下,驾车的小厮立时大声吆喝百顺斋的伙计抬来脚踏,颐指气使,好不威แ风。
陈妈妈见状连忙拉白瑞宁慢行一步,百顺斋算是京中ณ最负盛名的糕饼店,每日前来的达官贵人亦是不少,陈妈妈担心白瑞宁反应不快,要是因此冲撞了谁惹得麻烦,便得不偿失了。
陈妈妈道:“两位姨娘和两位姑娘已经送走了,我在街口看到有衙差ๆ盯梢,但并未遭到阻拦。”
夏芷娟点点头,“看来那莫如意是真有信心我们绝逃不过他的掌控的。”
夏芷娟站起身来,神态虽显凝重,却也不急不躁,“不错。”
莫如意点点头,“我要找一本书,或许白夫人可以帮我。”说着他略略๓侧头示意一下,一个禁卫立即奉上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着一本书。
陈妈妈又急忙给她带好帏帽,白瑞宁一边系着帏帽绑带一边急急前行,冷不防眼前一花,险些撞上一个ฐ刚ธ由一家茶室出来的人。白瑞宁后退了半步,看也不看那ว人忙着说了句“对不起”,绕开便要继续前进。
刚ธ走出去两ä步,忽听身后一道矜持冷漠的声音,“押白松石回刑é部,严加审讯,这次再审不出来,小心你们的狗命!”
白瑞宁是真伤着了,额角处寸长的一道伤口,虽然伤口不是很深,但刚刚那一头的血也未必全是假的。
白徐氏在后头也见着了白瑞宁头上的伤,脸色更差,待大夫来了,急忙说道:“快看看会不会留疤。”
夏芷娟哼哼地笑,“你上小学的时候参加合唱团,本来你是第一排,后来有个同学要求调到前排来,老师问有没有想换位置的,别人都说不想,就你不吱声,结果被换到เ最后一排去,拍照也只露了半张脸,回家之ใ后一边写日记一边哭,这叫抗击打?”
白瑞宁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她记得她伪装ณ的不错啊!
白瑞怡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母亲心疼我,不愿我与人做小,想来大伯母对宁姐姐也是一般心思。”
白徐氏哧笑,“那瑞宁与你又怎能比得?”
那丫头应声而去,过一会回来,“夫人,二姑娘并没有见到思云,不过思云房里的细软都不见了。”
白徐氏转身夏芷娟,一脸的为难,“看来这丫头心知闯了祸,夹带私逃了。”
白瑞怡便叫思云进来,与她说道:“今天的事你本不该多嘴,却自作主ว张地害宁姐姐受了责骂,还不去与宁姐姐赔罪?”
思云满脸的委屈,低着头来到白瑞宁身边,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是婢子多嘴,请大姑娘责罚。”
二房夫人白徐氏的神情间也带着疑ທ惑,似乎对自己女儿入宫选秀十分的有信心,这样的结果却是在她预ไ料之外了。
小厮又道:“原本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是被留选了的,可不知因为什么,最后却又有了变动。”
白瑞宁一时被他这些歪理搅得迷糊了,不过另一种想法却又清晰起来,“是因为你愿意相信,是吧?就像你想将你母亲的遗骨葬在那ว凶地之中ณ,就算那ว不能真的帮你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