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在那里。”他指了指背后。
“你确定让我离开?没有任何阻拦和陷阱?”窦琪安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不信你会这么เ轻易地放我离开,不过呢,你留我也没用,我手无缚之力,在你这里只会浪费你的粮食,毫无利用价值。”
“你们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司徒奕凡眉头微蹙,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轻轻摩挲着,眼神有些呆滞,仿佛是心不在焉。
“回王爷,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消息。”一个平民打扮的人说道。
“奴明白。”长身男子不敢再言语。
窦琪安从万丈悬崖坠落下来,本以为自己้会跌个ฐ粉身碎骨,但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看见身边环绕着一群美女。
“请问大婶,这是什么地方แ?离京城的东街要走多远?”窦琪安拦住一个前来上香的人问道。
“姑娘,你是开玩笑吧,这里是辽源府,离京城有上千里的路程,那不是一般的远。我听你这口音是外地人吧?”大婶热心地问道。
“你再打扰我休息,别怪我扣你月钱!”这是窦琪安的杀手锏,而且屡试不爽,果真就见喜春噤若寒蝉地退了出去。
日上三竿后,窦琪安穿上温婉送的新靴子就去找窦靖轩,当然要顺道谢谢温婉。原来窦靖轩早就进陪太子议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看到这一幕,慕容无忧更加蔑视了:“真是个不省油的灯,这么快又和廉王勾搭上了。头痛啊。”
“娘亲,您不必忧愁,伴君如伴虎,像窦琪安这样的人惹恼皇帝是迟早的事情,到时谁也救不了她!”窦思南狠狠地说道。
“妹妹,你也别叹气了,这大过年的,被人看见了,又要闲言碎语了。你虽没有儿女,却强过有儿女的,你看安儿对你多孝顺,你也是知道的,这安儿是老爷的心头。”林姨ถ娘反过来又安慰她。
从早上一直吃到晚上,每一餐都非常丰盛,有八仙过海闹罗汉,孔府一品锅,神仙鸭子,怀抱鲤鱼,花蓝桂鱼,醋溜鱼片、素炝春不老、巧ู手长寿汤、水晶肴蹄、清炖蟹粉狮子头、清炖马蹄鳖、黄山炖鸽、漠北酸、菱湖醋鱼、油爆双脆ะ、香露全、醉蚌、洞庭金,可谓是山上海里、地上天空、飞禽走兽都囊括了。
“嗖!”的一声,一个红影飞了进来,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书桌上,离她只有几寸远,她定睛一看,竟是一枚造工致的匕首,下面压着一张小纸片,窦琪安的心疾速跳了一下,紧张地问道:“什么人?”
门外没有动静。
“是啊,姑娘,喜欢就买几幅吧,都是我老婆子剪的,图个吉利ำ。”她说完就翻出几幅剪纸,“您看这是鲤鱼跃龙门,这是寿星老儿,这是七仙拜寿。”
“嗯,您的剪纸怎么卖?”窦琪安问道。
温婉——窦琪安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是温婉。
“我没事。”窦琪安忍受着鼻子的酸痛,却违心地说出“我没事”——可见这句话果真是人世间最大的谎言。
“没什么,就是梦见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窦琪安不敢说出自己梦见窦敬轩被杀死了,她怕这一切会成了谶语;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么疑ທ心,居然对一个新来的、身世可怜的女子心存芥蒂。
“没事的,有哥哥在呢。”窦敬轩伸手想去抚窦琪安的脸蛋,却被她扭头躲开了。
“谁来过我的书房?我的书呢?我前几天一直摆在书案上的。”窦鸣志有些恼怒地问道。
“这……回老爷,这几天只有三小姐来过前书房。”佩剑有些惶恐地看了窦琪安一眼,然后认真地回答道。
“你看那是什么?是鸽子吗?”窦琪安忽然抬头看见一只鸟在头顶上盘桓。
“你想要?”木凌风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嘴巴这么เ甜,是不是有事求母后?”慕容迎乐笑起来,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潇懿方才那几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让她听起来十分舒心。
“母后明鉴。儿臣确有事想求母后成全。”司徒潇懿跪了下来。
“喜春你过来,我有任务给你,至关重要。”窦琪安唤道。
“三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喜春有些犯难地说道,每逢看到窦琪安这样的表情,她都有点害怕,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事”让她去做。
“回爹爹的话,孩儿知错了。孩儿是为嫂夫人准备一份小礼物去了,故而来迟了。”窦琪安不卑不吭地说道。
“哦,什么礼ึ物?”窦鸣志感兴趣地问道,听说有礼ึ物司徒绿玉的脸上现出一丝惊喜。
“七殿下若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ำ道出来,说不定诸位殿下还能为奴婢评评理。”窦琪安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那日七皇子来府,居然私自潜入她的小书房中,将她已๐经完成的习作全部用墨涂ิ掉了,她气恨不过,就顺手取了墙上挂着的小弓箭对他了几箭。
“安儿,不得无礼。殿下息怒,窦琪安为微臣幼女,一向受臣娇็纵,有顶撞之处,还请几位殿下饶恕。”窦鸣志复有跪倒在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ฦ你害死悠兰我不知道?你以为你故意设局让思远惨死马蹄下我不知道?你以为你偷偷给那些侍妾喂麝香让她们无法生育我不知道?”窦鸣志步步紧逼,将慕容无忧逼到เ了墙角里,双眼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愤恨。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做过。”慕容无忧胆怯地回答道,她彻底心虚了。
听闻此言,窦鸣志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只在长离国的皇中,这该如何是好?
窦琪安昏昏沉沉,仿佛又回到了那ว个二十一世纪,正站在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