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被林瑾珍捏的生疼,却也只能忍住眼泪。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扶本小姐回海棠苑?”林瑾珍抬手又捏了一下慎儿,慎儿吸了吸鼻子扶住林瑾珍的手臂朝海棠苑行去。
林瑾瑜抬眸,心中不无惊诧,究竟是什么เ人愿意让纳兰睿淅一掷千金?
“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的大概情况。”
然而,当他刚刚跨步进入福顺医馆时却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他俊眉一扬,微一侧身便躲闪开来。
“怎么回事?”云思辰刚ธ想询问,却见一灰色的身影迅速蹿至跟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打起他来。
“是么เ?那真是太好了,当真是神佛保佑,小姐,您去哪里找的大夫,这么厉害?”欣儿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
林瑾瑜看着欣儿的表情,知道这丫头是真的开心,遂打趣道道:“你小姐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神,我请的大夫自然也是厉害无比!”
果然,红衣男子抬眸,眸色深邃,也不再下棋:“纳兰睿淅?”
“看吧,终于说到你感兴趣的地方了吧。”
林瑾瑜闭上了眼眸,回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个片段,当兰汐芝第一次将这个人皮面具戴在她脸上时,她曾眨着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问道:“娘亲,这个是什么เ?”
兰汐芝笑着回道:“这个呀,是面具。”
谢玉芳倾身上前,当她看清楚春儿的脸时竟是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她扬眉问道:“做什么主?可是事情败露了?本夫人不是教了你方法么?那贱人一心为她的女儿着想,你以婚事相威胁,她肯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她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可是……可是游湖的林瑾瑜提前回来了。”
说完竟是自顾自地转身朝船尾行去,那里挂着一艘急救的小船。
纳兰婉清愣愣地看着林瑾瑜,她在扔掉豫成王的玉佩后就这么一走了之ใ了么?
她方才一对豫成王提起林瑾瑜想嫁他为妾时,纳兰睿淅便眉头紧蹙,她又添油加醋的说林瑾瑜对他痴心一片,纳兰睿淅更加怒了,说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ม痴心成哪般模样?
不曾想,他竟是丢了颗石子入湖。
纳兰睿淅闻言,俊眉蹙起,宗政颜生病一事御医院的所有院判ศ与御医都是确诊了的,怎地这个林瑾瑜竟然说他没有病?不过,宗政颜何时咳成这样了,他倒是真不知道!
将军府管事在听见此语后眼眸瞪大惊诧道:“林大夫,我家将军都咳成这样了,您居然说他没事?”
豫成王这是请的什么เ大夫?瞎子都能看出他家将军有病,她居然说没有病?
林瑾瑜对着管事微微一笑,再度朝纳兰睿淅说道:“王爷这是担心我的医术,所以有意想要试探一下么?”
病榻上的这个人妆容化得十分之好,一看就是生了重病的人,可是这人的脉象却是康健得很,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呢?
纳兰睿淅闻言剑眉收敛,思索须臾便厉声唤道:“晏青,这是怎么回事?”
晏青单膝跪地请罪道:“这都是四皇子的意思。”
纳兰睿漟对林瑾瑜的医术信不过,遂背着纳兰睿淅使了这么一招来试探林瑾瑜,他本来不想背着王爷做这事,但是想着这也全是为了宗政将军好,遂按照四皇子的意思办了。
将军府管事这才恍然大悟地看向病榻上的宗政颜:“你不是将军啊?”
床榻上的人见状即刻掀被落地跪在地上朝纳兰睿淅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纳兰睿淅看了那人一眼,神色凝重,似乎压抑着怒火。晏青跪在地上凝神屏气,他知道王爷这是怒了。
沉默了良久,纳兰睿淅对林瑾瑜说道:“本王用人素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试探一下倒也无妨,可是不知怎么เ的,他竟然不想让林瑾瑜误会他。
林瑾瑜见豫成王对自己解释,遂笑道:“宗政将军是国之栋梁,王爷又爱才心切,试一试却也是情理之ใ中,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试探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古代的人哪那么容易相信一个女子呢?还是一个ฐ女大夫?
况且,还有那金灿灿的五千两黄金呢!换做是她,她也试!
晏青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林瑾瑜,因着玉佩之事,他本以为林瑾瑜就是一个ฐ无理取闹的小丫头,不想,今日一见,她却有如此的胸襟与见识,这太让他刮目相看了。
纳兰睿淅的诧异自然不在话下,这个ฐ女子因着玉佩一事与他大闹一场,而今这番试探于她,她倒是通情达理得很?
这样的她,似乎有些耐人寻味。
一场小插曲之后,林瑾瑜终于见到了宗政颜。
真正的宗政颜眉如墨裁,剑眉入鬓,比之前假扮那人更多了几份英姿飒爽,他虽坐于床榻之上,却仍旧ງ没有折损他的英伟身岸。
军人出身的林瑾瑜对于将士自然有着一份莫名的好感。
林瑾瑜为他把了脉后直接问道:“宗政将军可是觉得腿脚不便?”
宗政颜眸色一亮,回道:“正是。”
坐在一旁观诊的纳兰睿淅也是心有震撼,以往的御医都是再三询问探查之后才知道宗政颜是腿脚不便,这个女子竟然一把脉便能知晓一二,果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