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轻轻拉开,怜姨ถ人还未进屋,就开始在门外大喊:“二爷,您要的人我可按时给您带来了!”
包厢很大却很空,没有开灯,一个敞着衬衣的男子斜斜ฒ倚在沙发上,手指尖夹着的烟头和他的脸一样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这姑娘,你若是不敢收,我再卖去别家便是。”江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抖了抖衣襟,一身坦然。
“别,别ี……”怜姨急了忙做出挥手的手势,“我自然得要,不过看起来这丫ฑ头大小姐脾气蛮重,还得劳烦江二少您了。”
他的侧脸俊逸而柔和,举手投足间,像极了江漓,只是略微少了几分气势。
江浩将茶杯递给她,杯里浮着一朵素า白的茉莉,“程小姐,尝尝我泡茶的手艺如何?”
没有人能ม够理解她的恐惧,夜夜梦见同一个人,却明知他不属于自己。那ว种想要将他驱逐出梦境,却无能为ฦ力的无助。
顾少迟,当真是刻进她心里了。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密接触过,当下双方都闷哼出声,听起来似是痛苦,又是满足。宁书雯顿ู时全身绷紧,引得他直咬牙,暗哑着嗓子道:“你放松些。”
可哪里还来得及让她放松,程章书还未发力,宁书雯抵着的门后开始明显震动了几下,“咚咚”敲门声毫不留情地响起。
“小言,为什么你不是和顾ุ少迟在一起?”她想起刚才楼下那人,若不看得仔细,还真以为那就是顾少迟。
“我爱上别人了。”
江漓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埋在她发间,“言言,今晚别让我走,好不好。”
“你是为了气顾少迟还是为了我?”程静言低着头,思想已经不知飞往哪里。“江漓,你先去洗澡。”
“江漓,你说的是实话吗?”她明知他是逗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实话?实话,要听吗?”
江漓担心她的胃,一直禁着各种食物。
“疼啊!你知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这么重,我鼻子本来就塌,再刮就没了。”
他看见父亲失魂的模样和那瞬间苍老的两鬓,才恍然大悟,错的一直都是自己。
原以为,顾熹微会恨他,可她没有,从小便一直敬他,忍他,让他。
程静言心里一跳,惊异地望着他。
“你一直是独居,不是么?”
“那就是说,现在不喜欢了?”有人问道。
“都说了那是以前。”她急着为自己开脱,说完才发现发问的是男人的声音,转身才发现秦霄一手搭在表姐肩上,分明是看好戏的表情。
“你说呢?”暗黄的灯火下,他居高临ภ下,盯着她的眼,朦胧中带了几分遥远与陌生。
程静言甩开他的手,“我结婚了,顾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