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你多大年纪?”涟漪问,声音很轻,仿佛不忍心打破这怀念的气氛。
本来在苏白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在听见这句话后,唰的一下不见了。“啊?姐,你傻啦?我多大,你还不知道?”没心没肺。
就是因为这跟踪,才认定她不是针ฤ对他的细作。
“你打算怎么办?”大虎从缸中舀了一勺子冷水,仰头倒入口中ณ。
“涟漪妹子,这好好的海菜,为ฦ啥要磨成粉?”吴氏不解。
涟漪微笑,将孙家的盐罐拿了来。“即便是孙大哥缺钾,也不能日日吃海菜,补钾是长期的,非一时半刻就能补全,海菜虽不贵,却无处可买,只能ม去遥远的渔村购买,但若是将这磨成粉的海菜与盐混合,既易于保存,又能节省许多。”一边慢慢说着,一边将海菜粉一点点倒入盐罐中ณ,用筷子轻轻将两者搅匀。
苏涟漪去哪了?是去苏正家了。
这个时间,赵氏做好了饭,正准备和苏正吃了饭去下田à,见涟漪气喘吁吁地跑来,赶忙起身迎出了院子,“涟漪啊,这大清早的火急火燎,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捧着那晒干的海带片,涟漪激动得眼圈红了好几次,让一旁冰冷冷的大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多看好几眼。
“大虎,这些你先送到家里,我去趟孙家。”不由分说,拨出一半海带塞到大虎手中,自己则ท是抱着剩余海带,转身便跑。
大虎身子一僵,身份尊贵的他很少被人这么命令,但任务在身,只能暗暗一咬牙,捡起农具和食盒跟了过去。
赵氏见大虎跟了过来,仿佛没说够似得,唠叨个不停。“大虎啊,你说你也是一老爷们,种地不会种,还把家里钱都输光,你还是男人吗?”
“……”算了,她没心思给他讲如何种田,何况她自己也不会,“你稍等,我找人问问。”
扭动肥胖的身子,苏涟漪向外张望,本来都在种地的村民们见女魔头苏涟漪来了,都纷纷跑开了,一大片土地,空旷无一人。
在现代,她生在小康家庭,顺利考上大学读了硕士,而后就留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工ื作,生活可以说一帆风顺,从没缺过钱,也不知缺钱的滋味。
但经过昨日那种险些饿肚子的经历,她第一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有那么一刻๑,涟漪竟有一种男人要与她摊牌的预感,但最终男人选择了沉默,便说明他此时还不想摊牌,或者是……还在犹豫是否摊牌。
她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顺便饮了口热茶。
此外更重要的是,她推测孙家男人为低钾血症,也仅仅是从临床角度推断,因没办法具体检查,无法确诊。
刚刚还燃起希望的孙家人,在听见苏涟漪的话后,又是悲上心来,抱头痛哭。
拒接女人的钱,涟漪转身欲回院子,却被那女人死死拽住衣服。
女人噗通跪了下来,“苏姑娘,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无依无靠,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苏姑娘,我知道您瞧不上这点钱,但……还请您……请您……”女人呜呜大哭。
苏涟漪身上穿着的是里衣,对于现代人来说,这样穿着已十分保守,“若是我不去,你们打算怎么做?”伸手取过一件干净的米色衣裙,穿在身上。古人的衣服并不难穿,主ว要看腰带系的水平。
“同去的除了爹,还是王二癞和赵大铁,你要是不去,就让王二癞的媳妇来,只不过爹的意思是,多叫个人就少分一份钱,肥水不流外人田à,爹这不是把这肥差第一个ฐ想到姐身上了吗?”苏白小心回答。
苏涟漪圆圆的大眼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将清澈的眸子覆盖,睫毛交叉之间,透出怀疑。
有身手,头脑正常,为何却甘于当一个胖子的倒插门奴隶?若是说其感激苏峰的救命之恩,她根本无法相信,唯一的一种可能ม就是——这人用这身份掩人耳目!
那ว种清澈,如同月下泉水一般,让人看了便心舒畅。
男人不懂为何苏涟漪会有这种变化,也懒得去多想,他不信一个人能ม突然变化,随便捡起了件衣服便换了上。
她隐约记得有一种学说,在与世界平行的位面,还有多个不同的世界同时存在,难道……这不是猜想,而是真的?
小驴车吱嘎吱嘎入了村,村头人看到是苏皓家的驴车,都暗暗出鄙夷的目光——苏涟漪那癞蛤蟆想必又去肖想吃天鹅肉了吧,可笑。
视线继续向下,粗粗的腿上有一双小却肥的脚,套着同样土绿色的绣鞋,圆溜溜的。
原始的厨房,古式衣裙,绣鞋……如果这里不是什么เ拍摄现场,那便是……古代!?
后背疼到麻木,右手腕也是如此。
伤口在背部,右手不能用,家中无人,苏涟漪无可奈何,只能艰难走到เ桌前坐下稍作歇息,左手费力倒了一些水,喝一点补充体力,开始思索一会该如何用左手处理伤口。
门开了,有人入内,身影颀长,是大虎。
当大虎见到满背是血的苏涟漪时,眉头皱紧,转身入了房间。
涟漪扭着头,盯着那沉默寡的人进了屋子,又入了房间,很想大骂——真特么没良心,就算不看在两人合作关系上,也得看在她这几天做饭得份儿上慰问个一句半句吧。
大虎入了房间没一会,又出来,将一只褐色陶瓷瓶放在桌上。
涟漪看了看,“这是什么?”声音虚弱。
“金疮药。”大虎答。
涟漪惊喜,这里竟有金疮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