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表示正是因为文艺片所以才要拍得更细腻。
夏绍谦盯着他，目光如炬。成衍就觉得有点可怕。
而不是卡在这里，半死不活。
夏绍谦仍然搂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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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衍自己也感觉好了很多，仿佛最近一连串的混乱和打击已经渐渐远去。他在恢复，而且等恢复之后他会比之前看上去更好。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夜深人静，他疲倦却无法入睡的时候，他想起的是谁。
成眉那边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才问：“这……不是真的？”成衍猜她开了电脑แ，已经看到了内容。
“不是真的。”成衍说得非常坚决。又说了一遍怎么不让记者缠上的方法。
他忽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向李虞炫耀了。
大概是因为除了李虞，他无处炫耀。至于炫耀的内容是否失真，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四十四章
夏天的最佳渡假之处当然是海边。
欧阳听到เ这个想起来件事情，反问成衍：“今年我们要一起拍年历的事，你知道吧？”
成衍点点头，之前杨老师已经给他提过了。公司要拍新年年历，男人只有四个，欧阳知一，他，沈乐名，另外还有一个歌手。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在叔字前面加一个小字，称，小叔。或加上姓，称，小成叔。
“所以在网上大家都叫你小叔，或者小成叔。”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混血。
“你配不上绍谦哥哥！”
近于公司的压力以及多年未红的不甘，成衍最终也没有逃脱被包养的命运。
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对金主动心，但又不自主的沦陷在夏绍谦于交易中表现的宛如恋爱般认真里……
“怎么了？”
夏绍谦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即使和邱云楠，他也没有提过自己้与母亲之ใ间的纠葛。他不愿意说，他本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和别人说。
“我跟你说过吧……我的母亲是信教的。”
不知不觉中两个ฐ人就变了姿势，夏绍谦仰面躺在成衍怀中，任成衍环着他的肩，两个ฐ人贴在一起，安心又舒适。
“我记得，”成衍说，“她好象挺严厉？”他记得夏绍谦说过，如果忘了做祷ຕ告就会被骂。这样一位母亲恐怕很难接受儿子是同性恋。
果然，夏绍谦说：“我那时候大概ฐ是叛逆的年纪到了……现在想想我居然也有过那种时候。”
“叛逆的时候？”
“嗯。我居然直接明了地告诉她，我喜欢男人。其实现在想想，即使她不信教，一个正常的母亲估计也接受不了儿子喜欢男人……”夏绍谦握了握成衍的手，这也是他不逼迫成衍向家人出柜的原因。
“……不过我那时候已经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向她挑明的时候很享受那种痛快感觉——粉碎她的秩序和信念。我那时候是明知道这对她有多刺激，多残忍，还是忍不住。”
他顿ู住了，成衍忍不住问：“后来呢？”
夏绍谦苦笑：“她以为我被魔鬼附身了。当时正是暑假，她把我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个月，每天用尺子抽我，只给我一本圣经……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关禁闭也好，体罚也好，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程度加重罢了。我觉得她没有更新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我了。把我赶出家门？我那时候真是求之不得。”
成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后来，”夏绍谦喉咙里发出一种古怪的响声，“她开始自残。”
夏绍谦说不下去了。成衍抱住他：“夏绍谦……别想了，别想了！”
他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一瞬间所有的黑暗都被驱散，和过去都被抛在身后。夏绍谦的面色渐渐恢复，成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点了吗……”
夏绍谦慢慢坐起来。他原以为ฦ将过去挖出来，会撕裂多年的伤口，但奇怪的是，伤心疲惫之ใ后，居然有一种懒洋洋的宁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