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同勋只是叩首,商承弼面色如冰。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十年前,太子猝然薨逝,康王与英王争储,有传先皇属意英王,赐号钧天。一年之后,先皇驾崩,康王离奇身死,钧天王却自愿逊位于太子嫡子商承弼,远走漠北。商承弼登基后,感念钧๕天王逊位之恩、让嫡之贤,以三十万重兵相托,赐号靖边,常有殊荣。故民间一直有“衾寒不转钧天梦”之说,称许靖边王周公之德。

卫衿冷没停手,又是一下,落在两道板痕的交界处,“十!再熬过这样的一轮就好了。”

景衫薄深深吸了口气,将手臂打得更直些,再熬过这样的一轮,可是,这一轮已经很难熬了。

“三师兄。”挑衅的小豹子样的景衫薄第一次低下了头,离那张赌台又远了几步。

那ว年轻人轻轻点了点头,在景衫薄方才的座位上坐下,景衫薄握着他的潭影,乖乖๔侍立在师兄身后。

晋枢机受他教训,那里一直夹着牛肉,如今被他惩罚般地一捅,就忍不住伸手去碰,商承弼一巴掌就拍在他手上,“又不长记性!那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你自己也不行!”

晋枢机在他脚๐边跪下,乖乖伸出了右手,似是认错,似是调靘,“是,重华错了,请皇上责罚。”

商承弼扬起了巴掌,第三下。

白皙的双丘,肿得像祭祀时点了粉的寿桃。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于皇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晋枢机明明说得是非常普通的话,还好像很在理,可自己้只要一对上他那ว双冷冰冰的眸子,就觉得他亮闪闪的眼睛里长出了四个怪物。

晋枢机看着于皇后,“娘๤娘,您看这位柳姐姐,生得这般丰腴,又养得膘肥体壮,真是块好材料。”

商承弼用食指抬起他下颌,“现在知道要带玉势了?你若是早听朕的吩咐,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你如此大意,弄伤了朕最宝贝的重华,还害得他流血,你说,朕会不会轻易饶你?”他说到这里,眸中怒色陡生,“别磨磨蹭蹭的,好好受了这一鞭,还有别的玩法!”

“呃——”晋枢机被他握住肩膀,只觉得连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商承弼等不及,用那ว短鞭玉柄抵在他閮口,晋枢机原只是静静在他膝上伏着,如今听他这一句,却是拼着受伤,奋力挣起来,大概是恼怒太过,一掌挥出去,未打到เ商承弼自己却跌在床上。商承弼吓了一跳,扔下短鞭去扶他,“重华,重华!”

那吕才人听他竟将自己与伎女相提并论,一张俏脸登时沉了下来,“佞幸之ใ臣!”

商承弼一手拥美,一手酹觞,沉声道,“朕也想听听爱妃的琴了。”

“公子说什么?”晋枢机面上还带着微笑。他笑得那么明快,那么天真,笑的时候还用无比温柔的目光望着那两个胡姬,可眼底的锋芒却像是真能剥下那胡姬的紫罗,剜出她脐下的血痣。

“拔你的剑๳。”景衫薄目中ณ含冰。

“啪!”商承弼笑呵呵地落下去一掌,“这样才乖。想到你身上有我的印子,还总是新า鲜的,便觉得心里都踏实了。”

晋枢机好半天没说话,商承弼轻轻揉着他臀,他每回替晋枢机臀上烙印都不是罚他,只是一种类似于玩赏的逗弄,虽然每次烙上的巴掌印子要好多天才褪,倒真的不算太疼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迷恋上了替晋枢机上药,好像将他抱着、替他揉着,就是这世上最极致的疼宠了一样。

晋枢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你刚才说两ä个条件,什么啊?”

“啪!”回应的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下很重,远远超出了情趣的烙印的范畴。

晋枢机身子弹起,像条大鱼。

“谁告诉你是条件?”商承弼又是一巴掌。

晋枢机恍悟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是我错了。”

商承弼将手掌覆在他臀上,恨不得将他双丘都揉进手里去,“乱说话,就当罚!”

晋枢机轻轻叹口气,“你想打的时候总是有话说的,罚吧。五下,我数着。”

商承弼高高扬起了手,却终究轻轻放下,“算了。今天错打了你的脸,这说错话的事,就当饶过了。”

晋枢机突然转过脸,“驾骖,你还是打吧。你对我太好,我心里——又空落落了。”

商承弼抱他起来,要他枕着自己胸口,轻轻顺着他手臂,良久才又说起那两ä个要求,“第一,我想你亲自来烙。”

晋枢机握住他亵衣,“我会心疼的。”

“心疼还让朕烙。”商承弼笑。

晋枢机嘟着嘴,“那ว你打我的时候,就不心疼吗?”

商承弼用自己鼻尖去蹭他鼻子,“第二,我不喜欢晋这个字,我想烙‘华’。”

晋枢机心中一颤,原来,他还是那么在乎自己叛臣之子的姓氏。商承弼的气息温暖又暧昧地吹进他脖子里,“朕觉得,晋不过是一个称号,只有华,才是你。”

晋枢机曲着手指轻轻刮商承弼下颌๒,“为我这样的人,受这种酷刑é一样的——”

商承弼用自己้的口封住他的口,他是天子,只要他愿意,不必去考虑,值不值得。

烙铁已烧到了橘色,晋枢机蜷在商承弼身边,像只大猫缩在他胸口,咝咝的声音响起,满炉的炭红得扑人的眼睛。口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