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姑姑好阵子没见你,心里怪想的,你瞧瞧,这是姑姑给你拿的花布,看看多鲜亮!刚好做一身新衣服!”何淑敏姑姑疼爱的看着侄女。
何淑敏应着,扫了眼姑姑手上拿着的大红底条纹布,心里喜欢,面上仍矜持道:“谢谢姑姑。”说完又转身把手里的布包交给她妈。
再往里就是一个大操场,篮球架,乒乓球案,双杠……四周也是房子,远处还一栋红砖的二层小楼。
叶青看着兴致缺缺,太低调了!
叶青轻轻问:“徐友亮,以前……他们有没有关上门自己一家吃好吃的?吃完再让你上桌拿馒头蘸残羹剩汤?”
徐友亮双臂又紧ู了紧。
这么一说,黄蕊也想起昨晚的情景,摇头轻笑下,并不理她,随手捋顺头发,姿ู态优雅掀开棉被起身。
叶青看的直恍惚,美女就是美女啊!起床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算了,赶紧结婚吧,早就看出来这是只小野猫,但是让她听话回家也并非难事,迟早ຉ会是贤惠妻子,合格母亲……
第二次提结婚了,她又在犹豫,她在对比什么?那ว个男人是谁?还没来得及生气,突然又看到窗台上随意扔着的入党申请表,不动声色扫了眼,脑袋“轰”的就炸开了!
“当当”有人敲门。
徐友亮放下收拾一半的活计去开门。
东西没买成,叶青恢恢离开,来到了上海第一百货。
时隔一年,陈列商品更多了!到处都是恕不出售!有限的几种糕点也要上海本地的点心票。
叶青厨房在外面,偶尔炒菜总有人过来把头,宋招娣就上来好几次,小王嫂还拿着两毛钱要跟叶青买几斤青菜。
粮食谁弄来的,聪明人都心知肚明,厂委的人近水楼台,谁还不给自己捞点好处?
头上烈阳高照,湿漉漉的土地上杂七乱八的一片郁郁葱葱,来不及收割的麦秆,麦穗上直接就发了芽!
几场雨居然有这么严å重的后果。
叶青睫毛上还带着泪珠,想了想点头道:“好!”
徐友亮利ำ落翻身下床:“赶紧穿衣服!先去你单位请假,坐过路车到邻省再倒车,下午赶得及办结婚证,晚上六点结婚,念完证婚词就让他们滚,咱们关上门想干什么就干……”
“我想你。”
“呜……”
张二嫂也不答应:“就是!缝纫机一百二十块呢!”
张老三大声喊道:“二百块够给谁的啊?买辆不要券่的自行车要六百五十块呢!”
“五块钱一斤ภ的饼干,这是吃钱啊!给我称半斤。”
乱糟糟一群人挤在外面,里面新到เ的货品眼见就销售一空。
“小叶,你在这边守着,待会儿糖块儿来了马上就买!记住了,要带彩色糖纸的那种,四毛五一斤ภ的!”
任大姐千叮咛万嘱咐,光是等高级糖块就跑好几趟,这是刚听到信今天准上新货。
“天气好热,你记得多喝水。”
“我今天逛街买东西,你在干嘛?”
矿区供销社,市里的国营商店,提前一天就贴出来大红纸布告。
“劳动光荣!凭工作证可不收肥皂券够买肥皂一块!”
叶青看着她好笑,也不说话。
蒋书记皱眉:“你要是支持高卫国就投他的票,和工作无关的事少说。”
“这样不就行啦?开车!”
徐友亮怔半天没说出话,一肚子火气没处说理。
“成为本矿区正式职工,明日报到后在厂委办公室学习,期满三个月另行分配……”
“贾工,什么意思啊?到底是正式工ื还是学徒工啊?”叶青看着通知费解。
有些人你说话太委婉了她根本就听不见,还以为多磨磨嘴皮子就能ม办到,叶青可没这个耐心跟她墨迹。
外面宋招娣气的火大:“啥人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话做事也别ี太绝了!”
“你咋的还在这儿?”对方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句。
不在这儿我该去哪儿?叶青打量屋外站着的几个人,一对农村老头和老太太,揣着袖子正好奇的看叶青身后那一屋子摆设,嘴巴张的老大。一个年轻男人,带着棉帽子穿着补丁土布黑棉袄,身后背着个编织袋,瞪着眼睛看叶青。
人迹稀少,几个同样鬼鬼祟祟的人都彼此拉开距离。
自家门口干这事,叶青尤其谨慎,把围巾包裹的更加严实,躲在墙角偷眼观察这些人。
“不是那个!哎呀!”高桂英一着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我来说吧。”叶向红站出来,小嘴巴拉巴๒拉又把事情讲了一遍。
突然,肚子也跟着“叽咕”叫了两声。
到了矿上还没吃过东西,一天一夜了。
那感觉就像你常见的一位八旬ຒ老妪,总听人说起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好不容易穿越到五十多年前,千山万水的跑过来一睹风采,没想到却只看到เ美人的一角头巾。
发黄的海报上是工人和大生产,一堆堆金黄的麦垛前挥舞着铁锨镰刀。
叶青呵呵干笑,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
徐友亮望着屋顶又一次无奈叹气,抓起叶青的手腕温声问道:“叶青,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手表是什么意思?”
叶青来兴致,她还是喜欢这个ฐ话题,忙点头道:“知道啊!男人送女人手表是表示时间永恒,共度余生的意思!”
徐友亮摇头:“不对!”
叶青一怔:“怎么เ不对?”
网上就是那样说的啊?包包是消耗品,表示这段时间我和这个女人交往,她是我情人,手表表示的是一辈子的有情人……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