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唬着脸瞪着丁梦:“不准躺,你吃这么多,先去院子里走十圈再说。”
本来刚吃饱饭就不能躺着,更别说梦梦还吃这么多。
说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丁香不停的眨。
丁香一噎ດ,就知道自家老娘不安好心。
“掌柜好。”
“好好好,来,我们里面谈。”掌柜脸上的笑容都成了一朵菊花,热情的将丁香几人迎到了内室。
明明那么เ好一个美人胚子,从小被折磨得都看不出美样来了。
丁芸哭笑不得的被两人给拉到了布庄,算着尺寸,每人做两身衣裳,最后还给丁二柱挑了匹布,做两身。
“义诚,让你们太破费了。”丁二柱觉得是因为他们一家子来吃饭,所以丁义诚才叮嘱聂荷花做这么多菜,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丁义诚不太在意的笑笑:“二柱叔,也没有特意做啥,我们今晚本来就这么吃,不过就多杀了一只鸡,左右那只鸡也老了,过几天打算杀了的。”
丁芸跟丁梦围了上来,担忧的问:“三妹,刚刚听见你跟娘在里面哭,娘没事吧?”
丁香微微恍惚了一下,她欣喜自己妈妈的到来,可是丁芸跟丁梦,却是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娘亲啊,不仅如此,她们心心念念的三丫,也早ຉ在两个月前死了。
跑?
她要是能跑,早跑了,还呆在丁家干什么เ。
当时那个地方只有自己跟那丫ฑ头,所以是她及时替自己止血包扎才能撑到肖文他们来,这算得上救命的恩情了,也承如她所说,自己不甘被非礼,她也失去清白。
这么一算,是他封翌珩欠她的恩,
毕竟地里的活不能落下,但柿子也得尽快处理,能干活的,都干了起来。
而丁香也第一次见到เ了张氏的小儿子,刚从外祖家走亲戚回来的丁立。
不就是不像财外露嘛。
丁梦闻言,把头一阵猛点:“二姐你说的好有道理。”
卧操,一个两个都喜欢扇人耳光,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娘是哈喽凯蒂啊。
面对丁园园落下来的手,丁香拿着洗衣裳用的棒捶,淡定的抬起手,只听又一声惨叫响起,丁园园的手腕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棒槌ຄ上,丁香很清楚的听到了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
几粒糙米,浮在水上的红薯沫,更多的就是汤了,这吃了,也跟没吃一样。
同样是媳妇孙女,苏氏生的这三个简直就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冬日的阳光淡淡的从白棉窗纸里透进来,薄薄的似一层琉璃纱。
软榻上,封翌珩双腿盘坐着,阴郁๗的表情比外面的天气更让人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肖文站在他的面前,认真的汇报着京城的情况,只是说话的语速比以往快了一倍。
爷这一副别ี人欠他命似的杀人表情是闹哪样哇?
那两个不讲义气的,他不就是过年的时候回了趟京城么เ,也不提醒提醒他,早知道爷心情不好,他可以晚点再来啊。
肖文在心里把自己弟弟跟木天用十八大酷刑é问候了个ฐ遍,面上却依旧冷酷沉静,那一张如冰山般的脸简直跟封翌珩散发出来的寒意相得益彰。
良久,肖文都得不到封翌珩的回应:“爷,爷?你有在听吗?”
“听什么?”封翌珩不耐烦的道。
半个月了,从最后一次来给他做饭到现在,整整半个月过去了,那死丫头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
是把他忘记了么?
呼呼呼呼——
气死他了!
冷汗忽地从肖文的背脊上冒了出来:“太子被人弹劾受贿,皇上大怒,已圈禁了起来,朝堂已出现了废太子的声音,爷是不是考虑回京相助?”
要是太子爷真的倒了,那爷也要大受影响。
封翌珩轻嗤了一声,不厚道的道:“关爷什么事,屁大点的事也需要爷回京,他这个太子也别当了。”
肖文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爷啊,太子都被圈禁起来了,这还不叫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哇。
死丫头再不来,老子可要发飙了啊。
浓郁的怨念让肖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爬了起来。
院子里,肖武跟木天两人躲向远远的,若不是身为侍卫需要随时随地等候爷的召唤,他们恨不得撒开脚丫子跑的远远的。
这个ฐ年过的简直是他们有生以来最黑暗的年了。
“别看肖文这会进去承受爷的狂风暴雨,想想咱两这段时间已来过的水生火热的日子,他简直不要太幸福。”木天仰头望天,心里泪流满面。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我回京呢。”肖武那个悔啊,自己้当初怎么เ不争取一下呢?
爷也是的,想让丁姑娘来,他可以去丁家村找她来嘛ใ,非不肯,就这么เ干等着让丁姑娘主ว动来才行。
“你们两怎么站在外面,不冷吗?”
丁香站在门口,手腕处挎着一只篮子,篮子里面是她刚刚在镇子上买的菜。
肖武跟木天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两人齐齐转头,脸上绽放的笑容差一点闪瞎丁香的眼。
我勒个去,这两人笑这么风骚是为哪般啊?
“丁姑娘,你总算来啦,快快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