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连忙笑着回礼,当着婉悦的面儿将香包佩戴在腰间。
这样摆弄一番,才发觉这里面的香味实在别致,因问道:“里边儿是什么香?”
婧萱揉了揉被撞疼的肩头,忍着痛,一脸憋屈地朝二老爷福了一礼,喊道:“父亲……”
二老爷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却也没有出言训斥,闷声嗯了一下,转身拂袖走开。
惜香也觉察出素雪眼神中的冷意,有些怯地低了低头:“三小姐没别的吩咐,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哦,这就要走了?”素雪忽然拔高音调。
妙梦顿感新鲜,凑上来瞧。
素雪也不拘谨,换纸蘸墨继续写。
二太太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素า雪的神情,素雪神色淡淡,好似真的没有生气,可不知为何,二太太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最近她一看素า雪的眼睛,就会莫名的胆寒。
后来大爷弘哥儿也来给老太太请安了,素雪才起身来拜别ี。
千柔在前边儿打帘子,素雪微弯着身走出去,一边走一边沉思老太太的病情。
胡妈妈点点头:“是啊,三小姐现在可真是懂事多了。这回要不是有三小姐,二太太还得被拉去问话,那样在京师闹了开去,岂不是人人皆知?之前二太太昏迷不醒的时候,四小姐还那样出言责骂三小姐,可三小姐非但不生气,反而到现在还一心帮着二太太善后,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着实不易。”
老太太静静地点头,好半天,才轻叹说:“我的三丫头,总算是让我省心了。”
三爷是赵姨娘生的庶子,在这儿又哭又闹不就是赵姨娘唆使的吗?
三爷才小小年纪,就知道打着孝心的幌子在这儿装模作样,赵姨娘整日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
大太太本还得意着,可素雪都这样说了,她只好讪讪地笑了笑,上前亲切地扶住婧萱的背:“我只是想来劝架,又怎么เ会记恨着萱姐儿呢?”
素雪暗暗蹙眉,这个大太太还真是,又没人说记恨,她自己反倒不打自招了。
不过荒谬归荒谬,倒还特别有效用,本来想发火的四小姐也深以为是,连忙和秦妈妈一起将二太太的枕头撤走了去。
撤完了枕头,婧萱也就没再理会素า雪,继续焦急地看着二太太,倒是婉悦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素า雪,道:“三姐姐,你现在看起来就好似从医馆走出来的大夫……”
二少爷是要成大事之人,怎会有妇人之仁?这一点,石榴一直坚信。
可石榴没料到那ว些人一时得意忘了形,回来复命的路上还在意犹未尽地摆谈。
“够了没有?”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素雪也大松了一口气。
大太太神色讪讪地抬头看了看老太太,语气顿时软下来:“母亲,我也只是想惩治一下这丫鬟……”
素า雪无法想象,二太太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被护卫找到,然后抬回来的。
这副模样很难让人不做出遐想,就连弘哥儿看见了都大惊失色,扭头回避。
正在这时,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响起。素า雪心中一惊,推了推身旁那个尖叫的女子,安慰道:“冷静一点,别ี喊了,快听听怎么回事?”
可那ว女子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会听素雪的话,依然捂着耳朵不停叫喊。
二太太闭着眼发出一声冷笑:“她用的是螺子黛。这江府里边儿,哪儿会有螺子黛啊?”
珍珠和惜香相互看了看,都没敢接话。
二太太连忙收住疑惑,泪眼蒙蒙地上前拉住素雪的手:“你我是母女,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素雪也泪盈盈地看着二太太,好似真的母女情深一样。
少废话?她也是想要让他减缓身体上的疼痛所以才找他说话转移注意力的。早知道他是这样不懂感恩的人,她救完以后就该把他扔在这儿!
素า雪在心里埋怨着,但还是不忍心扔下他自生自灭,却不料裴烨反而伸手将她推开了。
裴烨和陈奕锦这场角逐让整个马场气氛高涨,在场的达官贵人一开始对太子还只是抱着吹嘘奉承的态度,可现在他们连吹嘘的空闲都没了,双眼圆瞪地看着马场中那抹飞扬的杏黄,满脸惊讶。
而裴烨这边却并非真的那样如鱼得水,他已๐经隐隐感觉出来这匹马的顽劣不羁了,只能尽力控制着,好歹完成了射靶子和夺锦旗。
素雪快速望过去,幸好,太子并没有参加这轮比试。
看客席发出一阵阵起伏不定的呐喊声,素雪的心却依然忐忑。
一个官服小厮上前逮住素雪的手,素雪定睛一看,这貌似就是之前给她倒茶的那个……
素雪想抽回手来,可那小厮手劲忒大,看样子是真的把素雪当成男子来对待了。素า雪无奈地看着他,想解释却又来不及了,回头一望大太太和严妈妈已๐经越走越近,素雪吓得连忙抬起另一只手用袖口遮住自己的脸。
石榴瞧出了气氛的僵硬,只好开口轻声问:“二少爷匆忙离开客栈,难道是江家发现了什么?”
沈逸风这才轻轻一笑:“你不必多问。”然后又对黑衣人说:“江素雪的事先放一放。这回的赛马节足足有三日,皇上对此十分重视,太子想趁机笼络民心,也参加了赛马节。明日,才是万万不能ม失手。”
妙梦躲在素雪身后,听到这些忍不住偷笑,小姐现在唬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说得竟和真的一样。
那掌柜还真被吓得双目圆瞪,因为刚ธ好被江素า雪说准了,他身上年年都长这样的红疮,到了春天更是泛滥成灾,害得他都不敢和妻子亲热。
听到这些,素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