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侧过双眸见他走进,又失落地回了头。
众多女见男子款步而来便纷纷下跪,口中道:“叩见陛下。”
早在之前萱诚便听说过吕静,知道被她虐死的女子不少,不过她却没有一丝惊慌,对她而言吕静不过是一个挂名的齐王妃。
萱诚冷声问道:“她找我为何事?”
萱诚却依然执意,紧紧地抱着姐姐,尽力保护着她。
郭嬷嬷正欲抡鞭再次抽向二人,却忽觉手腕剧痛,再也抽不下去——因为疼痛,鞭子也很快脱手。
萱诚看着面前穿着素雅布衣,毫无胭å脂妆容的昭惠,她就像那些民间女子和女一样平凡,甚至因岁月的流逝添了些许疲惫和苍桑。
“萱诚早已๐不是多年前的公主,现在的我们已经变为绍国的浣ã衣奴了。”话音刚ธ落,便听到姐姐的咳嗽声,“姐姐的病还未痊愈,萱诚又怎么能麻烦你呢。”
不等她移步,潘杨业很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笑道:“不愧为一国之母,果然倾国倾城!”说着,直直地盯着她雪白脸颊,眸中ณ满是秽之色。
薛皇后浑身颤抖,喊道:“放开,放开我……”羞怒之下,扬手一掌打去,给了他一声响亮的耳光。
听到“官妓院”三个字,自然想起了昭惠公主。
她始终疑惑,姐姐若是想见自己定会想尽办法到齐王府看望她,可直至今日都未曾见过姐姐一面,萱诚难免担忧,姐姐是否是因为病情恶化才不能来这里。
“数月都没有见过姐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เ样,也不知病情是否痊愈,我真的很想念她。”
宁心垂眸,想了很久才开口:“其实昭惠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句话恍如晴天霹雳,萱诚愣了许久,怀疑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宁心含泪道:“昭惠身患重病,再加上受了刺激,因此卧病数日都不见好转,所以她就……”话到这儿便再也说下去,萱诚已๐经明白她后面要说的话,自然也不敢再听下去。
没想到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姐姐终是离开了自己้,可是她连姐姐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เ,更没有人告诉过她姐姐离世的消息,萱诚心痛不已,连连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秦赫也曾历过与亲人的分离,所以更加清楚萱诚的伤痛,但是他不懂她心中的悲愤与怒火,想到母亲和姐姐的惨死,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报仇,不能发怒,只能呆在王府中做名奴妾,想到เ这儿,她心中愈发不甘。
“既ຂ然人死不能ม复生,你又何必牵挂,为此而伤心难过。”这口气不像是在安慰人,倒像是看惯了怨妇而有些不耐烦。
“怎么会不难过,我们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姐妹,她是我在这个ฐ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没想到她也离我而去,不知往后的日子里还会有谁陪伴在身边?”
这番话倒令秦赫愣了半晌,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她的姐姐就没有别ี人了吗?
他不禁在想,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出于无奈住在并不想呆的齐王府,一个ฐ为ฦ了一己之私将一具空壳放在身边;论夫妻却无夫妻情意,更没有给萱诚名分;论知己,两人的心却隔千座山,虽然近在咫尺,但像是万里之遥。
秦赫见她许久无言便开了口,却道出十分不中听的话:“你应该感谢本王,若不是本王纳你这个奴做妾,或许你会像你的姐姐一样做官妓,不对,她还不如妓……”
“你闭嘴!”萱诚不愿再听这些刺耳的话语,立马起了身,冲他喊道:“我姐姐的悲苦是谁造成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绍国人,若不是你们这些皇室官僚,我姐姐和母亲怎么会死得那么惨!”
秦赫见她眸中满是怒火,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知道萱诚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恨看似衣冠楚楚实际贪恋美色的皇室宗亲与大官小吏,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将满腔怒火积于口,选择隐忍。
……
虽然不知秦赫去了哪种风月之地,但萱诚却是无心问他,用完膳后原本想走出房门散心,却被慧兰制ๆ止,萱诚气极,一向会看脸色的慧兰自然看出了她的不悦,于是说道:“姑娘,不如奴婢随您一起去吧。”
萱诚转身道:“不用了,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到外面走走。”见慧兰面带迟疑ທ,也知道她的为难,“我只是想出房门散散步,不会离开齐王府,你就呆在房里或者到别处,总之不要跟着我。”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不过倒是摆脱掉了这名侍女。
萱诚独自一人走在齐王府内,虽然已๐经熟悉了府邸,却还是走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在前方不远处有一间房,那间房看似荒废了很久,应该很少有人来过此地,可是如此破旧的房子,却听到了房内的声响,很轻很浅。
萱诚心生好奇便向房屋走去,渐渐地,声音愈发清晰……
现在已经是夜晚,深暗的房内只有门外幽蓝的月光照着她前行,虽然萱诚有些心颤,但还是执着地顺ิ着声音指出的方แ向走近。她心下不禁疑ທ惑:以为无人的房间为ฦ什么会有动静,是猫是狗,还是里面住着什么เ人?
脚๐步愈来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