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赶走困意,努力地睁大眼睛,如意狠地使劲咬着嘴唇,依靠着疼痛带来一些清醒。
这应该是一个废旧的库房,有铁ກ窗,上面布满铁锈,库房的铁门紧闭着,库房内也许是很久没有使用过,四处零散的扔着些机器的部ຖ件,上面结满了蜘蛛网。
如意记得这句话,以前上生物实验课时,一实验桌上就以潦草得瑟的笔记书着几行小字: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流氓我怕谁!
这么明目张胆地昭示自己้是个流氓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辆大众轿车表面布满脏乱的泥巴与灰尘,像一滩体积极可怕的恶臭的浓痰。
“如意。”康紫卿紧紧地拉住如意的右手,声音低哑而迷人:“不,我没醉。”
醉的不是你,而是……我,陈如意。
如意强作镇定的抽回手,眼睛望着地面那些折射着光的碎片,一闪一闪的,竭力压制ๆ住内心的悸动,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安稳:“我没事。”
怎么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可能······可能ม是碎片折射的光太耀眼了吧!
他······真的是这么说我的?
别人眼中只有我的缺点,而你,却看到我黑暗中闪闪光的优点。谢谢你。
“你的心?那愚蠢的爱情么เ?”
“我是真的爱你的!”
抬眼,许多楼层楼道间的窗玻璃都已经支离破碎,被省事地粘上些宽胶带有的粘上一些旧报纸,许多小广告肆无忌惮的贴在各处,耀武扬威แ的张扬着它们的天下。
“紫卿啊,你先招待你的同学上楼,我去买点菜给你们做顿丰盛的。”阿姨是一如既往的和蔼,估计是没有看到芦雪絮嫌恶的表情吧!
今天放学的时候,芦雪絮蹦蹦跳跳的来找如意,说要和她一块给康紫卿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如意好奇极了,说实话,也期待极了。
他伸手在如意鼻子上楷了一下,如意作势要咬他手指。
“你属狗的啊!咬人!”
“怎么เ会!”如意小心翼翼地接过贺卡,如同香港小姐毕恭毕敬的接过桂冠,这毕竟是她收到过的为数不多的生日礼ึ物,况且还是芦雪絮亲手做的。
芦雪絮微微牵动唇角,把头凑过来:“你生日,你难道不——”话说到这,芦雪絮故意打了个弯,让如意自觉接下去。
约莫过了一分钟,康紫ใ卿小跑着过来,为什么เ普通的校服传穿到他身上就显得如此帅气高大呢?
如意条件反射似的垂头看着地面,康紫卿来到เ如意面前也不说话,有点沉默,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不知道康紫卿此刻在想些什么,人家不说话,如意更不好意思抬头,灰姑娘会······害羞的啊。
“不,不,没有,我只是想我爸爸妈妈了,他们······”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5分钟之后到เ我家里来,找你有要紧事。”芦雪絮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别迟到哦,陈如意。”
土狗低头认真的嗅着麻薯,似是在犹豫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如意慢慢地挪步到土狗身旁,想借此机会抚摸抚摸它的头,以增进感情,可谁知手刚伸出来,还没有抚摸,土狗突然触电å似地猛地抬起头狂叫一声就要狂似地咬如意的手,如意躲闪不及,手上被狗咬出了一条半个拇指长的口子。
再也忍不住了。
如意一股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尖叫着:“你咬啊,你咬啊,你咬死我算了!”随手抓起地面上的几块石头狠狠地朝土狗掷去!
“嗷ç嗷——”大概有一块石头掷中了,土狗叼起麻薯狼狈的跑向库房的一个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