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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时间到了。”
“我想跟你谈谈。”那拉站在门口。
“进来吧。”
“可它在,一直都在。”
“现在还在吗?”
那兆同拒绝将那拉送进精神病院,也拒绝送入医院的精神科。一旦与这类医院关联,那ว拉的一生就成了定局,再无更改的余地。在那兆同介绍完三把明朝木椅后,他们的谈话进入了那ว拉的主题。
那兆同小心避免说到疯狂这类用词。在净园,疯狂、疯子这类词汇已被禁用。疯子这个词汇不适合她。她没有疯,最多受了惊吓,有些心理问题,需要调整。精神病院就是将病人变成一个又一个痴呆与低能儿,如果是这样,他倒宁愿维持现状,甘愿忍受那拉的疯狂。
对方并不高兴,望着华文,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说:“我会考虑的。”
医院里,那拉坐在靠窗的床铺上,低头看着自己้交织的双手,长发散下来,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她先是看到一双明亮的皮鞋,接下来是烫得笔直的裤缝,一件褐色薄毛衣,最后是一张轮廓清晰的脸。他的眼睛很亮,短发,下巴๒上有一个明显的小坑。我在哪儿见过他。那拉想。
我皮肤下裹着一只蝴蝶,手心里攥着一只蝴蝶,
你想看时,它已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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