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红色床幔,红色被单,红色喜服,红色喜字。而床上那块洁白的喜布,在这便是通红的地方,白得刺๐眼。
“是上官公子呀,难怪这么大排场,啧啧,也不知这女方是谁,瞧这嫁妆,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呀!”
“唉,今夜过后,也不知伤透了多少女子的心。”
我推了推手:“不必了,这点凉,我还支持得住。三哥也太不放心了。”
颖寒将头低着,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殿内所有人清清楚楚的听了去。
仅此一句话,便将“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舍去四样,直接只要了纳彩和亲迎。这上官堡,当真是……
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我本以为我不会哭的,可谁知泪水亦是止也止不住倾巢而来,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宫规说不能哭,我想笑,却笑不起来。”
娘亲身体并不好,只能ม吃些清淡的东西。
洛冥递来的早膳,便只有一些粥和一碟糕点。
“多谢堡主美赞,汐月愧不敢当。”
“月儿这才过谦了,叫堡主太过见外,我还是你的亲姑父,如不介意,就姑且唤我一声‘上官伯父’吧。”
我觑见三哥脸色沉了沉,二哥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对,一起罚。”他朝我笑了笑,说罢,转身就走。
众人听到声音随即站起。看着素日冷漠的门主,不敢多说一句,大厅此时非常静,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ม听见。他们都知道,南宫一族,最厉害的并不是高深的武学,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令人胆寒。
我的眼睛掠过众人,看了看并排跪在大厅中ณ央的两人,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暗暗勾起了,却又很快的恢复了刚ธ才的模样。面色一冷,“怎么,没人说话?”
说罢,他将我完全推至床内,将床帐放下,瞥了瞥床上那ว块喜布,“你害我损失了几滴血,我撕破你的衣服,这算是扯平了,时候不早,待会要去给爹敬茶,你好好准备一下。”说罢,向门外走去,只剩ທ下我一人气恼的看着他离去。
要和他就这么过一辈子?
昨晚、今早。
而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