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栗的眼神令他心头一痛,不去看他,抬起他的腿,试图将自己送进他身体里……
“不——”他狂乱的惊叫,这不是真的!他扭动身体,却脱不出他的掌握,只能无望的感觉身体被一寸寸撕裂,痛得无以复加!
忽然想到什么,瞪着他,眼一转,急急道:“难……难道你……”
寒凛一愣,随即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这话他可是很正经的想了一下才说的,嗯!他是知道的比眼前这个家伙多一点,因为,他听过……
香案在前,两人对看一眼,跪在案前的蒲团之ใ上,焚香,叩拜,请仙的过程并不复杂,只是诚心祈祷ຕ而已。
寒凛跪着,却并不诚心,他心中并不似面上表现的平静,烈熵的每一句话都令他心中隐隐作痛,一夜之间,他明白到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不是烈熵是男人这件事,而是他心里明明还深深爱着宁王啊!那ว自己又算什么呢?得不到宁王时的避风港、替代者么?
“天哪!是妖物!”
周遭的人开始不安骚动,嗜血作恶的妖物竟然为烈王驱使……这人何其恐怖?!
寒凛被烈熵拉着衣角,走又走不得,坐着也难受,折腾了半天不禁也累了,想了想,把烈熵往床榻里推了推,自己挨着床边躺下,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梦里,又是那座熟悉的小楼,年幼的自己捧着一本画着各种灵石、异矿的书看得入神。
“寒大人,刚才我们在说我国与齐苍国之间的城界之分。流州、汾州、迟州ะ、翼州四城为我国自古所有,先先王在位时,公主烨嫁与当时的齐苍王,这四州做为陪嫁划为齐苍所有,言明,公主逝则ท四州还,二十四年后齐苍生内乱,番王齐铸篡位,公主随齐苍王身死,齐铸登基后竟称四城为齐苍自古所有,拒不归还……”
寒凛看了看他,再看看烈熵,国主脸上淡淡的神情与相辅一脸的悲愤扭曲相映成趣。
烈煊一怔,苦笑叹气:“怎么跟婉儿一个德性?”
烈熵神色微微一黯,转而又笑:“煊心里只有婉儿……”
烈熵没想到他重伤至此还要硬撑着出手,惊骇之下身形向后一仰,剑自寒易洛胸中抽出,带出一串血珠滴落在地,等他微定心神再看,寒易洛已经消失无踪,不由冷笑,伤成那样还想逃么?
“夫人,那里好像有个ฐ人!”
“可是……”鬼判ศ着手里的三生书欲哭无泪,又不敢违了菩萨旨意,只得一边摇头一边拿了白骨笔,醮上狗血墨,涂涂改改起来。
捧了来生判书,猫看看鼠,鼠看看猫——是哭好,还是笑好呢?
少女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轻叹了一声。
“青燕,扶我起来好么?”他道。
“你身子现在虚弱成这样,不该起来。”她皱眉。
寒凛轻笑:“只是暂时而已,我恢复起来很快,不要紧的。”
于是,扶着他下床,为他穿上衣袍,怕他冷又给他披了件裘袄,扶他坐到平时喜欢坐着的窗旁,轻轻为他梳理那ว一头细滑得曾让她嫉妒的长。
“寒凛。”
“嗯。”
“王上,是真的很喜欢你。”少女的声音悠悠的带着淡淡的清愁。
“我知道。”寒凛缓缓回应。
“你呢?”语声平淡,却隐隐透出一丝紧张。
我呢?寒凛问自己,忽然笑叹:“嗯,我也是。”
烈熵,无论你怎样对我,我也还是会这般无可救药的喜欢着你呢……
“为什么?”青燕问,“你们都是男人……”
寒凛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少女:“青燕,你也喜欢他吧?”
少女脸上滑过一丝羞涩,但还是坚定的点头。
“我曾誓,能打败我的男人就能成为我的夫君,他是第一个打败我的男ç人。”
“倘若,不是他呢?倘若他不是国主,不叫烈熵,甚至他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个女子,你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他么?”寒凛注视着她,一字字问。
青燕瞪着他:“可是他是……”
“若不是呢?”
少女咬着唇:“我……不会。”
寒凛淡淡的笑:“可是,就算他不是国主,不叫烈熵,是个男人,甚至心里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也还是喜欢他,没有为什么。”
青燕惊讶的看他:“他心里喜欢的人不是你么?”
他苦涩的笑:“一个人的心里也许真的能同时存在两份相等的感情,至少他是这样的。他是真的喜欢着我,我想我明白,可是同时他也是真的以同样的感情在喜欢着另一个ฐ人,我也知道……我贪心,想独占,所以受到惩罚……”
“啪!”额头上被微凉的手猛拍了一下,寒凛一愣,迎上青燕一脸不屑和恼怒:“寒凛!你是瞎子么?”
“呃……”看着突然变成一只小母老虎似的少女,寒凛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
少女指着殿内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的道:“他心里就算放着全天下所有的人,可你看看他!他还会为谁变成这个样子?”
“寒凛!你这样子凭什么让他喜欢你?你就知道傻等着他来找你,来喜欢你,你坐收他对你的一切好,却还在这里怨他对你不够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