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戚青画的眼神,分明是在意。
“戚小姐说的对不对?”
玉白一大早就被凌波和微步从被窝里挖出来梳洗完毕,乖乖按坐在镜子前。
睡眼朦胧的小少女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镜子里看一群人在自己身边忙活。
殷折颜纵使心有不愿,也不好多加说辞。
黑色瞳眸凉意一片,与即墨锦然对视一刻,他嘴角轻勾,“既是如此,那么折颜可否求个恩典?”
听他说“杀”字,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低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蓝ณ衣女子,忽而愣住。
眉眼一凉,殷折颜拂开她的手,声音似冰寒,“冷冽,收了它。”
3个一!
怎么เ会是3个一!明明……抬头狠狠的瞪着笑开花的玉白,蓝衣女子抑住掀桌冲动,大吼一声:“再来!”
月光下,玉白手持长剑,白色衣裙飘展,步伐轻盈。
一套剑诀舞落毕,收了剑,凌波马上递来一方丝帕,玉白接过随意一抹,丢回凌波手里。
而凌波和微步听到殷折颜三个字,除了震惊就只有震惊。
国师府。
青瓷上手绘的是江南风景,戚玉白小时候跟随母亲回娘家的时候去过一次,可以说终身难忘。
经过特殊设计的杯壁竟然触手凉润,捧着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清茶的幽香沿着舌尖直接传达到เ味蕾,涩涩的苦味中ณ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甘甜,玉白不禁眯起眼睛满足的叹息。
“噗!”
高大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出钝音。
“呵!好你个殷折颜。”
年轻的皇帝自榻上跃起,摇头大笑,“其实也不是朕非要招你入宫,只是前日太后提起三弟尚未娶亲之事,不免忧心。朕忽然想到你也并未有夫人过门。”
眼见着爱妻得知真相失声痛哭,且最爱的女儿如今依旧险境未脱,戚天正被瞬间的变故击个通透,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垂下头,他紧握住拳头,不知所措,心口剧烈的疼。
房内,医女小心的将从戚玉白体内引出的污秽清理干净,又上了药。大夫再次为戚玉白诊脉,终于确定她顺利脱险。
“没什么เ,就抱你一下。”
话说着,他把头埋进她的脖ๆ颈,深深吸气。
“见你?凭什么เ?”
戚青画哈哈大笑,又觉得有失端庄,遂用帕子掩住口鼻,只拿眼神嘲讽。
角门里,大片大片的紫菀花灿烂夺目,幽幽清香沁人心脾ຆ,玉白没有犹豫这里是否是出宫之路,抬步走了进去。
很是肃清的院子就藏在角门之内,除却繁盛的紫菀花,就是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杂草。
沿着不甚明朗的小路走了一会儿,路的尽头是一座四层高的楼阁,谓之“禁阁”。
这“禁阁”是怎么回事?
玉白站在门前停住脚๐步,犹豫了一下,她的手臂慢慢抬起。
将要推开那扇门时,忽然背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你在做什么เ!”
玉白一惊,愕然转身。
一个身着黑衣面色如铁的男子已经拧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出好远。
“喂!放开我!”跌跌撞撞跟着他走了几步,玉白便使力挣脱开。
揉着酸痛的手腕,她狠狠的瞪着他,吼:“那ว个什么,叫什么的,你疯啦!”
“这里是禁阁,谁准你擅闯的!”冷冽背手而立,冷冷开口,一张俊脸铁ກ青。
“我哪里知道这是禁阁!”玉白又吼了一句,便见冷冽的眼神轻瞥了一下那牌匾。好吧,她默默低下头,谁叫那禁阁两个ฐ字写的那么เ大,她真是想装没看见也不太可能ม。
“这里是皇宫禁地,乱闯对你没好处。”冷冽的话虽转了个弯儿,但依旧没有一丝温度,看着眼前低垂的小脑袋,他蹙了眉,不耐烦的道:“国师叫我来送你出宫的,你快些跟上。”
国师?殷折颜?他会那ว么好心?
玉白闻,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想多问一句,却见那人已๐经自己走了。
咬咬牙,她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只好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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