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的眼睛看着陈元,目光中尽是质询。
陈元不慌不忙的说道:“诸位,案发的时候,有五个人在大堂呆着,掌柜的父女二人,三位赶考的同窗,还有这位大爷。可是这五个人谁也没看见有人进入房间。这是为什么เ呢?”
陈元一边帮伙计搬酒,一边说道:“对不住了诸位大哥,小店离这里远了一些,来回搬运费了时辰,让诸位大哥久等了。”
有伙计出来尝了一下酒的味道,回头对一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说道:“少爷,没有兑水。”
身后那些书生轻轻骂声偶尔会传到陈元的耳朵里,可是他不在乎。生意人也是有气节的,他们的气节就是钱,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可以卖。读书人的气节?当然第一个就卖了。
“这位大哥,小弟有些酒压在库中,想寻个酒卖了,可是小弟对附近的酒并不熟悉,这有十多封信,想烦请大哥帮小弟送到附近最近的酒去。”
这个书生就是一个ฐ幸运的人,他会成为钦点的状元,会成为皇家的驸马爷。但是陈元来了,他的命运也就改变了。
陈元是不会去考状元的,他绝对不会照ั着书生本来的命运轨迹走下去,因为,那是一条死路。
陈元一边抹着桌子,身子凑到掌柜的面前:“这一条街上像您酒铺那么เ大的房子,一月租金不过二三两,您收我十两,太黑了一点?”
杨掌柜也不和他?嗦,转身回到柜台里面:“你爱租不租!先说好了,你要是不租,可不是我说话不算数。”
陈元赶紧ู跟到柜台,伸出三个手指:“我给您最高市价,三两ä!”
杨掌柜看看他的三个指头,自己้把右手全部伸了出来,放在陈元三根手指边上:“八两ä。”
陈元收起自己的三根手指,又把杨掌柜的小拇指也按下去。
杨掌柜一把将陈元的手上推开,那个ฐ小拇指又弹了出来:“最低这个数。”
陈元想了一下,最后一跺脚:“成,五两就五两!”
掌柜的点点头,低头拿出一张白纸来,用毛笔涑上墨水,奋笔疾书,同时说道:“先说好了,房租月底缴清,若是拖延一日,按三分收取利息。一月不到เ,按一月收取。你如把酒铺转给别ี人,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来,按个手印!”
白纸上已经写好了契约,掌柜的把契约推到陈元面前,陈元看了一下,摇头:“还是画押,这一按手印我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卖给你了。”
杨掌柜随即递来毛笔:“随你了。”
陈元看着杨掌柜:“掌柜的,能不能再借我一些本钱?我身上只有七钱银子,连一缸酒都买不到เ。”
杨掌柜哈哈一笑:“借你本钱没问题,只是现在不行,等我中ณ午把帐算好了再说。”
陈元一拍桌子:“我这不是急着给宾悦送酒么เ?您放心,酒送过去我一结了帐马上还您!”
陈元昨天想的很清楚,只要自己้早上给宾悦把两缸酒送去,又能赚一两多银子,配上自己昨天赚的七钱,可以把酒铺简单的重新า做一下。那高高的台子一定要去掉,这样才能ม让顾客没有距离感。让顾客的眼睛能ม够看见自己้是怎么打酒的,增加顾客对自己้信任感。
另外,还要弄些小椅子来放在门口,给那些不急着回家的人休息一下。最好和对面卖卤菜的那ว个矮子商量一下,把他的素菜全部放在自己这里卖。
至于要再买酒的话,自己้可以去作坊里赊,两ä天时间自己去了三趟,作坊的伙计应该会赊给自己的。
这一切的打算都要先弄到买那两缸酒的本钱。
陈元在汴京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陈世美也没有,所有他只能从杨掌柜身上打主意。
看着杨掌柜这副绝决的摸样,陈元有些心急。
他没有时间和掌柜的磨叽,柴阳让自己้今天一早把酒送去,自然是越早ຉ越好。
就在陈元为难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拉了自己้衣服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菱花的声音就在他身边响了起来,却不是对他说话。
菱花又是轻轻的拉了一下陈元的衣服,陈元知道,她可能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只是不方便让他父亲听见。
菱花对杨掌柜说道:“爹爹,这上西边三间房子的押金还在柜台上,会不会还有人来讨?”
杨掌柜一摆手:“押金放着,房间也空着,不管有人没人,人家既然付了钱,咱就要把房子给人家留着,直到เ房钱用完。”
菱花点头:“那房间要不要打扫?”
杨掌柜想了片刻:“这几天先不要扫了把,昨天官爷说了,毕竟出了事情,如果官府再来查看,不太好。”
菱花说完这两ä件事情转身就离开了,陈元看见她的手指冲自己้招了一下,示意自己跟过去。当下也装作打扫卫生的摸样,跟在菱花后面。
二人慢慢闪出杨掌柜的视线之ใ后,菱花忽然回头把一个小包裹放在陈元的手中。陈元掂了一下,是银子,足有五两重。
菱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多说,好像有些害怕和陈元说话一般。
陈元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道:“谢谢菱花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