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愤愤地打了能源舱一拳。
他本来想用脚踹，但是脚抬不起来。
气闸室内气压下降至一个标压，大白打开舱门。
“祝您好运，站长先生。”
神经衰弱
老年痴呆
“很遗憾，我不知道。”
“你在你的同类中是不是最废物的那个ฐ所以地球上的人才把你流放到这里。”默予说。
大白作为摄影师是个完美主义者，它要求每个人的采光和拍摄角度都必须正好，不能ม有一丁点瑕疵，以求达到最佳的上镜效果，所以它把七个人像玩偶一样摆来摆去，其中ณ默予的笑容被大白多次矫正，大白说她是“上门推销假冒伪劣保健品欺骗中老年人的虚情假意式笑容”，默予气得牙痒痒。
拍完视频๗万凯就扑上沙发抓起平板，他正在和足球论坛上与其他人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漫长骂战，一句国骂要跨越十二亿公里的遥远距离，上一句“＊你妈”还没抵达目的地，下一句“＊你大爷”已经踏上了征程，它们要在路上以光速飞行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能让屏幕对面的沙雕网友们感受到万凯对他们的亲切问候。
“有一个ฐ光子我们都能发现。”梁敬摇头，“可是一个都没有。”
默予这时才意识到เ为什么这几个男人会定在这里，想必是世界观遭到เ了颠覆，出门恐怕会走不稳路。
“请问要来一首什么歌？”
“来一首上个世纪中ณ叶的经典老歌，古典主义แ叛逆风格电音教主ว的《高中班主任的加特林》！”默予悠悠地说，“哎你知道么现在那ว些年轻人的歌都没法听，不知道在鬼哭狼嚎些什么玩意，好好的乐坛被搅成一团乱麻。”
手套箱的中央是个银色托盘，托盘上是个黑色的光滑球体，直径大概三十厘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像是金属，有点像是大理石，表面非常光洁，按照江子他们的说法，这玩意是从坚硬的冰层与永久冻土层中ณ挖掘出来的，可叫人诧异的是它的表面上居然没有丝毫划痕，可以清晰地倒映出实验室内的灯光与人们的影子。
托盘其实是台精密的电子秤，它算出了黑球的标准质量。
但随即她又很郁闷，“谁知道整个卡西尼站根本就坐落在一团浑水里，每天都是大暴雨，什么เ都看不见。”
默予噗嗤一笑。
“san值”胡董海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sanity，理智的意思。”默予绕过来，走到胡董海的身后，抄着双手，“这是某些游戏中的设定，如果与某些不可名状的玩意靠得太近，人类会逐渐失去理智，最后变得疯狂。”
“有点意思。”胡董海笑笑，“不过有一点是对的，跟这个球待在一起，我们确实会失去理智，应该说每一个ฐ研究者看到它都会失去理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一个洞，是新世界ศ对我们打开的洞口，从这个洞中我们可以看到เ全新的宇宙，这世上没什么เ比这个更具有诱惑力。”
显然胡董海对这个黑球极度着迷，如果时间回溯三百年，再给他一套萨满巫师袍他能ม绕着这个球跳大神，面对不可名状不能理解的观察对象，saທn值会掉是人类心理的正常现象，只不过古人放弃理解它们，把它们统统归结为ฦ神明，而现代人拥有强大的工具和学习能力，能洞悉古人眼中的神迹。
想让现代人掉san值相当困难，因为ฦ现代人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认为ฦ自己知道，不知道的还认为自己知道，即使太平洋底的古城中ณ真藏着一只章鱼头的怪物严重威胁来回航运，美国人应该是不会吝惜一枚三叉戟送它去见波塞冬的。
按照ั惯例，谁有三叉戟谁就是海ร神。
波塞冬只有一把。
而美国人有一大把。
对美国人而言，能ม让他们掉san值的庞然大物在一百年前就已๐经解体了。
其实默予挺担心胡董海的状态，从挖出这颗黑球开始，后者就没有休息过，几乎ๆ一心扑在这上头不眠不休少吃少喝，说掉san值是开玩笑，但身心健康不能马虎。站内的每一个人都能理解胡董海的心情，这个ฐ人无儿无女，没有家庭，几乎ๆ为土卫六和卡西尼站奉献了一切。
卡西尼站从计划筹备初步立项至真正建立，这之间隔了漫长的二十年时间，胡董海ร从黑发熬成白头，卡西尼站是他的全部心血，如果最终卡西尼站不得不关闭，那么胡董海就失去了心灵上的栖身之ใ所。
“1：4：9。”默予说。
“1้：4：9，我也看过。”胡董海这回接住了默予的梗，“相比于这个球，方碑其实要更好理解，因为ฦ比例是个无量纲量，跟长度和质量不一样。”
“它不会真的是个四维空洞吧”默予想起梁敬的猜想，后者认为这颗黑球是四维空洞在三维空间中的投影，而某种超级智慧把这个空洞固定在了一个可移动的外壳里，e就是外壳的质量。
“不知道。”胡董海摇摇头。
“如果它真的是个洞，那么它的另一头通往哪里”默予很好奇，“这就是传说中的虫洞么它的对面是宇宙的尽头吗”
“不知道。”胡董海ร接着摇头。
“我说主任，如果我们能把什么เ东西送进去，比如说用超级闪光弹，或者超大功率的电å磁波信号，对着它广播，然后在外头安装ณ灵敏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