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楼的脸又拉了下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来?”
丁幽叹口气,道:“至少,他也应该看看那是什么เ东西?”
一少年正慢慢走向中ณ央那五张太师椅。
只见这少年瘦长身材,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宛如少女;一身白衣,边上镶金,映着他苍白的脸色,更显英俊;但他的眼光却让人惧怕,或许是白衣的映照,一双眼睛透着白雪般的寒光,如寒冰刺骨。他整个人,就像是白色的幽灵。
原来,床上已没了人,被褥还是盖着,但冷小剑已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小剑哥哥已不在了。”
钱祖扬微微颔,眼色怪怪的,然后他又道:“孝剑兄可以认得到黄鹤大会去的路吗?”
穆孝剑笑道:“这个倒不怕,不认得也没关系,我可以问别ี人,怕只怕下午无聊,不知怎样度过?”
凌霜道:“你当然不知道,那ว时他的眼里只有痛苦、悲伤,还有快慰,一种获得解脱的快慰。”
凌寒兰沉默。但她的决心更坚定了:“小剑,你不能ม死,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来,我们立刻成亲。”
凌寒兰却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ว我回去了。”
萧夜莺一把拉了她下来,道:“寒兰,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吗?”
凌寒兰却笑了,脸忽然绯红起来,道:“穆大哥,你就叫我一声,好吗?”
穆孝剑木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上官献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ว……那ว老大为ฦ什么要劫走她?”
穆孝剑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想这应该是一场误会。”
但他瞬即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她与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找上了他们?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他不得不分外小心,不得不怀疑,经一事长一智,他已学会了忍耐,要静观其变,然后当机立断ษ。一连串的疑问,他都忍住了,没有问凌寒兰,他知道他早晚会知道答案的。
小二哥的笑容不见了,热情退却了,大摇大摆的走开了,嘴里喃喃道:“没门子,一大早ຉ的拿小哥我当木偶戏?倒霉!”
穆孝剑看着小二哥远去的身影,摇摇头:“这世道真是够现实的,有钱有笑,没钱冷眼!”
瘦长人叹息一声,道:“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
穆孝剑没有转身,他只是回头,慢慢的回头,但还没有完全回过头去,他又把头转回来了。
“……”
“还有一个ฐ最根本的问题:师父真的死了吗?”
他不愿冒险,更不愿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所以,他只有等,等待机会!
柳奇门道:“但丁老板是怎样的人,我们却不知道。”
丁清楼道:“看样子,柳先生这次来是存心捣乱的。”
柳奇门笑道:“丁老板果然聪明,却看错了人。”
丁清楼皱眉道:“丁幽?”
柳奇门道:“我就说丁老板是聪明人,只可惜丁幽不是,他也看错了人。”
丁清楼道:“他看错了你?”
柳奇门道:“是的。”
丁清楼怪笑道:“原来柳先生是好人,是正人君子。”
柳奇门道:“丁老板言重了。”
丁清楼扫视全场一遍,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眉宇间充满了杀气:“柳先生是来当英雄的?”
柳奇门笑道:“我不是来当英雄的,我是来捣乱的。”
丁清楼道:“来捣乱我的计划?”
柳奇门道:“说对了。”然后他又举起了那早已๐放下去的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心满意足的道:“好酒,这是黄鹤楼的女儿红吧?”
丁清楼笑道:“柳先生也知道敝楼的女儿红?”
柳奇门道:“知道知道,这可是好酒,丁老板拿这酒来款待宾客们,芬香扑鼻,未喝已先醉了,谁又会想到这里面有消魂散?”
丁清楼道:“几坛酒不算什么。”
柳奇门刚要喝第二杯的,可忽然放下了酒杯,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道:“丁老板这是自认了?”
丁清楼却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我喝了一杯。”
柳奇门道:“我看见了。”
丁清楼又喝下了第二杯。柳奇门道:“你又喝了一杯。”
丁清楼笑道:“我很高兴,我还要喝。”
柳奇门看着丁清楼ä喝下了第三杯,忍不住问道:“丁老板为什么高兴?”
丁清楼眯起眼睛,盯着柳奇门放下去的酒杯,笑道:“柳先生赏脸,喝了敝楼ä的女儿红,所以我高兴。”
柳奇门脸色微变一下,还是勉强笑道:“我说过,这女儿红是好酒。”
丁清楼继续笑道:“我知道,而且这还是下了消魂散的好酒。”
柳奇门道:“丁老板或许不知道,这消魂散是丁幽向我要的。”
丁清楼道:“我是不知道,可我没有看错人。”
柳奇门道:“哦?”
丁清楼道:“所以,这酒里没有消เ魂散。”
柳奇门道:“原来是我冤枉了丁老板。”
丁清楼道:“好说好说,这酒虽然没有消魂散,但并非无料。”
柳奇门看着酒杯,道:“我可明白了,你知道这消เ魂